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不過帶著一個東宮護衛進來,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下,酈天霄居然會公然跟自己翻臉。
酈天霄笑道:“霄兒當然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皇叔不就是要提醒霄兒,我是案上魚肉,任人宰割。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酈圭當即冷笑道:“霄兒,你既然知道,現在又是在做什麼?你該不會認為這樣挾持著朕,就能夠來個鹹魚大翻身吧?”
他此言一出,凌書南和那兩個軍士頓時嚇了一跳。可君由絳守在門口,除非他們打鬥或是大聲喊叫,守在建福宮外的禁衛軍才能聽到聲響衝進來,可如今酈圭被制,那兩名軍士從未遇上這樣的狀況,再顧不上反手被綁的凌書南,提著刀想要衝上前又不敢,只在一旁虎視眈眈。
酈天霄輕笑道:“依皇叔的性子,便是拼個魚死網破也絕不肯被人要挾。霄兒又怎麼會沒有這點自知之明?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皇叔你說是不是?不過,反正皇叔也要將我的太子之位廢去?既然是任人宰割的份,索性就賭一把。”
“賭?毫無希望的掙扎也能叫賭?”酈圭冷笑道,“霄兒,朕要是有個好歹,你以為你能走出這個門?何苦把自己逼入絕路。”
酈天霄淡淡一笑道:“就算皇叔康健,侄兒什麼也不幹,皇叔也未必會讓侄兒走出這個宮門吧?”見酈圭坡肉不笑,酈天霄於是輕鬆地朝他擺擺手,“皇叔別緊張,侄兒還不至於到那家務事吧。侄兒今天來,其實是想跟皇叔談談條件。”
“你跟朕談條件?”酈圭的眸子裡頭全是冷笑,“就憑你?霄兒,你該開啟出去聽聽,外邊都是怎麼說你的。就算朕想保你,天下也容不得,滿朝文武也不答應。”
酈天霄淡淡道:“老百姓只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