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宗的弟子和長老也是戰得不可開交,火熱朝天,難捨難分,都是宿敵,抱著就算死也要咬上對方一口的心態,慘狀也是百出,反觀罪魁禍首陸狂顏和南凰,倒是沒人理會了。
陸狂顏撫了撫額,唇角微微翹起:“挺熱鬧的,你說是不是?”
“嗯,可是,我們不用幫忙嗎?”南凰懷疑的看了陸狂顏兩眼,她不是那種坐視不理的人吧?
“當然要幫忙,不過不是現在,現在人太多了,都擠在一起,打起來估計都不分敵友,場面就更亂了,再等會兒吧。”陸狂顏為難的蹙眉,瞧了瞧雞飛狗跳的場面,糾結的想了一下,還是無奈作罷,這種情況她也插不進去手啊。
南凰沉默,也抬頭看了看天上的精彩戰鬥,抱胸欣賞著,這種小兒科的打鬥他是沒什麼興趣。他只是怕兩人誰會突然掉下來,砸到他們就不好了。
“咦——那是。。。。。。”陸狂顏的眸子投到了遠處,地平線上一道人影飛躍過來,如上下浮動的波浪,煉器師長袍翩躚舞動,陽光光點灑落,看上去格外華麗。
只見那人很快就到了跟前,摸了摸自己的眉毛,長嘆一聲:“好像晚了一步,已經打起來了。”
這人不是聚雲還能有誰?
聚雲的目光最先匯聚在陸狂顏的身上,無奈的搖了搖頭,頓時退後幾步,響亮一吼:“全部給我停下來!”
充斥著精神攻擊的聲波傳散整個場地,圍觀的、戰鬥的、加油的全部齊齊停止了自己的動作,整齊劃一的朝著聚雲所在的地方看去,接著,便議論紛紛驚叫起來:“聚雲大師,他怎麼來了?”
天上兩人各退十步,冷冷對峙,雲宗主朝下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聚雲,他知道聚雲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踏出雲宗一步的,想著,拂塵一甩,往地面降落,走至聚雲的跟前,問道:“聚雲大師,你怎麼來了?”
平宗主穩穩降落,遙遙朝著聚雲抱了抱拳,以表示敬意,煉器大師必須是要尊重的,不管他是哪一方的煉器大師。
聚雲也回了一禮,目光轉向雲宗主,嘆了一聲說道:“宗主,何必把事情弄得那麼僵,雲宗與平宗千年友好,怎麼能為了一個外人就破壞了感情?宗主,這件事你欠缺考慮了。”
說到“友好”這兩個字,眾人一陣無語,雲宗和平宗爭鋒相對多年,真沒看出哪一點友好了,心裡這麼想,沒人敢說出來。
雲宗主臉色變了變,聚雲在宗族裡的地位是很高的,不,應該說在整個浮神島的地位都很高,因為他是浮神島唯一的八品煉器師,幾乎所有優質的裝備都是從他手底傳出來的,或許浮神島有人不認得雲宗主,但是不會有認不認識大師聚雲。
“大師說得是!”雲宗主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有些不甘心:“可是,陸狂顏乃是洗劫藏寶庫的賊,不能不殺,否則雲宗顏面何存?”
不等聚雲說話,平宗主在一旁憤怒的反唇相譏:“連證據都拿不出來,就說得如此篤定,這就是雲宗的作風?”
“好了,平宗主,這件事是我們雲宗的過錯,不過,宗主所說的話也沒有錯,洗劫藏寶庫的賊必須要抓到,不然雲宗哪裡有立足之地?”聚雲淡淡的語氣裡充滿威嚴,不經意間掃了陸狂顏兩眼,並沒有看到她有何異色,不由想道:唉,見過膽大的,沒見過這麼膽大的。
雲宗主和平宗主齊齊對哼一聲,撇過頭去不再說話,就好像生氣傲嬌的小孩。
“哦,聚雲大師說得很對啊,那麼,該怎麼查呢?”陸狂顏走出一步,接過聚雲的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派悠閒,如果不是聚雲親眼看見陸狂顏洗劫了藏寶庫,此刻怕也認為那賊並非陸狂顏了。
“其實,那一天盜賊潛入藏寶庫的時候,本大師也在場,盜賊的樣子本大師記得一清二楚,陸姑娘,你要不要替自己辯駁兩句?”聚雲微笑,劍眉微微揚起:“說出這個事實本大師可是用煉器之神的名義起誓,不敢騙在場任何一個人。”
啊,還真把她給說出來了,聚雲很狡猾嘛!
饒是陸狂顏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情況,雲宗拉長了臉,冷冷的說道:“平宗主,你還有什麼話說?私藏雲宗犯人,這就是你們平宗的作風嗎?”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剛剛平宗主對雲宗的評價被還了回來。眾人驚了驚,原來陸狂顏真的是賊,好狠,盜了人家寶庫順利藏到了平宗,在雲宗眼皮子底下過了這麼多天的好生活。
“嗯,我確實洗劫了雲宗寶庫,那麼聚雲大師今天來是想取我性命的嗎?”陸狂顏眉眼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