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郎中為李欣睿號完脈,驚喜地發現李欣睿的中毒症狀已經消失了。
李欣然見老郎中的表情即知弟弟的病定是好轉了,她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吳郎中,小女弟弟的病是否好利索了?”
好聰明的小姑娘!吳郎中摸摸山羊鬍子,意味不明地看了看面色已經大好的李欣然一眼,點點頭。李欣然得知弟弟的病好了,開心的淚流滿面,根本沒留心老郎中的眼神。
邢媽媽倒是注意到了,只是有些好奇,但也沒放在心上。
躺在榻上的李志勳聽說自己的兒子毒性已解,立即要爬起來詢問郎中。老太太急忙按住兒子:“我的兒啊,你想要母親的命啊!”
李欣然見父親完全醒來,知道他想知道弟弟的病情,連忙上前把弟弟的情況告訴了父親和祖母。
李志勳似乎不相信女兒的話,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吳郎中,吳郎中微微點頭道:“小公子的毒素基本解除,只需再吃兩劑藥就徹底清除毒素了!”
李志勳轟然倒下,緊閉的眼中兩滴清淚緩緩滑過鬢角,滲入髮絲。兒子總算治好了!
李欣然也喉頭髮澀,淚眼朦朧。一旁的李欣妍和丫鬟婆子也很開心,宋芙蘭安慰著激動的老太太,並不失時機地擦了擦眼角。
吳郎中為李欣睿開好藥方子,邢媽媽親自把他送出院子。吳郎中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不知媽媽能否替老朽傳個話?”
邢媽媽滿臉戒備,吳郎中知道她誤會了,連忙解釋道:“老朽覺得小姐心細如髮,而且心思沉穩,很有主見,應該是個學醫的好苗子。不知她願不願意跟著老朽學得一二,也算圓了老朽的夙願。”
邢媽媽哭笑不得,她知道想跟著吳郎中學醫的不知有多少,可是他偏偏看不上一個,這才和自家小姐見了幾面就巴巴地想要收她為徒。
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奇妙。有的人千方百計想要的東西卻始終得不到,而有的人只見幾面就成就了機緣。
邢媽媽曲膝行禮:“吳郎中慢走,老奴會把您的意思轉達給我家小姐的,至於她願不願意,就不是老奴能夠做主的。”
吳郎中走南闖北,見的人多了,豈會聽不出她敷衍的意思?他嗤笑一聲道:“你最好把老朽的意思轉達了,不然老朽再來詢問,你家小姐如若不知,也別怪你家小姐責怪你獨斷專行。”
說完不等邢媽媽回答就甩袖而去。邢媽媽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更加好笑,這個死老頭還威脅起她來了!
不過,邢媽媽還是很佩服他的洞察力,自己的確沒準備把這件事告訴小姐,她怕萬一小姐動了學醫的心思,自己落個吃不了兜著走的下場。
現下知道那死老頭倔強的性格,只怕過幾日來號脈真的會直接問小姐願不願意了,到時候真的被小姐厭棄,倒是得不償失。
她自嘲地一笑,罷了,不就是怕小姐學醫嗎?自己勸勸小姐,小姐未必不聽。
李老太太在李欣然的勸說下回到延壽堂,唉聲嘆氣地躺在躺椅上。宋芙蘭邊給老太太按摩邊勸慰道:“姑母不必擔心,姐夫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的!”
她突然像想起什麼似地驚叫道:“哎呀,看侄女兒這個記性,怎麼忘記了大事?昨兒走的時候,孃親叫我給姑母帶了兩隻老山參,不知能否用在姐夫身上!”說完就讓自己的丫鬟鶯兒拿出包好的人參遞給老太太。
李老太太眼睛發亮,連忙吩咐身邊的鄒媽媽熬了人參湯給兒子送去。
李老太太越發覺得眼前的侄女比宋芙蓉懂事,比宋芙蓉大方。她拍著宋芙蘭的手說道:“姑母知道你的心思,姑母會成全你的!”
自己的兒子獨掌一方,卻守著兩個姨娘生活了三年,實在太苦了,如今該為他找一個能給他幫助的小妾了。宋芙蘭正是她看中的人選,她不僅孃親漂亮而且家裡富裕,有了她,這個家將來定會好轉!
宋芙蘭不好意思地扭捏了一番:“姑母,別說了,羞死了!”李老太太反而哈哈大笑:“有什麼好害羞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都十八歲了,還不該著急?”
宋芙蘭的臉頰越發紅豔,只是低頭時那眼中的一抹戾氣卻讓人不解。
宋芙蘭永遠不會忘記宋芙蓉給她的侮辱。
那次,自己只不過在院子裡和姐夫說了幾句話,調笑幾句,那個潑婦就甩了自己幾個耳光。
今天,她又為自己的到來和姐夫吵鬧,竟然還動手把姐夫打暈在地。呵呵,不把宋芙蓉的位子搶過來,她就不再姓宋。
前幾天,她和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