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天賢弟,你就不要為難我家子都了。你的文采誰人不知呢?”武元衡看到宇文嬋不接話,立刻上來打圓場。
“伯蒼兄,你今日可真是讓我另眼相看啊!都不知伯蒼兄竟也有如此失態的時候,啊哈哈哈”
隨著白居易調侃的笑聲,屋內的幾位大詩人都揚起了笑容,互相客套吹捧起來。宇文嬋看沒自己什麼事了,便走向一旁坐到樂翼身邊。
“翼,跟我說說買你那個衛老爺家的事~”宇文嬋柔柔的靠進樂翼懷裡,打聽下個目標的情況。
“衛老爺家嘛”樂翼沉吟了一下,“其實衛老爺當初買我是因為看我可憐。他的大女兒患了重病,一直都無法除根,終年臥床不起。他買了我去原是想要我入贅他們家,好伺候他們那多病的大女兒。可惜不巧的是,我剛進府不久,那位大小姐就病死了。他們家老婦人說我是黴星,害了大小姐,便要將我處死。衛老爺百般求情,老婦人才作罷。最後又將我轉賣給宮中禁軍中的一個都尉,叫穆連英咳咳咳”樂翼說到這裡,忽然開始全身發抖,並且劇烈的咳嗽起來。宇文嬋慌忙上前渡氣,才算讓樂翼平復下情緒,緩過勁來。
“翼,不要說了,此事暫且不提了吧。”宇文嬋心痛的為樂翼擦擦額上的冷汗,心中暗想:看來,這個穆連英是留不得了。看樂翼的反應就知道,此人定是做了令人髮指的事。以至於讓樂翼現在想起來,還會有如此劇烈的情緒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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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不知道怎麼了,長安城內總是流傳著誰家鬧鬼的事,弄得人心惶惶的。而宮內禁軍中一個叫穆連英的都尉,在十天前忽然告病回家,從此便再也沒有他的訊息。他府上不知何時已經落了鎖,府內的的人彷彿忽然之間從人世上消失了似的。
長安郊區的一座荒廢已久的破廟內,最近非常不平靜。總是有恐怖的嗚咽聲不時傳出,擾人清夢。
破廟的院子裡,站了密密麻麻一眾人。他們各個長得凶神惡煞,其醜無比。而破廟門口,地上釘著一排木樁。木樁上吊著男男女女十來個人。他們全都赤身裸體,神色萎靡。他們的身上佈滿了各種傷痕,沒有乾涸的血仍然不住的流淌著。而流淌的最厲害的,就是他們身上所有有洞的地方。
宇文嬋抱著樂翼坐在廟門口的一張很大的軟榻上。宇文鷹手裡端著個托盤,上面有一些茶點之類的。三人偎在軟榻裡悠哉的吃喝。
這一次,是樂翼唯一一次興高采烈的看著這些形象很悽慘的人。他的心裡很興奮,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愉悅。
“好了,想是也休息夠了。讓他們清醒點,繼續表演。”宇文嬋樂呵呵的說著,手裡不住的為老公扇著扇子。
聽到宇文嬋的吩咐,白蓮宮衛們拿出水桶‘嘩啦’一聲,將木樁上的人澆了個透。頓時一片痛呼傳出,接著是隱隱地綴泣聲。待宮衛們退至兩邊,那條長長的壯漢隊伍開始挨個上前。他們扒下自己的褲子,毫不猶豫的把兇物插進那些吊著的人身上所有有洞的地方,然後是此起彼落的微弱呻吟。不時的還伴隨著咒罵聲和鞭子抽在肉上的聲音。宮衛們很嚴肅的看著院子裡淫靡的景象,看到哪個人快要不行了,他們便走上前去,給那人灌下一碗湯藥。不大會,那個被灌湯藥的人便開始亢奮,並且發出野獸般的嗚咽。
宇文嬋斜眼看了看身側的一位宮衛隊長,那隊長行了個禮,轉身走入廟內。隨即,他帶著兩名宮衛拖著一個依然是全身赤裸的人走了出來。
那人的身上倒是沒有那麼多傷。他費力的抬起頭,看到軟榻上的樂翼,忽的雙眼圓睜,就想撲上前去。他身邊站著的宮衛隊長抬腳一個彈踢,地上那人橫著飛了出去。‘咚!碰!’他狠狠的撞在牆上摔了下來,頓時兩眼一番暈了過去。嘴角慢慢流出殷紅的鮮血。宮衛隊長吩咐一聲,兩名宮衛將那人架了回來,扔在地上。宇文嬋看到他的肋骨處塌陷了一塊,看來是斷了。
“把他弄醒,灌藥。”宇文嬋淡淡的說。
旁邊早已準備好東西的兩名宮衛走上前來,先是用水潑醒他,又掐著他的下巴灌下一碗湯藥。沒多久,地上的人便開始全身發紅,神情亢奮。看到他的樣子,宇文嬋微微一笑,看向身旁的樂翼。此時的樂翼雙目矍鑠的盯著地上那人,滿臉的興奮。他很想看看這個人最後是怎麼死的。宇文嬋見他的樣子,也不言語,只是微笑著搖搖頭。
這時,坡面圍牆外忽然傳來一陣狗叫聲。不大會,十來個宮衛每人手裡牽著一條兇惡的大狼狗,其中還有一隻藏獒,走了進來。地上那個被灌了藥的人,一邊亢奮的抽搐著,一邊恐懼的向後縮。上來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