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除了會念幾首酸詩還會什麼?我聽爹爹說,太子殿下從小就習武,他應該更是喜歡我這這種能陪著他騎馬射箭的女子才是!”
“哎呦,我的小祖宗。”乳母蘇嬤嬤忍不住驚呼道,“不能直呼其名,那可是太子妃,以後娘娘你還要給她請安呢。”
“我就是不甘心。”楊竹筠說道這裡,眼睛裡迸發出幾分怒意,“那個兩面三刀的女人,誰不知道她把她堂妹吳蘭明的畫拿出來非說是自己畫的,還自稱才女,真是不要臉面,他們那一家子的都不是好東西。”
蘇嬤嬤額頭上都冒出汗珠來,忍不住說道,“娘娘,你可不能再說了,小心隔牆有耳啊。”說道這又補充道,“你就沒有想過,你這般詆譭太子妃,太子殿下見到還以為你搬弄是非,是個不端莊的,會不喜的。”
提起太子,楊竹筠的神色就萎靡了下,安靜了那麼會兒,可卻終是壓不住心中的不滿,她坐在床上忍不住摔東西,“我一想到她那賤人先行我侍寢就覺得心裡受不了!”楊竹筠紅著眼圈說道。
“娘娘,這都是命。”
“我就是不認命!”楊竹筠昂著頭,看著門口的方向,眼睛裡迸發出驚人的恨意來。
屋內靜悄悄的,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邢尚天和吳蘭曦。
吳蘭曦靜靜坐著猶如一幅仕女畫一般,每一個角度都是那麼完美無缺,身上散發著溫婉的氣息,她這模樣顯然是受過很嚴謹的教育,一看就是大家閨秀的典範,卻是讓邢尚天看著無端的氣悶,似乎看到另一個汪氏一般。
好一會兒,吳蘭曦都沒有等到邢尚天的動作,她忍不住羞意抬頭看了眼邢尚天,見他獨自坐著,卻是不發話。
吳蘭曦咬著嘴唇,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柔聲說道,“殿下,要不要臣妾幫著殿下梳洗換衣?”說完就小步走了過去。
女子靠在身旁神色溫婉,語言溫和,無論哪一個都讓人覺得心裡很是舒服,邢尚天卻是眼眸深沉的看了眼她,吳蘭曦心下一凜,只覺得邢尚天的目光無端另她害怕,她不自覺地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臉,雖然說不上傾國傾城,是個一見令人傾心到沉魚落雁之姿,但也是端莊秀麗,顏色迷人,自認為不至於顏醜令人不喜的。
這是怎麼了?
難道真的不喜歡自己?吳蘭曦的目光中低著幾分恐懼和害怕,邢尚天瞧著不自覺地對自己說,這女人總歸是和汪氏不同的,雖然出身高門,卻是謹守婦道,溫婉順從,他不應該拿以前的汪氏去和她做對比,至於顧湘,雖然有些讓她傷心,但這終歸是要走下去的路,罷了,就這樣吧,大不了以後多補償下她好了。
邢尚天定了神,伸手攬住了吳蘭曦,說道,“歇了吧。”
吳蘭曦見邢尚天神色緩和了下來,心中大定,見他這般親近又覺得嬌羞無比,卻是溫順的靠了過去,待走到了床邊便是親手為他脫衣。
只是邢尚天的外衣釦子還沒解開一個就聽到門外吵吵嚷嚷的聲音,“殿下,不好了,楊良娣她摔斷了腿。”
邢尚天一凜,一手推開吳蘭曦伸過來的手,大步走了出去,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那來報的是楊竹筠身旁的一個丫鬟,不過是才十五歲左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又直面對著太子,心下緊張,竟然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娘娘她,喝了茶水,然後哭了,然後要出門,然後就去天台,然後一不小心就滾落下來。”她其實想說就是楊竹筠去散步,結果雨天路滑,一下子就從臺階上滾了下來,那腿腫的老高,看著約莫是骨折了。
邢尚天不知道怎麼,被這樣打斷竟好事,竟然覺得舒了一口氣,他對著吳蘭曦說道,“你看此事”
吳蘭曦就知道楊竹筠肯定會壞她的好事,心中恨得快要把楊竹筠給咒死,只是面上不顯露一分,帶著幾分焦急的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還是快請御醫去吧。”說道這裡露出幾分深明大義的神色來,“殿下,臣妾陪著殿下去瞧瞧楊良娣可好?”
邢尚天似乎很滿意吳蘭曦的懂事,卻是說道,“今日你累了,還是歇著吧,我去看看就好。”邢尚天果斷的說完,又安撫了吳蘭曦幾句就匆匆的朝著裳梨宮而去。
佈置奢華的西華宮裡少了邢尚天一下子就少了生氣一般,變的空空蕩蕩的,吳蘭曦坐在鮮紅的喜床上,眼睛裡滿是惡毒的恨意,她看著裳梨宮的方向咬牙說道,“楊竹筠,我一定會讓你好看的。”
邢尚天到了裳梨宮之後就看到屋內亂成了一團,幾個趕到了御醫正在看楊竹筠看病,她卻是哭鬧著不肯就醫,幾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