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部,稍稍靠近大腿裡側的位置。整支箭頭都已沒入身體,而箭身也就只有三寸留在外邊,箭頭周圍的皮肉都巳經稀爛如泥,是因為箭頭反覆摩擦浩成的。凌書南雖然看過不少血肉模糊的獵肉,雞肉,可還是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其實,她只要稍稍想一想,便知道驪天宵是自己把羽箭瓣斷的,因他騎著馬,得靠雙腿緊緊夾著馬身,而傷口恰好就是臀部需要用力的地方。原本不算嚴重的傷勢,倒是因為他騎馬帶著她逃離,才搞得這般鮮血淋漓。而他,竟然一路上吭都沒吭一聲。
“幫我把箭頭取出來。”那邊驪天霄巳經吩咐道。
見凌書南半天沒有回應,驪天宵側了側頭,用眼角的餘光掃向後方,正好瞥見凌書南陰晴不定的臉,“你不是刀工了得的廚子麼?怎麼把豬啊狗的換成人,就不敢了?”驪天霄剛一說完,就有點想打自己嘴巴,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這女人待起久了,居然說話的水平下降得這麼明顯。
“為什麼?”,凌書南忽然發問,眸中湧動著股異樣的情楮 “為什麼要捨命救我?”
她眼眸裡的漣連惹得驪天霄一陣得意,這女人是被自已感動了麼,看來,女人還是要哄的。他正想著輕描淡寫地提一提方才的驚心動魄好越發襯托得他的英勇體貼,哪知凌書南已是顫聲道:“你你還想讓我幫你做別的什麼事,殺人放火的事,我我幹不來的。”
驪天霄心猛地一沉,也顧不得自已的傷口就扭過身來死死地盯著她,“你以為我救你是要你幫我做事?就憑你,你當真以為你有多少利用價值”,“那是因為什麼”,凌書南認真地看著他,可她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驪天霄一向只留對他有用的人,若不是自己對他有足夠的用處,他哪裡犯得著冒風險把她救出來?可是,她思前想後,實在想不出自己時他而言有什麼巨大的用處,越是想不出越是覺得驪天霄心裡藏著巨大的陰謀越是揣揣不安。
“因為什麼”,驪天霄這句話是在們心自問。他忽然從心底深處升起種疲憊的感覺,眼見凌書南像只刺蝟樣對自己警惕不安地瞧著,驪天霄於是垂下臉悶聲哼道:“別以為我是救你,我只是不想你落八楚兵手上,壞了我的大事!”
“你這麼貪生怕死,一旦被抓,還不將本王的機密都洩露出去”,驪天霄冷冷道,“成事不足貶事有餘。”
“就是這樣。”凌書南心想我好像也不知道多少機密。
“不然還能怎樣。”驪天霄明顯有些不耐煩不想再回答這個問題。凌書南轉念想也只有這樣才說得過去。
驪天霄見她臉色好了許多,胸悶得慌不由呼喝道,“你還發什麼呆?還不快點幫我把箭頭取出來!”話音剛落,便覺得屁股上被利器猛地一戳,那猝過火的飛刀往傷口一靠還能聽見“茲茲”地響聲,他忍不住就發出了一聲“嗷”地慘叫正在江邊焦急等持著的傅離子忽然聞抽丁一下,他心想 定是自己與那佳音姑姐心有靈犀,他一拍腦袋咬牙切齒道:“不知道是哪隻兔崽子正在摸我家娘子的*!真是便宜那個兔崽子了!都怪我,都怪我,傷哪裡不好,偏偏傷在那樣的敏感地方,非得將那幫混賬的眼珠于都給剔了去,一想到有人要給佳音姑姐捉箭,他是又心疼又嫉妒,心頭大火不免就吼出聲來,“船呢,船呢!船怎麼還不來?”
副手*中深深地捏了把汗,心裡頭已經在盤算著,經此一役之後,非得回去燒點銀子託託關係,離開這個二百五的將軍。
“將軍,船來啦!”方才被傅離子表揚過計程車兵愈幹愈勇,氣喘吁吁地搶過來展示他的勞動成果,只見十來艘小漁船正慢慢悠悠地朝這邊駛來。
傅離於臉都綠了,立馬咆哮道:“你以為我們在玩輕舟盪漾啊?這麼小這麼破的船,能塞幾個人啊?就這雙破槳,你要怎麼劃才能追上那條大船啊?所有人起用平劃啊!”
*忙勸道:“將軍,我們人數眾多,想要一下子找到合適的船,只怕也沒那麼容易。何不兵分三路,一小隊扮作漁民,跟在那船後邊,另一小隊則沿著河岸追蹤,這樣也不易察覺,而剩下的大部則快速趕往下個鎮子…美林鎮,這裡河道擁堵。水流較緩,美林鎮又是必經之路,我們快些去那兒,興許能在那裡租條大船,而且我們以逸持勞,等到夜裡的時候,再集舍力量究然發難,豈不是事半功倍?”
他心裡頭想著,既然那撥人馬是江望寒的,自然要護送這名妓於前往焰城,那便不大可能溯江而下,他心道這二百五將軍原本就有些缺心眼,如今腦袋早都昏了,只怕一時半會幾也反應不過來,他一心裡只腑望傅離子能夠撲個空,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