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可以輕易的刺進人的心臟,也不可能從背後刺穿出來。
蘇淺猶豫了一下,道:“林梵,我說出來,你可能不太相信,就在剛才我想為你解毒的時候,那匕首還在鐵心玉的心口上插著,可是等我過去,用那刀刃在自己手背上劃出口子以後,那匕首——就這麼憑空的,突然消失了。”
“突然消失了?”林凡有點不能理解蘇淺的話裡的意思,一件實實在在並不虛幻,可以要了一個人性命的東西,憑空消失,那是——怎麼樣的一件事情?
蘇淺點了點頭,正色道:“就是我說的那樣,突然消失了,我相信自己沒有眼花,當時也沒有任何其他的人或動物出現,那刀刃,就這麼消失在我面前,就像它出現的一樣莫名其妙。”
林梵怔了半天,直到聽見營地處傳來馬蹄的聲音,這才苦笑道:“消失就消失吧,淺淺,可能是世上真有神明也說不定,不忍心看我們這才開始就結束,所以偷偷的出來幫了我們一把。”
也不知道林梵是真的這麼想,還是以為自己有什麼事情瞞著不願意告訴他,蘇淺苦笑了一下,也沒有說什麼。
不信就不信吧,也沒有辦法,而且也怪不得林梵。這話確實是沒譜,比自己是穿越而來的詭異程度並不遜色多少,若這是別人告訴她的,估計她也不信。而若要是再想一個解釋,很遺憾,她是抓小偷的不是寫小說的,一時還真編不出什麼可信度高一點的理由。
林梵扶了蘇淺,兩人往前看,卻見烏墨族長騎了匹高頭大馬,身後跟著十幾個烏墨族的漢子,手裡都舉著刀,衝了過來。
兩人都有些發愣,這是又出了什麼情況。
不過現在林梵的毒已經解了,就算身體還有些虛弱,對付烏墨族裡這一些並不真會武功的人,還是一點也不為難的,所以並不緊張,站定望著他們。
片刻眾人便到了面前,衝在最前面的,赫然正是許七,這一場戲都是為了引出鐵心玉,毒蛇是假的,許七去找藥,自然也是假的。
許七衝到了林梵面前,咚的一聲跳下馬來,幾步跑過來,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鐵心玉,長長出了口氣,這才道:“林公子,林夫人,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林梵擺了擺手,道:“許兄,你這是——我不是讓你帶著部落裡的人馬上離開嗎?”
“我是帶大家來幫忙的。”許七笑了笑,那張平凡之極的臉在這個時候,也有些豪情壯志起來:“林兄,我知道你怕連累了我們,林夫人也是好膽色,竟然敢一個人將這女魔頭引開。林兄,烏墨族的兄弟,雖然不會什麼功夫,可是卻也不是孬種,不能連一個女子都不如。你和林夫人兩人你護我我護你,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的感情,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咱們也不能由著那個女人作惡。因妒生恨,拆散有情人。”
林梵笑了笑,向眾人一圈抱拳道:“林某在此,多謝各位兄弟有心了。日後到了洛城,定不會虧待了各位兄弟。”
不管他們是為了什麼,也不管他們有沒有幫上忙,在見識了鐵心玉的可怕之後,還敢衝來幫忙,這就已經相當不錯了。非親非故的,還有一族人的性命,不但沒有抱怨被他們連累,還如此相待,這已經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了。
許七高聲向眾人轉述了林梵的話,烏落咧嘴笑笑,將手放在胸前,向林梵彎了彎腰。然後抬起手中的刀,喊了句什麼,身邊的眾人都應了一聲,然後便撥轉馬頭,回帳篷去了。
許七帶著人將地上收拾了,也跟著回了帳篷,雖然沒有什麼大事,可是林梵和蘇淺都受了傷。林梵身上的毒解了,如今隻身下並不算深的皮肉傷,並沒有大礙。倒是蘇淺,手包的粽子一半,剛才緊急時候,也沒有心思顧忌,她的背上,被鐵心玉深深淺淺的抓了些口子,因為沒有毒素入侵,剛才一直都是緊張的繃緊著神經,竟是將這痛也忽略了並不覺得。如今放鬆下來,看著鐵心玉的屍體被處理,翻身上馬回去,往馬上一坐,靠上林梵的身體,這才悶哼了一聲,背後火燒火燎的痛了起來。
蘇淺抖了一下,忙坐直了身體,林梵察覺出她的不對勁,一邊忙問怎麼了,一邊已經就著月光在她背後檢視其來。
蘇淺的背後能感覺到陣陣的涼意,是風直接吹到面板上的感覺,知道林梵靠的極近的在看,不由得縮了縮,有些尷尬道:“沒事,別看了,被鐵心玉的指甲抓了幾下。”
抓傷雖然不深,可是三五道在蘇淺的背上,卻也給人縱橫交錯的感覺。鐵心玉的指甲鋒利之極,蘇淺的披風連著外袍連著裡衣,那一道道抓傷,直接印在光潤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