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起來吹笛,怎會不辛苦?”
他嘴角的笑意越發濃了,低頭在她耳邊說道:“其實,我還想試試白天吹笛是否能有那麼好的效果,你想不想聽?”
“臣妾是無所謂,不如王爺吹給其他夫人聽吧,玉公主也可以啊,想必她一直盼著王爺吹笛呢?”
她話一完,凌軒煌臉色暗了幾分,碧蘿便有些後悔,不知這沒腦子的話她怎麼會脫口而出,見他似有些腦了,便嚅嚅辯解道:“太后教導臣妾不可獨佔王爺寵愛,得讓其他夫人”看他臉色越發冷了,不敢再說下去。
“是太后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都一樣!”帶著心虛極小聲回答,見他目光似荊棘,忙偏頭躲避。
忽然腰部一緊,一陣頭暈目眩中,凌軒煌將她一把抱了起來,碧蘿忙抓住了他前襟,小聲說道:“王爺快放臣妾下來,叫人看見——王爺,這可是這宮中!”
凌軒煌瞟她一眼,淡笑道:“宮中又如何,本王興致正好!”
原是自己說錯話在先,碧蘿不好惱怒,只是萬沒想到他這麼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話。無奈地暗罵他一聲小器加持強凌弱,著急想著如何才能讓他消氣。
他卻已抱著她走到了榻邊。
指靈巧熟絡地在她衣間穿梭,本是微涼的指卻意外地帶出火花,遊弋在肌膚上炙熱得掠起緋色紅暈。發散了一榻,似黑霧襯出一片嬌紅。
朦朧紗帳內,春意波濤暗湧。
他有怒意,吻得既重又狂,倒是小心避開了她的腹部。
碧蘿無法,反倒不推卻了,雙手摟住凌軒煌的脖子,柔聲淺笑道:“玉郎這麼心急!”
一反常態的諂媚口氣,凌軒煌果然停住,支起身來看她。
指尖輕輕在他襟口細密工整的紋理上撫過,便有些不服氣,為何他常能一絲不亂,卻叫她狼狽不堪。為何他可有諸多夫人,卻容不得她開開玩笑。抬起頭來波光灩瀲的眼似一汪春水,幽怨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他也正細細看她,深邃而探究的目光讓她無法逃避,幾乎又要淪陷。
頭轉向窗外,看著窗外藍天白雲,低聲說道:“蘿兒現在只想順順利利為玉郎生下這個孩子,這是我們的孩子,也是我的希望。”
其實是僅剩的唯一希望!她終是不敢加上那幾個字。
他頗為動容,側過身斜偎在她身邊,低頭撫開她臉頰碎髮,說道:“這個孩子亦是我珍視的。”手落在她小腹之上,力道便是十分柔弱,近乎寵溺地輕輕撫摸。
她卻幽幽嘆了口氣。
看她似心中有話,凌軒煌將她臉扭向他,“我要你毫無保留,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希望你說真心話。”目光落到她眼中,掠起她心底層層漣漪。
只是真心話她怎敢說?說她介意他的夫人,介意他的強勢,介意彼此之間的不平等希望他是個平凡的人,給她一份平靜的生活。
叫她怎麼說!側身抱住他腰,將臉埋入他懷中,淡淡笑道:“都是真心話,我對玉郎未曾有過隱瞞,倒是玉郎,心中有多少事是蘿兒不知道的。”
凌軒煌淡淡一笑,輕輕揉著她的秀髮,說道:“蘿兒只要相信我便可以了,我會給你和孩子最尊貴的身份,最好的生活,最榮耀的一生。”口氣是一貫的世事皆由他控,一切盡在他手中。
多不公平,卻也只能嘆道:“那些並不重要!妾只願君心似我心,定——”
“定不負相思意!”後半句話,自她唇間吐出,卻是落入在他唇中,由他細細說出。
空中浮雲輕輕飄過,林間鳥雀啾啾唱歌,彩輝殿靜得只聞陽光叮叮灑落的聲音。桂花香味隨同陽光疏散地灑入屋內。透過一層又一層,穿過數不清的紗帷之後,僅餘了一縷,幽幽襲到寬闊的御榻上。
御榻上,一個美麗的女子酣然沉睡,身邊,男子懶散斜倚,垂順的發輕輕落在女子髮間,劍眉、冷目因神情的放鬆而少了幾分倨傲。
他一手握著女子的手,十指相纏,男子強硬有力,女子纖細修長。
糾結在一起;似濃情糾纏不休。
紗帷輕輕掀啟,顏娘躬身行禮。
男子立時回覆儼然態度,未回頭只是揮了揮手,顏娘便又躬身退下了。
他這才低頭去喚熟睡中的女子,見她睡得正好,不由淡淡笑了,眼中閃過寵溺疼愛,實是不忍叫醒她。卻是再不能耽擱了,硬了硬心,低聲喚道:“蘿兒,蘿兒——”
夢中滿是粉色桃花,天地間全是粉色花瓣,他黑色冷硬身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