紅了?”
他彎了腰,頭斜俯在她臉側,興味盎然地看著她一張俏臉,漸漸竟比水蜜桃更紅了,她的嬌羞媚顏總是他的最愛,忽就來了興致,他雙臂交疊收緊,讓兩具身軀緊緊相貼,然後在她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
果然比水蜜桃還可口。
他的放浪讓她驚愕,羞澀著四下打量,幸無人在,側頭對向凌軒煌的俊臉,碧蘿亦嗔亦笑:“若叫人看到,便沒法做人了。”
他嘴角輕輕一勾,貌似無辜,淡笑:“誰叫你這麼誘人,是男人都經不住你的誘惑。”
碧蘿見他竟這般油嘴滑舌,哪裡還有一點當日做王爺時端正嚴肅的樣子,不禁也撲哧笑出聲來。笑意未盡,拿了手中帕子,心痛地輕輕拭去他額間、臉頰汗水。
“又是楊平陪你練劍?他總是那麼發狠,一點不知緩緩勁。”
“嗯,還好。”
凌軒煌微微點頭,自是喜歡她為他操心,摟了她腰身站直身來,說道:“進屋吧。”
凌軒煌喜歡早起練劍,然後用泡有青芷的香湯沐浴,這個習慣一直未改。
碧蘿站在浴桶邊上,漫不經心將凌軒煌身後的黑髮撫開,拿了巾帕替他擦背。
心中仍在惦記孩子的事,手中動作便停了下來。
發覺她的停頓,凌軒煌心裡也是微微一動,想到剛才她與紅雲的對話,便低聲道:“你有心事?”
碧蘿這才恍過神來,看到自己的手按在他肩上未動,忙用力擦了起來。
凌軒煌身形高大挺拔,習武之人身材更臻完美,著衣的他只覺修長玉立。赤著身子竟充滿粗獷野性,堅硬的肌肉,結實的身骨,尤其肩背更有虎熊之姿,給人極是強壯、安全的感覺。
碧蘿身上突然流過潮熱酥麻的感覺,心裡更產生一種衝動,她在他身後輕聲說道:“玉郎,我們該要個孩子了!”
屋內頓時靜無聲響!
她靜待他的回答。心想,果然問出來是對的,事情悶在心中總是難受,且孩子的事,本來就是得跟丈夫商量才對,她要孩子的心意,該她親口跟他說。
凌軒煌回頭看碧蘿,她的年輕,她的期盼,她的情義,看在眼底心中更添痠痛。
碧蘿卻不知情,只大膽回望他,她一心想著孩子的事,期待他的該有的反應:喜悅、興奮、激動、期盼、深情
彼此相愛,她既對孩子如此渴望,那麼,他的反應同她一樣才對。
然而,他卻過於冷靜,目光雖溫柔,卻看不出多少驚喜,只有眷戀,濃得化不開的溫柔中深深的眷戀。
這眷戀之情竟讓碧蘿心底莫名的悲哀,他雖在笑,她卻覺得他在痛,為何會有這種哀痛的感覺。
不自覺,碧蘿低下頭,不自知,淚水竟然湧出,嘀嗒一聲,跌入溫熱的水中,激起小小漣漪。
凌軒煌這才發覺自己的不自然,雖然他極力掩飾,但,孩子二字讓他無法做到完美掩飾內心。
只洩露一絲,她就發覺了他的不同。
凌軒煌慌忙靠近碧蘿,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心痛擦去她臉頰的淚水,他的手是溼的,擦得她的臉溼漉漉的,連腮邊的髮絲都溼成一縷縷的了。
她這樣脆弱無助的樣子,勾起他一直以來的挫敗感,他眼中漸混入哀愁。
碧蘿雙手握住他的手,淚水怎麼也收不住,“我,我好想一一,想我們的孩子!”
黑玉般的眸子霧氣氤氳,卻仍可清楚看到當中對他的愛,他心更痛,尤其一一的名字,聽來心如刀割。卻仍展顏調侃:“是啊,我也想要孩子可是我又害怕,我怕孩子將你的心分走一半,又擔心我不能再全心全意照顧你!蘿兒,不要太強求好不好,順其自然好不好!”原來謊言說起來這麼簡單,又這麼痛徹心扉。
“不,我不要再等,玉郎,我愛你!我想早日為你生兒育女。”她猛然摟住他的脖子,柔軟的唇貼了上去,她突如其來的瘋狂,她主動示愛,讓他驚訝同時如受蠱惑,不由自主摟緊了她的身體。
兩人都是內斂之人,彼此相愛,均只願自己是對方的唯一,情慾長久壓抑後,一經點燃,便排山倒海般襲來,她要發洩,他亦要發洩。
碧蘿炙熱地吻著凌軒煌,丁香小舌極盡靈巧在他口中游走,撩撥他的慾望。在他面前,她再無須一絲矜持,仿若愛一旦說出口,便再無顧忌,連帶渴望如洪水決堤,往日裡嫻靜的她被衝得不見蹤影,此刻她只想狂一場,愛一場。用絕對佔有,絕對瘋狂地方法告訴他她的愛,用身體傾訴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