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分,陣陣狂風吹來,樹枝搖曳,她裙衫飄起,黑髮飛舞,忙伸手按住狂舞的發,卻不防手中的帕子脫手,倏地被風一吹,像紙鳶般直向她身後飛去了。
她便轉身想去抓住。
卻一眼看到了他,黑色頎長身形突然入目,卻是與心底的他完美契合。
一呆,身子稍稍頓了頓,疑惑著他何時來了,又為何而來。閃電般再想到:當以那女子身分對他,不要讓他起疑。
便垂下手來靜靜對他一福,已忘了那方她一直隨身帶著的帕子。低頭一瞬,想到傳聞中他對‘她’極盡寵愛,便想‘她’定是溫柔可人,對他言聽計從,如今既是在扮‘她’,便儘量乖一些,臉上便現柔柔笑意。
雖低著頭,然那抹笑意燦若春花,暖如春風,他一時看呆了。見她起身,他才回過神來,上前走到她身前,牽住她手,攜她一同看向荷塘,十指相纏,相依相偎,形同恩愛夫妻。
心微微一動,卻是想到:他當他牽的是另一人吧!
心隱隱閃過一絲莫名情愫,手在他手中輕輕顫了顫,卻沒有掙脫。
擔心他發覺,偷偷看他。
他似未覺,一臉漠然看著遠方,冷硬優美的側臉依舊是無情的感覺。冷香襲來,恍惚時間倒退,彷彿他們未曾分離,熟悉的感覺,親密的味道,一直不曾淡忘,記憶中一些最痛苦的、最殘忍的經歷,也漸成豐富回憶的一部分。
將目光收回,她看著荷塘嘆了口氣。
一切都變了!
恨他?
她再恨不起來了,原是三娘鑄成今日之錯,他不過是輕輕再推了一把,而若非他相救,她定然遭受更加不堪的侮辱。
只是有怨,怨他心恨無情,不曾想過她的痛苦,不曾想過她要不要接受,能不能接受。
他這樣的身分,自是不會在意一個小女子的感受,他只想著要便要了,若有一日,不要便丟了。
而她終不適合做他的女人,那個‘她’留在他身邊會更好。
過了今日,就忘了他,也忘了那個自己吧。
聽見她嘆息,他低頭看著她,見她神思飄忽,玉般精細的臉上顯現淡淡愁緒。
他不捨將目光再移開,看她目光一如從前深邃,似可將她看穿。她便有點心虛,擔心被他看穿,只覺他眼中帶了些探究的意味,身上便似被針刺著,麻麻痛痛有些難受,又不知如何是好,便低下頭,習慣性地雙手扭在了一起。
螓著微垂,長長的睫毛擋住她的眼睛,將清澈的眸子悄悄攔住,粉嫩的紅唇似果肉般誘人,視線一路下去,停在她胸前,一路急行,她領口稍許鬆開,隱約可見內裡白色抹胸,眼眸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