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玉身上的傷倒是真的,見林梵退了出去,有些吃力的用手臂直起身子,玻ё叛郟�磷帕常�恢�佬睦鐫諳胄┦裁礎�
林梵出了鐵心玉的帳篷,正看見許七還在忙活,不由得心中一動,迎了過去。
這事情,還是要有人幫忙的。許七既然那麼的期盼回到正常社會去生活,那麼需要自己的幫助,那麼想來,這麼一點小事是不會拒絕的。
林梵將蘇淺拉進帳篷裡,又再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天,只聽的他又是搖頭又是點頭,最後聽得林梵是洛國王爺得身份時,猛地睜大了眼睛。
林梵一副躊躇滿志得樣子笑得得意,就差搖著摺扇了。
“許兄弟。”林梵笑道:“雖然你今年快四十了,可是大器晚成者比比皆是。若你助了我這一回,你得族人姑且不說,我自然不會虧待。而且日後你到了洛城,那便是我的上賓,榮華富貴,前程似錦,指日可待。”
林梵笑眯眯的好像挖了陷阱的獵人,可是那陷阱裡的誘餌實在太誘人,便時許七在這草原傷心靜如水這些年了,仍舊覺得心動不已。
林梵又道:“你當年逃入草原也是逼不得已,家中妻小老母,或許不幸於世,可或許還在也說不定。若是等這一遭完了,從洛國繞上一趟,你也算是衣錦還鄉,在你父老鄉親面前揚眉吐氣一回,那可是人生難得。莫說是吃了幾十年的苦,這世上絕大部分的人,可是奮鬥了一輩子,依然只是溫飽而已。”
功名利祿,這已經是足以打動大多數人的事情的了。何況林梵承諾的,還是給整個烏墨部族一個富足的生活。
許七聽著林梵遊說,心中開始便動了,只是覺得這事情有些危險,還有些怯。可是再聽聽林梵的承諾,想著過去見到自己卻從未想過可能實現的生活,拒絕的話,也是說不出口。
林梵也不催促,說完了之後,便靜靜的等著。
等了許久,終於長長的出了口氣,道:“好,林公子,我答應你幫你演這一場戲。自古富貴險中求,我便是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部族裡的兄弟姐妹。”
林梵笑著一拍許七肩膀,道:“便是這樣,烏落族長那裡,就麻煩許兄了。”
站起身,又再笑了笑:“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危險。許兄請放心,我不會拿烏墨部族裡族人的性命來開玩笑的。”
等林梵將一切事情安排計算妥當,回到帳篷中的時候,已經快要半夜了。
好些天都是幕天席地的過夜,這好容易在有牆有頂的地方睡一個晚上,蘇淺半點也不挑剔,蓋著披風,靠著帳篷邊,睡得安穩。
林梵輕手輕腳的進去,在床邊坐下,看著因為這一點輕微動靜便已經有些醒過來的蘇淺,笑了笑,從帳篷頂破碎的縫隙中撒下的點點星光中,眉眼如畫。
蘇淺也笑了笑,往裡面挪了挪,又再閉上了眼。並沒有問林梵,這個時候,他為什麼會從外面回來。
蘇淺並沒有完全清醒,只是覺得有人進來,便睜開眼看看,見是林梵,便又安心的再睡。
哪怕是十天前,她也還沒有想過,她和林梵之間,會有這麼和諧的時候。似乎並沒有像她和秦諾之間那樣急切的感情,可是雖然淡淡的,卻讓人覺得很舒服。
林梵伸手替蘇淺將披風往上拉了拉,然後脫了鞋,躺在她身側。
迷迷糊糊中,聽林梵在耳邊道:“淺淺,這地方很安全,殺手不會找來,我們多休息幾天。我問了許七,估計再有兩三天就能走出草原,一旦出了草原,便是進了衝宵山脈,後面,怕是就沒有什麼能喘氣的時間了。”
如果按著地圖上說的,衝宵山脈這時候應該就算是沒有大雪封山,也是足夠寒冷了。草原上實在累了還可以休整幾天,若是在雪線上的山巒,若是不能找到足夠暖和避風的地方,休息就會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蘇淺朦朧中應了一聲,沒有什麼異議。
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蘇淺還在睡夢中,便被帳篷外的聲音吵醒。
朦朧中睜開眼,蘇淺用手肘半撐起身子向外看去,還有些睡意朦朧的道:”外面幹什麼呢,這麼吵?”
林梵雖然半夜才睡,不過醒了就是醒了,立刻便是清醒無比的樣子。
側著臉聽了一會兒,苦笑了一下。
都忘了語言不通這回事了,外面一團亂中,能聽見不少人在說話,可是嘰嘰喳喳的,根本不可能聽懂他們說的是什麼。便是偶爾夾雜著許七的聲音,許七說的,也是帶著天鏡口音的烏墨話。
林梵坐起身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