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挑撥不成功,見老太太和那丫頭更親熱了,只得尷尬地陪著笑,如坐針氈。
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來觀望一下國公府對李欣然的態度,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她也該離開了,讓兒子凍著她可捨不得!
扯動拉西的又聊了會兒天,她便滿面含笑地和老太太說道:“今兒來就是瞧瞧侄女兒如何,現在看著她很好我也放心了!這就告辭了!”
她走出垂花門,秦思凡馬上迎上去問道:“母親,怎麼樣?能退否?”
黃氏轉身看了看埋怨道:“急什麼急?這還在別人家呢!回家再做打算!”
一行人急急忙忙向門口走去,沒注意另一條小路上一個頎長的身影正目光凌厲地看著他們。
退掉?難道定遠侯府也不滿意李欣然?想和李欣然退親?新縣時,秦思凡的鬧劇讓他誤以為那是秦思凡的主意,現在看來,他們整個侯府恐怕都不同意這樁婚事!
趙明軒知道,定遠侯府其實是個沒落的世家。
定遠侯秦林峰承爵後一直沒有正經事做,靠著侯府的組上蔭封生活。由於他子嗣不旺,至今膝下只有秦思凡一個男丁,因此秦老夫人格外寵溺。
他除了一副好皮相,啥本事也沒有,十六七歲了也沒正經上書院讀過書、習過武,一門心思想靠自己的相貌找個靠得住的岳家幫他尋個職位,將來依靠裙帶關係升官發財,一看就個不靠譜的人家。
趙明軒負手在小路上來回轉悠,有些埋怨李欣然的孃親,眼光實在太差,給自己尋了個不靠譜的男人,現在又給女兒尋了個不靠普的未婚夫。
“喂,冷咻咻的站在這裡幹什麼?”王靜遠不耐煩地問道。
趙明軒不悅道:“怎麼?不歡迎我?”王靜遠倪了他一眼道:“與你何干?”
他剛剛聽說了外甥女婚事的事情,覺得很煩躁,欣然雖然家世不是很好,但是被他們這樣侮辱,他心裡不是滋味。
外甥女的家世配侯府的確有點高攀,但是那侯府也不過是個空架子,還顯擺什麼?這樣糟踐人!要退婚就直接退婚,又怕得罪國公府,又要攀高枝,沒得這樣好事佔盡的!
趙明軒見他氣咻咻的,猜想與李欣然的婚事有關,準備開口議論幾句,想到自己一個外人斷沒有理由來議論別人的家事,只希望他說出來,自己才能和他順嘴說幾句。
兩人先後進了王靜遠的院子。
屋子裡溫暖如春,兩人的情緒一下子也好起來!“家裡怎麼樣?你親孃還那樣作踐你?”
趙明軒白了他一眼,懶懶地躺在熱炕上:“就那樣,還能改變?”王靜遠拿起一個蛇果丟給趙明軒,然後自己拿了一個咬一口口齒不清地問道:“哎,趙明軒,你就沒懷疑過自己的身世?比方說,你有可能是夫人生的而不是姨娘生的?”
趙明軒坐直身子把蛇果砸過去:“就你聰明!我也懷疑過,查了出生時的記錄,問了當天接生的穩婆,都沒有疑問。再說,夫人的家世比姨娘顯赫,生產時夫人有孃家人在身邊,怎麼可能讓人換了孩子呢?”
王靜遠呆了一會兒,伸手拍拍趙明軒的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知道趙明軒心裡痛苦,爹不親孃不愛的,在這京城裡只有幾個朋友,平時在家裡呆不住,沒事就來他家裡賴著不走。
“那個溫晨宇今天送進去了,至於將來有無出息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趙明軒嗤笑一聲道:“一個閹人會有什麼造化?”王靜遠慵懶地回道:“那可說不定,那位不是好那口嗎!說不定他將來對我們還是個助力呢!”
“那倒是,皇帝身邊有自己的人總好過一抹黑的強,不過話說回來,那位除了那點愛好讓人不恥外,別的本事還是不錯的!”趙明軒也就在王靜遠這裡嘴裡沒個把門的,平時石磨就壓不出一句話!
王靜遠嘆了口氣道:“好在完成了外甥女的任務,至於將來他能否出息,只能靠運氣了!”
趙明軒看向王靜遠,欲言又止!罷了,秦思凡的事情是李欣然的私事,輪不到他一個外人說三道四,還是不管閒事的好!
由於李欣然幾人剛到京城,外祖父讓幾人好好休息幾日,把各種請安都給免了。大舅母為幾人挑好布匹為他們縫製衣服,根據他們的喜好採辦所需物品,幾人過得安閒無慮。
隔日,是李欣然十一歲的生日,大舅母為她擺了幾桌酒席,國公府裡的眾人都送了禮物,她亦奉上自己的繡品作為答謝禮。
公主舅母帶著幾個孩子前來為李欣然祝賀,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