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除了你的父親和你心中的至愛,那麼朕與你還有未來麼?”強勁的手掌緊握成拳頭,手背上的突兀的青筋隱隱跳動。
“陛下,臣一直不明白,楚勐這老匹夫到底在等什麼,如今對他而言時機已成熟,他又為何還在京都躊躇,不怕被發現麼?”
赫連睿的嘴角上揚,一抹譏屑隱去,“較於趙勃不同,楚勐處事比一般人謹慎,如果朕猜得沒錯的話,他是在等待風災。”
“等待風災?”玄於不明所以的望著自己的主子。
“一場風災可讓整個國庫出現空虛狀態,到那時,朕應該正疲於奔波於風災帶來的各個大大小小事情中;朕手中的將士官兵也被調來賑災救人,此時舉兵入京對他而言是最好的時機。還有,這皇宮裡還有他的人呢,這老狐狸豈會不知裡應外合的道理?你可知,要不是朕醒來後暗藏了一年,朕豈能防得住他?”
“那依陛下之見呢,只要您一聲令下,臣立馬可以提他的人頭來見你。”玄於英挺的臉龐上呈現一臉剛毅和絕決。
“再等等,”赫連睿從鏨金鏤花木雕龍椅上直起身子,在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面上來回踱步,“朕還聽說他此番進京還帶了夫人的,這又是何故?”
“臣也一直納悶呢,這楚夫人看樣子已身患頑疾,想是不會久活於世了,楚勐又怎會帶她入京。”
“芸兒。。。。。。”心中又是一陣抽搐,“看來一場變故已是在所難免了,朕,一定要讓你看到你父親的真面目才可以對他下殺手,要不然,朕,真的害怕你會記恨於一輩子。。。。。。”
而你,對於這場戰爭又參於了多少,要可知,全天下的人皆可負我,唯獨你不可以;
如果,你選擇了你的父親,那麼,我,此生要情何以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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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偶回來了;休息了幾天狀態還恢復不過來;這章寫不出效果了;請見諒;親們;先將就著看。。。。
山雨欲來風滿樓(二)
而你,對於這場戰爭又參於了多少,要可知,全天下的人皆可負我,唯獨你不可以;
如果,你選擇了你的父親,那麼,我,此生要情何以堪呢?
“玄於,”赫連睿的視線穿過窗欞,一輪弦月剛剛從天際冉冉而升,一絲涼風掠過,他緩緩舒了一口氣,語氣卻是清冷似水,“仍是派人盯著他,這南紹。。。。是容不得他回去了。”
“臣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嗯,你且退下吧。”
玄於躬身而退,偌大的御書房裡只剩下赫連睿一人,雙手負於身後,臨窗而立,剛剛升起的清月光澤溫潤,照在他俊逸的臉上,憑添了幾份落寞。
芸兒,我的世間如果沒有你,此時,面對要置我於死地的人,我又何需佇足徘徊,只因他是你的父親;縱使再不願意,我也要為你留下他的一條命。
走出御書房,上了轎輦,閉著雙眼,覺得疲憊,想起了自己已過世了的父皇。當初強奪了楚勐的未婚妻,到底是出於何種心態呢?
是愛麼?
母后當年又是抱著何種心情進得宮呢?當他有記憶以來,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母后並不曾快樂,到底是為了薄性的父皇還是為了曾經青梅竹馬的戀人?
那麼如今的芸兒呢,雖然她不曾訂下親,卻也有了深愛的表哥,她曾為了他跳入冰冷刺骨的杏子湖。這絕決的背後到底隱忍著怎樣刻骨的深情,想著她當初進宮時種種排斥的行為,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活生生的埋葬了她的幸福。
芸兒,難道真的要放你走麼?
只是想到這裡,心,就好似被狠狠的揪起,疼得直想流淚。。。。
月潮宮的抄手迴廊上懸掛著綾紗宮燈,被微風吹起後一陣微蕩,激起一片的影影綽綽,更覺著幾分寂寥。
原以為她會像昨晚一樣早已睡下,因為她說過,只有傻子才有覺不睡等著,可今晚卻見她在她守夜的床榻旁安了一張案几,正挑燈俯首,背對著自己不知道在寫什麼。
輕輕地走近她,站在她身後,一頭及膝的長髮因剛剛洗過後還沾著溼漉漉的水氣,渾身上下散發著淡淡地芳草香,一身絹絲白裙下窈窕的身軀若隱若現。
對於她,雖不知他是何時進來,但卻已經知道了他此刻就站在自己的身後,這熟悉的氣息,只要深深地吸上一口氣,但能聞到淡淡的雪蓮花的幽香。他曾在冰冷的雪蓮池底躺了五年之久,雪蓮花的清香已泌入他的骨髓,這是她喜歡並留戀的味道,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陣悸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