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答應放我走,為何出爾反爾?”
“現在是本王讓你留下。”不等凌書南說完,太子就一錘定音,“沒想到原來我曾國有這等厲害的侍衛!我看你就不用去西山了,本王也很需要人保護的,你就留下來做本王的東宮侍衛,保護本王好了!皇叔那邊,我自會派人去說的。”
“你”凌書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就奇怪為何他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原來只是不想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留下她罷了。
凌書南眼淚汪汪地看向無籌。可憐太子也沒有忘記他,他熱絡地拍了拍無籌的肩膀,“本王一直仰慕黃昏大俠,小師父不如就到我的別院作客,改日我隨小師父一起上西山拜會令師啊。”
當朝太子對其摟肩膀,邀他“作客”,還表示要“一起上西山”,小和尚無籌一時間都有些輕飄飄了,他一下子就放下了警惕的心,“可是太子殿下,你不會讓他們把姐姐生祭了吧”
“本王當然不會讓他們胡來。”在得到酈天霄的話後,無籌頓時放下了心頭大石,當即狠狠地點了點頭,接受了太子的邀請,“好!”
好!好你個頭啊!他哪裡知道太子不是表面上那麼和煦,凌書南正要提醒無籌別上當,卻忽然聞到了一陣奇異的香味,眼前瞬間一黑,腦袋一麻,她心道,完了,不用想了,這次,她徹底地死翹翹了。
第五章 到底在哪裡?(1)
“主子,她武功這麼高,難道真的是皇上派去的女護衛?”太子別院內,沈鹿想起凌書南揮刀時從容不迫的模樣,對她竟萌生了一絲敬畏。
“當然不是。皇叔手中都有哪些護衛,我還是清楚得很。”座上的酈天霄不予質疑地否定道,“不過,孫玉欽身邊竟有這樣厲害的丫鬟,倒是出人意料。”
聽聞此話的沈鹿頓時鬆了口氣,伴在酈天霄身旁的東宮侍衛君由絳卻提議道:“那我現在去殺了她!”
“不急。”酈天霄的吩咐讓君由絳倒是一下子轉不過彎來,“殿下,她既然不是皇上的人,我們還要顧忌什麼?她知道那麼多,又害你身份暴露,實在該殺。”
“你殺了她,我的身份就能瞞住了?”酈天霄冷笑道,“如今這麼多人都瞧見我出現在大霧寺,皇叔那兒只怕也已經得到信了。”
“皇上本來就疑心太子,現在只怕”沈鹿握緊了拳頭,“那主子為何不讓我們殺了那女人?”他忽然就覺得他們編造傳言說那女人是妖女,竟有一語成讖的趨勢。
“她當然是要殺的。不過不是現在,而是在她把碧海神珠交出來之後。”酈天霄並不似沈鹿和君由絳那般懊惱,相反還掛著一絲微笑,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碧海神珠不是在孫玉欽那兒嗎?”沈鹿有些糊塗了。
“沈鹿,凡事都該多推敲推敲。你也說了,孫玉欽愛這個女人愛得發瘋,所以才甘願為了她交出那個東西。可是你瞧瞧,這女人貪生怕死,自私自利,有哪一點值得孫玉欽喜歡?更奇怪的是,她當初是為了孫玉欽挺身而出,才會被狍灰欺凌,如今她卻只顧自己逃走,同一個人,前後相差竟會如此之大?!”
沈鹿經他這一提點,頓時如醍醐灌頂,“主子的意思是,她在演戲?”
“可不就是在演戲?你且想想,這女子的飛刀如此厲害,只怕武功不在你之下,又怎麼會輕易就被狍灰所傷?”男子那如同湖墨的雙眸早已經泛起了漣漪,“倘若我沒有猜錯。碧海神珠,應該在那女人手裡!孫玉欽和她合唱一齣戲,表面上是為了她甘願把東西交出來,實際上,卻想要那女人暗度陳倉。只要那女人伺機逃出去,就算我們扣押住孫玉欽,也毫無用處。”
沈鹿舉一反三道:“是了,孫玉欽定然是想讓那女人上西山找黃昏大俠,若是黃昏大俠開口,我們自然不好再扣留孫玉欽。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這孫玉欽還真是會打如意算盤!”
“不過可惜,他這算盤打得太早了。”座上已經傳來一陣笑聲,“沈鹿,你立馬就遣人回京上報,就說施南國孫玉欽甘願將家傳碧海神珠獻給吾皇。”見沈鹿一臉疑惑,酈天霄解釋道:“狍灰派兵圍剿孫玉欽,目的是什麼,皇叔必定知道。如今我在此地出現,他必然會懷疑我是為了碧海神珠而來。而你又將孫玉欽一家安置在大霧寺,皇叔只怕會疑心你與我有私。如今,你只有主動寫信上報皇叔,才能免去他對你的懷疑。”
“可是,主子剛才不是說,那碧海神珠並不在孫玉欽手裡?”沈鹿還有些沒繞過彎來。
酈天霄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正是因此,我才要你上報。孫玉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