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習慣了她伺候吧!”
碧蘿輕輕點了點頭,從銅鏡中看著她,看不清她的臉色,但還抱著些許希望。
冰仁將辮子束好,轉身走到桌前端起一碗雞湯走了過來,笑道:“還是先喝了這碗雞湯,身子要緊。”
碧蘿雖不想喝,但是心中掛念百靈,便未多想一口將湯全部喝下。
冰仁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才再又道:“百靈是小姐的侍女,難怪小姐記掛著她。而小姐也要明白,您如今是主公的女人,伺候主公是您分內的事,所以我覺得有必要提醒您,不要總惹主公生氣。”
碧蘿心中一愣,又聽冰仁說道:“其實我也知道小姐為難,不過是想提醒一下小姐,既然木已成舟,小姐再反抗也是無謂的,不如順從主公一點,勃得主公歡心,以後的日子也會更好過。
而且對身邊的人也好,不要總因小姐牽連到邊上的人都不得安寧。您要救百靈,還是去求主公比較好,我想,只要小姐一句話,莫說是一個百靈,便是千萬個百靈主公也會答應放過的。”
碧蘿聽到這,才知道原來冰仁是來逼她的,心底無奈,她已是如此不堪,她們竟還嫌不夠作殘她,還要用她身邊的人來要挾她,都不曾替她想過,要她去求他,她還有尊嚴可言麼。
想到這,自嘲一笑,尊嚴!她早已無尊嚴,可笑自己急昏了頭,還想請她救人,她是他的手下,怎會為她著想。既與她多說是廢話,便直接問道:“百靈在哪,你帶我去?我得先看看她。”
冰仁微微一笑,身形一閃,出了門,碧蘿忙跟在她身後追了出去。
門外一陣冷風,碧蘿禁不住一抖,這才發覺衣服穿太少了,也顧不上了,緊緊跟著冰仁走去。
還未到刑罰院,便聽到響亮的鞭聲,碧蘿臉色一變。
上前幾步竟趕在冰仁前面衝了進去,一眼就看到百靈被吊起在院裡刑架上,身上已被抽得血肉模糊,人昏了過去。只見一個高大的婦人正揮起手來,要揮下一鞭,碧蘿忙叫道:“住手。”
婦人回過頭來,滿臉橫肉,長得竟比男人還粗,看到碧蘿身後的冰仁,她停下手,冰仁對她使了個眼色,她便恭身退開。
碧蘿衝到百靈面前,叫了幾聲百靈也不見她回答,忙對邊上的幾個婦人喊道:“快將她放下來。”
幾個婦人見冰仁未吭聲,便上前手忙腳亂將百靈鬆開綁,平躺在地上。
碧蘿忙將百靈摟在懷中,她渾身是血,被鞭打過的地方皮開肉綻,甚是嚇人,碧蘿急忙喊道:“百靈,百靈,你怎樣,快醒一醒。”見她毫無反應,急得回頭對冰仁說道:“快叫紅雲來,她會死的。”
冰仁冷然看了看百靈,說道:“打了多少鞭了?”
身邊婦人低頭道:“還才打了二十八鞭。”
碧蘿臉色瞬間雪白,低頭看了看百靈,還才二十八鞭便成這樣,一百鞭下來,豈還有命。
站起身來,冷冷對冰仁道:“他在哪?”
冰仁吸了口氣,輕聲道:“主公身份尊貴,小姐對主公須得用敬語——小姐不要忘了冰仁剛剛所說的話,來人,帶小姐去流雲館。”
碧蘿淡淡道:“我這就去,冰仁,你不要讓人再打她,馬上叫紅雲來照顧她,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說完再又擔心地看了百靈一眼,跟著婦人疾步而去。
她一走,冰仁才鬆下一口氣來,走到百靈身邊,示意下人將她抱起,走到一扇門前。
門自裡面開啟,紅雲看到冰仁嘆了口氣道:“你何苦讓她恨你,反正媚藥也會讓她順從。”
冰仁將百靈放到床上,輕聲道:“身體的屈服有什麼用,心的順從才最難,既有可利用的機會,當然不要錯過。為了主公,我什麼也不在乎。別再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了,還是先替她看看傷得怎樣。”
碧蘿走了不遠,便覺有些熱了,幸好有些風,吹在身上稍稍涼了些,擦了擦額上的汗,有點納悶這種天為何會悶熱得難過,而且為何她們不為她備轎。
看那婦人粗壯的身子,一身的肉,她不覺熱麼。
走得遠了些又累了,渾身無力,不由得問道:“還有多遠?”
那婦人悶聲答道:“快了。”
碧蘿吐了口氣,想到百靈只得加緊步子。
再穿過幾條遊廊,終見大片屋舍掩映在數株幾人腰粗的菩提樹間,隱約可見幾人站在院外。
那婦人回頭道:“小姐自己去吧,奴才這等粗人可不敢靠近。”
碧蘿再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