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呵!”言柒柒輕蔑一笑,“你的證據呢,讓我們看看。”
尹天齊擰眉道:“刺殺父皇的那些人身上佩戴的令牌明顯是天煞門的,還有火燒皇陵時,水流殤可是在現場,證據確鑿還用別的嗎。”
“你說的這些令牌嗎。”言柒柒將手裡的黑色令牌扔到他面前,正色道,“僅憑這些令牌就能說明是天煞門所為嗎,黑色令牌在天煞門中屬於打雜小弟用的,你是不是把天煞門領頭的都是白痴。”
頓了一下,言柒柒繼續說道:“若是別人拿了晉王府中粗使丫頭的腰牌來刺殺父皇,是不是說你就是主謀嗎。”
“一派胡言。”尹天齊臉色黑沉了下來,怒道,“本王府內丫頭的腰牌多的是,外人很容易弄到。”
言柒柒眼珠子微轉,勾唇笑道:“這就是了,這些黑色令牌是天煞門中打雜人的,也十分好弄到,所以也不能僅憑這些令牌就說是天煞門所為。”
黑色令牌多的是,不過是天煞門中人的一個象徵,若是青色以上級別的,每隔五日需要盤查一下,比較謹慎,外人也很難弄到。
“你”尹天齊本想說什麼,眼中微閃,別有深意地道,“你怎麼會知道天煞門令牌的級別,莫非你是天煞門中的人,或者是”
“什麼天煞門中人,胡說八道,我是檀府裡的大小姐。”沒等他說完,言柒柒立即打斷,挑眉道,“有關令牌級別問題是從水流殤口中聽到的,不信你可以問父皇和我相公。”
她的身份可以讓尹向隆知道,但不能讓外人知曉,不然,對尹天絕很不利。
尹天齊只所以沒有將她天煞門門主的身份昭告出去,估計是沒有證據。
“咳”尹向隆假意咳了一聲,“這個朕也在場。”
知道她的顧慮,這個身份不太光彩,還是不要讓外人知曉的好。
“本王也在場。”尹天絕不用說,自然會向著自家娘子。
言柒柒頓時神氣十足,挑了下眉梢,“所以這些令牌不能代表是天煞門所為,還有水流殤只所以會進皇陵,也是我的過錯。”
“為什麼說是你的過錯。”尹向隆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看這丫頭能胡編亂造出什麼。
“是這樣的,我們不是一直找不到翌日嗎,我就出錢讓天煞門的人幫忙找翌日,當時找上的人便是水流殤,他不是說過當時他追著翌日一直追到皇陵。”
言柒柒頓了下,繼續道:“當時皇陵已經被燒了,若是水流殤乾的,那他為什麼會中機關,反而翌日卻沒有,所以啊,翌日才是放火兇手。”
現在沒辦法抓住尹天齊的把柄,只能先解除天煞門的危機才是重要。
“父皇,兒臣也覺得阿柒分析的有道理。”尹天絕隨聲附和,“阿柒和天煞門交易兒臣也在場,水流殤當時追著翌日進了皇陵,並不是有意為之,罪不至死。”
“嗯。”尹向隆點點頭,“天煞門雖然不是什麼武林正派,但也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這件事既然和天煞門無關,朕自然不會對天煞門痛下殺手,讓武林中人寒了心。”
尹天齊握了握拳頭,一臉的隱晦。
明明快成功了,卻被這女人三言兩語給糊弄過去。
天煞門是尹天絕的勢力,如今父皇寬恕了天煞門,是不是證明他要將皇位傳給尹天絕。
如此一想,尹天齊嫉恨如火,指甲插進肉裡也不覺得疼。
他陰毒的眸光微閃,不滿地道:“即便不是水流殤放火燒的皇陵,但他擅闖皇陵也是死罪,父皇您覺不能輕饒了他。”
“殺了他誰給我找翌日的下落。”言柒柒立即說道,“現在水流殤被打的遍體鱗傷,也算是對他的懲戒,父皇仁慈,相信會免了水流殤的死罪。”
隨後,拍著尹向隆的龍屁:“父皇是位英明仁慈的賢君,肯定不會殺了水流殤,殺了他誰給平兒找翌日,對吧,父皇。”
尹向隆唇角抽了抽,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再殺水流殤豈不是成了昏君了。
擺擺手,無奈地道:“就聽平丫頭的吧,不殺水流殤。”
“父皇如此英明仁賢,後人肯定會稱父皇為聖君。”言柒柒立即喜出望外,行禮道。
“臭丫頭,就你嘴巴甜。”尹向隆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隨後,收斂住臉上的笑意,沉聲道:“至於刺殺朕和火燒皇陵真正的兇手就交給絕兒去查,等找到兇手朕定不會輕饒。”
尹天齊頓時臉色白了白,後背也冒出了不少冷汗。
“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