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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虎和言中玉二人看到此種情況,就在後面幫忙推馬車。經過三人一馬的努力,車終於又重新回到了路面之上。不過此時,他們三人已經全都是大汗淋漓了,那匹也在“咴咴”地吐著氣。
本來抱著悠閒的心態出來玩,沒想到剛出城就碰上了這樣的事,趙虎心中相當地不痛快。他問那個馬伕道:“剛才過去的那匹馬車是誰家的,趕車的人為何會如此囂張?”
車伕說道:“趙爺,剛才那輛是城中開生藥鋪的任掌櫃家的馬車,如果我猜的不錯,駕車的應該不是別人,就是任掌櫃的小兒子任天東。”
“哦,還有這事,任家沒有車伕嗎,為什麼任天東會自己駕車呢?”趙虎奇怪地問道。
車伕還未答話,言中玉就接過話來說道:“趙兄,你剛到盛州城中不久,對這裡的許多情況還不瞭解。小弟從小在此長大,又和任天東年齡相仿,因此對於此人還是知道的。”
看到趙虎凝視聆聽的樣子,言中玉就接著說道:“這任天東小的時候不喜歡讀書,只喜歡舞槍弄棍。任老掌櫃是一個開通的人,他認為不論是文還是武,只要學精,都一樣可以出人頭地,博取功名利祿。因此,任掌櫃看到兒子喜歡武藝,就有意在這方面培養他,特地請了一個有名的武師教他武藝。誰知任天東生性浮躁,每套拳法只是粗通之後,就不願再練,然後就纏著老師教給他新招。那個武師看任天東不是可造之材,沒有多久就走了。任天東雖然沒有學成武藝,不過花拳繡腿是學會了一些,沒事時他常和城中的一些年少無賴兒打架鬥毆,倒也是贏多輸少。於是,他就自以為武功高強,常常帶著一幫潑皮無賴在城中胡鬧。任天東喜歡騎馬,也常自駕馬車出去玩,每次都會把馬車趕得飛快,有不少人看到任天東駕著馬車過來,都會躲得遠遠的,免得被飛奔的馬車碰到,今天碰上他,也算是我們倒黴。”
聽到言中玉說了任天東的來歷,趙虎知道了這是一個無賴敗家子。他問道:“任老掌櫃難道不管他嗎?”
言中玉說道:“任老掌櫃是一個善良本分的生意人,他在快五十歲的時候才有了這個兒子,老來得子,難免有些過分寵溺,因此就養成了任天東這樣驕縱的性格。現在任老掌櫃年紀已大,而任天東又已長大成人,雖然他有時候想要管教,但也已經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趙虎又問道:“原來如此,不過子不教,父之過,任天東變成今天這樣,任老掌櫃也是要負責任的。”
言中玉點點頭說道:“是的。”他馬上又轉換了一種語氣說道:“趙兄,我們又何必為別人家的事在這裡長吁短嘆呢,胡記瓜園應該就在不遠處了,我們上車吧。”
趙虎和言中玉二人重新上了馬車,車伕甩開鞭子,在空中打了一個響亮的鞭花,那匹馬兒邁開四蹄,順著官道繼續前行。
過了一會兒,馬車駛下了官道,順著田間的小路繼續向前走。這條小路的兩邊全都是綠油油的瓜田。田中長滿了滾圓的西瓜,一個一個的十分誘人。此時正是西瓜成熟的季節,每塊田裡都可以看到有商販和瓜田的主人在商談價錢,購買西瓜。
胡記瓜園遙遙在望,不過,這個名聞遐邇的瓜圃卻看不到買西瓜的商販。趙虎記得言中玉曾說過,這種西瓜等不到成熟上市,就被人們提前預訂一空了,因此也就不覺得奇怪。
趙虎乘坐的馬車來到胡記瓜園後,他們二人下來到瓜棚中去拜訪瓜園的主人。主人並不在,只有一個小童在那裡。這個小孩怯生生地看著趙虎和言中玉,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們。
言中玉認得這個小孩,知道他是胡記瓜園主人的孫子。他問了那個小孩,知道瓜園主人剛才有事,被人叫去了,可能過一會才會回來。
主人不在,趙虎和言中玉決定等他一會。他們二人正在田間四處閒逛,忽然聽到不遠處有呵斥叫罵聲傳來。
二人聞聲趕過去,發現一個年輕男子正在厲聲責罵一個婦人,那男子的身後還停著一輛馬車。趙虎覺得馬車很眼熟,他仔細一打量,發現這輛馬車正是此前讓他們的馬受驚的那輛。
既然這輛馬車停在這裡,那麼旁邊的那個年輕男子毫無疑問就是任天東了。
趙虎轉過頭去,向言中玉投去了探詢的目光。
言中玉看懂了趙虎眼中的疑問,他點了點頭。
趙虎仔細打量,發現任天東頭戴嵌玉遮陽小帽,身穿銀色薄稠衫,手拿一隻檀香木的摺扇,扇尾吊著一塊綠瑩瑩的玉墜,完全是一副紈絝公子哥的打扮。此刻,他正在那裡口沫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