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能夠在主神大道上進行圍捕,這些黑衣人是有來歷的。
翟楠看到貓女和銀狼雖然被團團圍住,但一時還沒有動手,安全不用過於擔心,也就暫時按捺住心裡的焦躁,指揮著轉移之光降落在主神大道一角。然後用西斯劍袍的兜帽蓋住腦袋,低著頭擠進人群。
就像任何一處智慧生物聚集的場合一樣,在這些主神和引導者中,也自然有著一種名為大喇叭的評論家,正在人群中口沫四濺的滔滔不絕。
“這兩個就是黑主宰的餘孽了,原來他們還成立了什麼迦魯小組,暗地裡為黑主宰做了說不定多少壞事。黑主宰隕落後,他們的行為也暴露了,現在怎麼樣?被評議會裁判官圍堵在這裡,我看他們死定了啦。”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黑主宰的餘孽?”旁邊有個聲音不滿的說。
“那還不簡單?評議會裁判官什麼時候隨便出動過?一般的弒神者和墮落主神,都有抹殺部的出面解決,裁判官只會在最重大的事務上才會出手。最近的重大事務,除了黑主宰的餘孽興風作浪外還能有什麼?”自己的言論被否定,這位大喇叭簡直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亢奮起來,發揮特別能戰鬥的那條舌頭,隨著聲音的提高,他的口水流量也大大增加了。
反駁大喇叭的那位引導者一副陽光少年的模樣,留著白色的長髮,長相稍微過分精緻了一些,很容易被誤認為是女性。他一臉厭惡的把身體向後閃了閃,躲開口水波及的範圍,然後皺著眉繼續反駁。
“評議會裁判官?重大事務?真是笑話,當初黑主宰肆虐無限空間的時候,裁判官在哪裡?抹殺部苦鬥黑主宰,幾次死傷狼藉的時候,裁判官在哪裡?現在黑主宰被人幹掉了,這些傢伙才從陰暗的角落中爬出來,在這裡耀武揚威。他們說這兩個人是黑主宰的餘孽,有證據嗎?”
大喇叭一時間啞了火,可白髮少年的聲音大了些,一名在外圍的黑衣裁判官臉上掛著輕蔑的笑容走了過來,陰狠的目光冷冷的注視著這個膽敢對裁判官表示不滿的少年。
“很有膽子嘛,居然敢對我們評議會裁判官的行為指手畫腳,我看你也是黑主宰餘孽!”
黑衣裁判官這句話一出,就連大喇叭都不敢苟同的發出嘆息。這種隨意潑汙水的行徑簡直就是將無限空間的法理視為無物,然而當黑衣裁判官的鋒利目光掃視之後,少年周圍的主神和引導者雖然內心還是憤憤不平,卻都向旁邊退開,表示與此事無關。
白髮少年的嘴唇抿出倔強的弧線,他絲毫不讓步的與黑衣裁判官對視,視線在空中彷彿撞擊出火花,黑衣裁判官臉上輕蔑的笑容漸漸消失了,換上了鐵青色的森冷麵孔。
“看來你還真是鐵了心想和我們裁判官對著幹,很好,這種人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了,讓我的蛇劍也感到了寂寞啊。”
這個黑衣人話音一落,從儲物手鐲中抽出一把畸形短劍,這把短劍的鋒刃上面佈滿了惡毒的鋸齒,隨著黑衣人手腕抖動,短劍也隨之左右搖擺,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條貪婪惡毒的長蛇正在吐著蛇信。
白髮少年的鬢邊出現了汗珠,也從身邊取出一把閃爍著寒光的東洋刀,刀光一出現,少年立刻表情冷靜下來,雙手握住刀柄,小心翼翼的擺出防禦姿勢。
黑衣裁判官的嘴角裂開了一絲猙獰的弧度,持劍的右手猛地一揮。
“唰!”寒光一閃。
白髮少年在最危險的時刻向旁邊閃開,黑衣人的蛇劍居然能夠突然變長,帶著鋸齒的鋒刃掠過少年的左肩,帶起一溜血光。
只是稍微擦到一點,少年的肩頭已經變得血肉模糊。短劍收回的時候,少年揮出東洋刀試圖截擊,然而卻在一聲脆響之後,斷裂的東洋刀隨著火花迸射而落在地上。
黑衣裁判官發出冷酷的笑聲,一步一步逼近,失去了武器的白髮少年只能步步後退,直到後背撞上了一個人。
“你們的做法,不覺得過分了一些嗎?”白髮少年背後的那個人平靜的問。
“你又是誰?評議會裁判官辦事,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不然把你當做黑主宰餘孽一併處理!”又被人質疑一次,黑衣裁判官的聲音顯得格外惡毒。
那個在背後發出異議的人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後聲音中開始充斥著怒意。
“評議會裁判官說誰是,誰就是餘孽了嗎?”
白髮少年感到一股溫和的力量將他輕輕推到旁邊,一個穿著星球大戰世界中西斯武士劍袍的人從他身後走了出來,少年抬頭看了看這個人的長相,幾乎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