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有何吩咐,請儘管說。”
那花家回頭看了碧政青與李世宗一眼,再看向碧蘿點頭讚道:“後生有禮,不缺禮數,很好!很好!
我這盆墨菊尚未取名,請公子代為取一個相稱的名字。”
眾人一聽,當場轟笑起來,都想:一盆菊花而已,就算它再珍奇也用不著取名呀。
那花農也不理會眾人的無理,只看著碧蘿。
碧蘿再行一禮道:“此花冠絕天下,尤其品格比人剛硬更是難得。晚生才疏學淺,只怕會辱沒了此花。”
眾人聽到碧蘿不但不拒絕,反而說這花品比人品還更高貴,又都想笑,可是又隱隱覺得有些道理,便都收了笑意,再聽他二人繼續說下去。
那花農笑道:“公子不必過慮。在公子看來此花比人更有品格,在世人看來此花不過是名貴而已,在俗人看來此花不過要多花銀兩而已。在老夫看來也不過是老夫的兒女罷了,沒有什麼奇特。老夫只是為兒求名而已,公子儘管大膽取名。”
花農此話一出,倒叫當場的人紅了臉,更叫李世宗和碧政青不好意思了。
碧蘿見他如此說,更不可推辭了,便細細思索該取何名。
抬眼望去,恰在此時一陣風吹過,眾花皆隨風而倒,唯那墨菊迎風輕舞,姿態妖嬈,於萬花叢中傲然挺立,雖只是一株花草,卻有君臨天下昂然霸氣。
碧蘿不禁脫口而出:“君臨!不知‘君臨’二字,老人家可覺妥當。”
那老農略一沉吟,點頭微笑。而後說道:“甚好!與其非常相配。公子定是愛花之人,老夫願將此花送予公子。”
人群一片譁然,碧蘿也大吃一驚,看那老農面色凝重不似玩笑連忙躬身推辭道:“此菊天下無二,如此珍貴,晚生怎能奪人所好。”
那老農將碧蘿扶起,哈哈一笑道:“老夫此生獨愛菊,只要是菊都是我的最愛。此墨菊雖費我十年心血,但終也是一花草。對老夫來說是不是極品,有多珍貴無甚差別。我只希望它們都有一個好的歸宿。”
老人轉身走入花叢,滿是憐愛地輕撫一株株菊花一邊說道:“它們都是老夫的心血,與墨菊一樣都是老夫心中所喜。公子與‘君臨’有緣,老夫才將它贈予公子,公子不必推辭。”
轉過身來又看著碧蘿說道:“若非如此,即是黃金萬兩也休想從老夫手中拿走一株菊花。”
人群中立時發出一片讚賞之音。
碧蘿覺得這位老者話語中滿是偈語,充滿哲理,更佩服老者人淡如菊的精神。不由對他油然而生敬意。如果再推辭,不但矯情也浪費老人一番好意。忙跪地一拜,身後的碧青天和李世宗也忙一同跪下。
“多謝老人家贈花之情,碧蘿定當悉心照料。”
那老者見三人彬彬有禮,心裡更是多了幾分歡喜,忙將三人扶起。一直在旁圍觀的人群為此景所感更為老者所感紛紛鼓掌。
那老者微笑向眾人點頭然後回頭叫道:“浦兒,捷兒快過來。”
遠處花影下二個少年聽到呼喚從花間穿行而來,走到近處一看卻是兩個十六、七歲長得一模一樣的雙生子。兩人面如白玉,雙眼眼珠如黑棋子般烏黑髮亮,雙唇如玫瑰花一樣紅潤,俊美得倒似富貴人家的公子。眾人又是一番驚呼,雙生子已是難得,沒想到還是這麼漂亮的孩子。
兩人身後卻鑽出一個少女,粉妝玉琢甚是甜美可人,她身著一件粉紅色繡百花羅裙,腰上垂掛一塊美玉,脖子上一串珍珠項鍊透著柔柔珠光,頭梳美麗的飛天髻,一支金鳳掛珠釵斜插在右髻上,整個裝扮顯得頗為華貴而且成熟,與此處環境倒不相附。她神情天真爛漫,比她妝扮要年輕許多,反倒讓人不敢妄猜她的年紀。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直盯著碧蘿看個不停,碧蘿見她看得放肆無禮,雖同為女子也頗不自在,略一側身,微微避開她的目光。那少女見狀,兩眼一抬向遠處望去,好象很不屑的樣子。
那老者向那對雙生子說道:“將墨菊送到這位公子府上。”
兩個少年應聲道:“是,師傅。”
兩人不但神態舉止一模一樣,連聲音也是毫無二致。碧蘿也覺有趣,不禁多看兩人一眼。
碧青天連忙恭手一揖道:“勞煩二位辛苦了。”
那少女卻小嘴一撅道:“師傅真要將菊花送給他嗎?多少人要你都不賣,還要白送給他?他有什麼了不起‘‘‘‘‘‘”
話未完,那老者斥責道:“蝴蝶不可無理!”
那少女從小就受老者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