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誤會女兒,女兒真的想嫁給李志勳做填房吧?
他也不能紅口白牙地承認女兒和宋芙蓉姐妹關係水火不容吧?這樣的女人誰還敢要?
現在和他們撕破了臉皮,女兒不僅再沒有機會嫁給李志勳,而且將來他升官發達了,自己想找他辦點兒事情還不好開口呢!
人情留一線,日後好見面!古話總是有道理的,還是忍一忍吧!
李志勳見女兒三言兩語解決了昨日宋姨娘惹下的禍端,便站起來躬身說道:“母親讓兩位舅老爺留下用午膳吧!兒子還有公事要辦這就去衙門了!”
李老太太瞅了宋老大一眼道:“可是你那傷還沒好利索呢!”李志勳臉上的傷用了吳郎中的外傷藥已經消腫了,只是淤青仍然清晰可見,上衙門著實有些礙眼!
李志勳睨了眼宋老大安慰母親道:“不礙事,兒子就說摔倒碰的!”
宋老大知道女婿臉上的傷是女兒打的,訕訕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低垂著腦袋當鴕鳥。
他打定主意,這次無論是誰的錯,他都會站在女兒的一方,呆在李府直到把女兒扶上主母之位。
只有女兒的地位保住了,女兒的兒女才會越來越好,自己家也才會永遠富貴。
邢媽媽見李欣然面滿微笑地回到內室,知道大小姐今天的心情好,就把吳郎中的話原封不動地轉達給她,並且還把他威脅自己的話當做笑話學給她聽。
李欣然盯著邢媽媽看了良久,直到邢媽媽低了頭,她才意味深長地嘆道:“如果孃親還在邢媽媽是不是就不會這般畏首畏尾了?”
邢媽媽一愣,她沒想到一個十歲的孩子能看透她的心思。
她的確怕擔責任,一直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做事原則,為一個孩子,犯不著掏心掏肝、捨命相待。
李欣然再次直視邢媽媽,眸光冷峻:“邢媽媽是孃親從孃家帶來的陪房管事,不僅得了孃親的看重,還是外祖母看重的老人。孃親去世後這幾年的確委屈您了,但我是孃親的女兒,您覺得您這樣做對得起我的孃親,對得起外祖母嗎?邢媽媽若還要執意的明哲保身,覺得留在我身邊不安全沒有前途,我馬上寫信讓舅舅把你接回京城去。”
邢媽媽頓時慌了神,自己一家老小現在都在這新縣,現在回去是不打自招對主子不忠嗎?回到京城最好也只是分到莊子上去苦度日子,還不如在新縣的日子容易。若果背上了對主子不忠的惡名,讓自己的兒子孫子將來如何立身於世?
不,不能回去。
“大小姐息怒,老奴沒那心思。老奴現在老了,有好多事情力不從心,這才懶怠,老奴今後一定盡心盡力地照顧好少爺和小姐,求大小姐開恩,別把老奴一家送回京城去!”邢媽媽見大小姐真的動怒了,就要往下跪,李欣然望了孫媽媽一眼,孫媽媽立即扶起邢媽媽。
李欣然不過是敲打敲打身邊的奴才,只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的奴才要她何用?不為主子著想的奴才更加不可留。
邢媽媽是孃親的陪房管事,衷心不用質疑,只是現在人老了就想過安逸的日子,得過且過,她只需適時敲打,讓邢媽媽知道了自己的厲害就達到了目的。
李欣然面色微融,和顏悅色地解釋道:“不是我不懂人情,不顧及你的面子,實在是弟弟的事情令我心煩意亂,邢媽媽也別放在心上,你老的好處我們姐弟三人都還記得,將來我們長大了,定會還回邢媽媽的賣身契,還你一家的自由身。”
邢媽媽陡然聽到這樣的好訊息,登時心花怒放,又要跪下謝恩,這次李欣然沒有暗示孫媽媽,受了邢媽媽一禮。
對待下人就要恩威並施,李欣然的確也考慮過等到一切事情塵埃落定,就還幾個跟著孃親嫁過來的老人員的自由身,讓小一輩的奴婢也看看,只要忠心耿耿地跟著主子就有享受不盡的好處。
又要馬兒跑得好,又不給馬兒吃草的做法,就連親兄弟也不會長長久久地跟著你。
收服了邢媽媽,李欣然這才笑咪咪地問道:“幾個媽媽幫我參詳參詳,要不要跟著吳郎中學醫?”
李欣然有著兩世的能耐,什麼繡花、寫字、繪畫、作詩,撫琴,不說很出色,出入高門大院,她各種才藝也拿得出手,不用再去深究那些虛假的浮名。
能重生不容易,她不想把自己一生的時間全部浪費在這些無用功上。
幾個管事媽媽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回話才好。
李欣然笑了笑安慰道:“剛剛是我不好,太過嚴肅,各位媽媽不要放在心上,你們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