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身穿黃袍,頭戴金冠,看起來英俊無比,他說道,“父皇,您要去泰山?”
太真皇帝站了起來,看著牆上的地圖,上面畫著大晉的大好河山,每次看到都讓讓他有種說不出的自豪感,“日子都已經訂好了,就下個月的初二,是個宜出行的黃道吉日。”
太子想起淮安王頻繁的小動作就覺得不妥,這個時候離京實在是危險,可是他又拿不出實際的證據來。
太真皇帝看著太子陰晴不定的表情說道,“我兒可是有什麼心事?”
“回稟父皇,淮安王如何安置?”太子說完就抬頭看著太真帝,希望他能給出一個讓他安心的答案。
淮安王邢彰是個了不得人,位高權重,在太真帝初登基的時候有著從龍之功不說,後來在出兵玉門關和塔塔族一戰中出任總兵官統帥,更是戰功卓著,活禽了塔塔族的可汗,從此有了大晉第一猛將的稱號,此後鎮守玉門關多年,後來雖然回到京都,交了兵權,但是其培養的嫡系遍佈了整個五軍都督府,在加上其父在軍中的威望,太真皇帝數次想要滅口都沒有能得逞,陰差陽錯的讓他活了下來,近年來隨著太真皇帝天命之年將近,越發的開始忌憚,光是安插在淮安王府的監視的探子就達數十人之多。
太真皇帝前些日子淮安王不顧臉面和昭和王在朝臣面前扭打起來,帽子也掉了,衣服也歪了,臉上也被打出兩個青痕來,就覺得很是好笑,心情也就放鬆了起來,“他如今也是老了,幹起糊塗事兒來,竟然指著昭和王說,你家小女兒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呵呵,我兒不必太過擔憂。”
“可是”
太真皇帝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說道,“朕已經想好讓淮安王和朕一同去泰山。”
“這怎麼行?”太子急道。
“只不過是隨同。”太真皇帝看著太子,搖了搖頭說道,“我兒以後乃是一國之君,切不可如此喜怒形於色 。”
太子趕忙低著頭,心裡卻是惶惶然的不安,結果聽到太真皇帝又說道,“到時候派人看好淮安王的一家老小,一旦,格殺勿論。”太真皇帝說道這裡又補充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我就不信,他在我眼皮底下能做出什麼來?何況他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攥在我兒的手中。”
☆、第44章 日子
邢尚天把信丟在案桌上;臉上露出幾分譏諷的神色;晚到的信上寫出來汪氏想要徹底改過自新的內容;又讓他務必不要意氣用事;多加隱忍,實在不喜;可以多納些妾侍等等。
當初汪氏大著膽子說自己要和離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不過是汪氏自己的異想天開,他的父王和她的父王不會容忍這種事發生;先不說這是多大的醜聞;昭和王府和淮安王府之間利益盤根交錯;如何輕易和離?
看著汪氏消瘦沉默的樣子,邢尚天就知道肯定是受了不少的敲打,至於這敲打的方式如何他卻不知道,但是名門望族總是有許多令人眼花繚亂到骯髒的手段。
呵呵;邢尚天緊緊的握著拳頭想起離開王府之前和淮安王對峙的場景來,那時候他憤怒的質問為什麼要把他流放到別院來,淮安王毫無溫情且命令式的說道,“本王讓你去你就去!你不想聽本王爺也行,等你翅膀硬了,你覺得能跟本王作對的時候,但是你現在有什麼能力?吃的穿的用的哪個不是本王給的?”
淮安王鄙視的眼神如同一根針已經扎進他的肉裡,錐心刺骨的疼。
當初他進了布政司之後本來以為終於可以掙脫開淮安王的勢力,結果有一次需要調集南安城西北大營兵力,布政司徐大人就直接帶著他過去,那個大營的將軍他也認識,曾經是父親手下的一個親衛,等著兩個人如同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科插打諢的時候他才明白,為什麼徐大人會對自己處處愛護,呵呵,原來兜兜轉轉一圈,他還是活在父王的羽翼下。
但是他真的甘心嗎?
自然是不甘心的,從布政司退出來之後他就去了趟江南,那裡物資豐饒機會很多,不到幾年倒是弄了些產業,他想總歸有一天,有個合適的機會,他會掙脫出來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因為他不是養在淮安王府裡的那些如同金絲雀一般的貴階之弟,他更喜歡過自由自在的日子。
顧湘躺在床上看著自己鼓起來的肚子頗有點無可奈何的感覺,她一邊吃著蘋果一邊摸著肚子說道,“寶寶啊,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出來啊?”顧湘肚子很大,連下地走路都得拿個棉布袋子託著,不然實在費勁兒,邢尚天曾經懷疑過是不是有問題,但是那位從同仁堂請來的董先生講,一切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