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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地喊出聲來。其他人這才注意到,被狍灰將軍踩在身下的紫衣女子也不在原地了。眾人無不大駭,有人大著膽子朝那洞口靠近,端起火把往那兒一照,頓時“哇”地一聲大叫,火把丟在了地上,人早已經嚇得屁滾尿流,一邊喊著,“將軍將軍死了!”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被圍困的孫氏家眷們一時也都忘了哭泣,只有孫玉欽急得發了瘋,他不顧一切地朝那大坑爬去,哪怕穴位被點,整個身子都痠麻無力,哪怕費盡力氣也只能挪出一小步,他卻還是咬著牙拼命地往那兒靠。

沈鹿一把搶過火把,快步走至那大坑前一探,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大洞正中央靜靜地躺著一個三尺見方的大物事,方方正正,通體雪白,光潔如鏡,火把一照耀,便反射出強烈的光芒。而這大物件下方壓著的卻是剛才正對天咆哮的狍灰將軍,此刻已經腦漿塗地,“肢”離破碎了。沈鹿自然見過比這慘烈得多的死況,卻還是忍不住心下發毛,活了三十年,他可從沒聽見、瞧見過這樣形狀詭異,材質奇特的物件,還是從天而降。

今天的事實在是太神奇了!難道真的是應了天譴?沈鹿拿著火把的手心裡頭全是汗,腦子一時間都有些秀逗了,直到背後傳來孫玉欽焦急的聲音,才把他拉回到現實中。

“阿南,阿南她可在裡頭?!”孫玉欽臉色慘白,幾乎是有些祈求地看著沈鹿,他用盡全力,即便下裳都被沙礫尖石磨破扯爛,也只挪了半步,壓根夠不著那大坑,更不知那其中的情形,此刻,他病急亂投醫,只希望沈鹿能告訴他有關她的一點訊息。

沈鹿這才又將視線重新挪回那大坑,這一瞧,更覺駭然。剛才只顧著看狍灰和那天降奇物,竟沒發現紫衣麗人也在這坑裡。狍灰自是被那物件砸成了肉泥,可神奇的是,那紫衣麗人因靠近大樹,那物件砸出個大坑時,她卻只是被埋在樹根交錯的泥土裡,此時身體完好無損,只是雙目緊閉,不知是生是死,倒像是安然睡著了一樣。

沈鹿忍不住抬起頭看了看深不可測的夜空,脊背發涼

花廳的正中央,放著一個三尺見方的金屬大件,儘管邊邊角角有了微微的磨損,但基本上還是完好的。沈鹿圍繞著這個大物件轉了一圈,他的手中高舉著一柄鋼刀,像是在尋找著落刀點,那刀刃正泛著瑩瑩青光,一看便是絕世好刀。然而,沈鹿猶豫不決地看了一眼座上的黑衣男子,刀鋒遲遲不肯落下。

“就是這個東西把姓狍的那個豬頭砸成肉泥的?”座位上的黑衣男子終於開腔問道。

“是。”回想起那一幕,沈鹿還有些寒意,拿著刀的手都稍稍有些不穩了,“主子,這個只怕是什麼神器,我看不如”

“劈開。”黑衣男子不為所動。

沈鹿頓覺頭大,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猛地吸了一口氣,運足了內力,提刀就劈了下去。

“鐺——”一聲漫長刺耳的金屬碰擊聲,沈鹿定睛一看,手上的大刀刀刃都向內捲曲,那個大件卻是紋絲不動,依舊封得死死的。他頓覺駭然,不禁望了望座上的男子。

黑衣男子也不禁眉頭一動,緩步走下來,繞著這“神器”走了一圈,卻也不得要領。

沈鹿不禁建議道:“主子,要不要卑職去找幾位高僧來誦經?”

座上男子白了他一眼,顯然對沈鹿十分沒出息的建議不感冒,“既然是天降的神器,好好留著就是。”

“可是軍中有許多人說這是不祥之物。”沈鹿看了座上男子一眼,只覺得他的眼神越發犀利,心裡頭打了個突,但還是直言道,“狍將軍被砸成肉泥,他們他們都說狍將軍是遭了天譴”

“哦?是他們說的,還是你認為的?”男子輕嗤著,一語道破沈鹿的心境,“既然這個神器只為取狍灰性命,而那個蠢材也都已經應了天譴,難不成我們還要請高僧來替他超度不成?”

沈鹿悶悶地沒有吭聲,男子已經無意再討論有關“神器”的話題,“孫玉欽那邊怎樣了?”

“卑職已將他們安置在大霧寺裡,不過孫玉欽對卑職很是防備,再加上狍將軍射殺的孩子是孫玉欽妻兄之子,現在孫家老少情緒都很激烈,只怕”

“狍灰這個蠢材,壞我大事,當真是死有餘辜。”男子恨恨地說著。

“不過”沈鹿想了想,還是直言道,“孫玉欽似乎對那個叫做阿南的貼身丫鬟很在乎,不知道是否可以以此為突破口。”

“貼身丫鬟?那她死了沒?”

“說也奇怪,狍將軍都已經成那樣了,可她居然一點事都沒有。”沈鹿有些心有餘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