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有我國公府撐腰,還怕她們嫁不好嗎?到時候給她們找個有名的教養嬤嬤送去,總比那上不得檯面的姨娘要強得多!到時候看誰敢說她們沒有教養?”
“這去拜壽的人到是要仔細思量一番!既要有身份,又不能太給李老太太長臉,否則她還以為我國公府怕她了!”老國公押了口茶鬱悶地說道。
當初看著李志勳是個有擔當的男人,自己才力排眾議和李家結親。日久見真知,沒想到只幾年的功夫,李志勳的弱點都暴露出來,膽小懦弱不說,還沒主見,這可都是男人的大忌。被鄉下無知婦人牽著跑的男人能有什麼出息?
老國公煩躁地挪了挪身子,眉頭擰成了大疙瘩!王老夫人知道他心裡不好受,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老國公臉色稍稍好看些!
國公府的世子王靜澤到底老練些,知道父親心裡所想無非是又想教訓李府,又怕失了國公府的顏面。
他沉吟片刻,微笑著望向眾人:“雖說只是縣令的母親過壽,但到底是妹妹的婆母,算起來也是我們的長輩,給她幾分薄面也不是不可,就讓管家陪著三弟去一趟吧!三弟雖然才十六歲但膽大心細,最適合和鄉野之人周旋,這樣做對欣然三姐弟也有好處。若親家太太不自重,不明理也休怪我們這些晚輩不給情面。”
王靜澤言語淡定從容,讓眾人的焦操情緒霎時安定。
老國公是個長情的人,除了王老夫人給他準備的通房丫頭——王靜琇的姨娘以外,再無她人。王靜琇的姨娘也是個命薄之人,生下國公府唯一的女兒王靜琇後剛剛被抬為姨娘沒幾天就撒手人寰,王靜琇是被王老夫人親自帶大的,她只生了三個兒子,自然是眼睛珠兒似地疼愛王靜琇。
只可惜王靜琇命中多劫難,襁褓中喪母、如花年華又因為未婚夫喪命而蹉跎、最後嫁了個她喜歡的男人卻過早命喪黃泉。
王老夫人有時候看著從孃家帶來的老僕婦忙碌的身影,會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老人常說命薄之人經受不起富貴,當初也許不讓靜琇的姨娘收房,而是嫁給一個管事之類的下人,她是否如今還活著呢?
兒時親密無間的玩伴留下的後人總是讓人揪心,王老夫人點頭道:“如此甚好,至少我那幾個可憐的外孫孫心裡也好受些!”只派個管家過去顯得太過疏離,會讓李府的人更加怠慢幾個孩子。
王靜遠見家人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笑得嘴角彎彎,立即表態道:“父親母親放心,這點小事孩兒一定能辦好!”老國公虎著臉道:“得意便會忘形,這是做事的大忌,出門在外多聽聽的管家的意見,不要獨斷專行!”
王靜遠知道這是拍板定論了,自己即將獨立為家裡辦事了,開心道:“是,孩兒謹記父親的教誨!”
此時的李欣然正依在窗前看著天上皎潔的月光,那冷冰的圓盤令人格外傷感。再過半月有餘就是孃親的忌日,不知外祖父會不會派人趕來為孃親做主做個道場。
孃親一生命中多劫難,李欣然希望能為她超度亡靈,讓她轉世後永遠順利平安。
翌日,吳郎中應邀來為李欣然姐弟號脈。因是熟人,這次由寶墨帶著他來到蘭苑。
他見二人的氣色都已恢復如常,號過脈後只開了些固本之藥,以起到補氣養血的作用。而後,又叮囑二人多運動,多進食,這樣身體會恢復得更快!
一切安排妥當,吳郎中就有些不自在起來,畢竟他的要求有些令人費解:女子在當下是不能拋頭露面地做事的,何況還是攛啜她跟著學醫?
不過,吳郎中走南闖北,見識自和他人不同,他認為只要幹自己喜歡的事情,不必顧及他人的看法。
只是當他看見李欣然時,又覺得自己有些莽撞。想人家一個官家千金又怎會跟著他學這樣的賤業呢?就是她想學,她的父親祖父也會阻攔。
罷了,收不到滿意的學徒大不了不收,別讓一個小女子作難。
他說服了自己,起身告辭準備離開!
李欣然有些意外吳郎中沒有提出收自己為徒之事。她見吳郎中準備離開,有些著急,吳郎中救了弟弟,她本著不能慢待吳郎中為目的,便開口道:“多謝郎中為我姐弟診治!郎中不愧是杏林高手,幾服藥就讓我姐弟藥到病除!再次謝過!”她起身屈膝行禮。
吳郎中聽著李欣然真誠的致謝,心下舒坦,防線開啟:“大小姐謬讚!既然大小姐覺得老朽醫術高超,能否跟著老朽學的一二?”
吳郎中並非新縣人,他自幼跟著師傅走南闖北,積累了很多醫藥方面的知識。三年前機緣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