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侄女的女兒,有血緣,好操縱!
欣雨有她外祖父給她打算,將來也不會差到那裡去!
老太太看了鄒媽媽一眼,鄒媽媽會意,前去叫人。少頃,李欣妍疾步走來,卻沒看見李欣雨,鄒媽媽說李欣雨有些不舒服不能見客。
廖夫人拉著李欣妍的手笑逐顏開:“哎喲,幾日不見,越發長得俊了。瞧瞧這眉眼,這面板,老太太到底是怎麼養的,你教教我,讓我的女兒也沾沾光!”廖夫人誇獎的話成簍子地往外倒,把老太太和李欣妍喜得臉頰生輝。
老太太細細觀察,發現廖夫人真的是從心底喜歡李欣妍的。
不過,商人說的話要是真的,母豬就要上樹了!
老太太殷勤地留廖夫人用午膳,廖夫人痛快的答應了。老太太更加開心,心裡想著孫女的婚事已有八成的把握。她想到孫女終於傍上個財大氣粗的人家,彷彿看到黃白之物滾滾地流進了自己的腰包,高興地嘴都合不攏了。
“咦,坐了這會子,怎麼沒見宋姨娘啊!”一句話澆滅了老太太的所有夢想,她尷尬了一笑道:“哦,姨娘她病了,正在養病呢!不宜見客!”
李欣妍也急得煞白了臉,她咬著嘴唇怨到,孃親這次可要擋住她的富貴之路了。
廖夫人有些意興闌珊地道:“哦,也病了!我還準備向她討個繡花樣子呢!”
老太太僵硬著臉頰乾笑道:“是呀,病了好幾日了,夫人別擔心,郎中說過幾日就好了!”
廖夫人道:“哦,那就好,那就好!”
午膳過後,廖夫人就告辭回府了。
廖夫人回到家裡,廖友奇連忙跑過來問情況:“怎麼樣?老太太看出來沒有?您不會搞砸吧!”
廖夫人指著兒子的額頭用力一推道:“就這麼小瞧你娘?不管你演的哪出戏,讓我說些不著實際的誇讚話,這新縣還沒有幾個能比得上我的!小子,放心吧!老孃給你辦得妥妥的!”
廖友奇撇撇嘴道:“自以為是!”廖夫人爽朗一笑道:“小子,打趣你老孃還有一手,有本事把李欣然給我娶回來?”廖友奇連忙拱手作揖,倒退幾步,然後轉身一溜煙地跑了!
廖夫人嘆了口氣道:“哎,我這兒子好不容易看上個喜歡的,小還不說,竟然被別人捷足先登了,只怪他沒這福分!”
廖夫人心裡不舒服,李老太太這邊也坐臥不安。
如果讓廖家知道了欣妍的生母謀害祖母,她們絕對不會再來提親,就連其他幾個孩子也會受到牽連,怎麼辦呢?
她閉上眼睛,咬緊牙關狠狠道:“你別怪我!為了你的兒女,我的孫子,只能舍你了!”
當天夜裡,宋姨娘大燒大熱,吳郎中恰好被人請去看病不在府中,李府請了鎮上最善於診治熱病的郎中前來把脈,郎中說是急症會傳染人,要立刻送走。
第二天,一輛破舊的馬車把昏昏沉沉的宋姨娘就送到了莊子上去了,李欣妍只哀嚎了幾聲,在姚媽媽的勸說下也沒將姨娘送到門口。
姚媽媽覺得宋姨娘不和她商量就去找死,不值得同情。自己明明白白告訴她要忍一時之氣,她卻主動送上門去,她不死誰死?可見俗語說的沒錯,沒有死錯的人!
李欣然穿戴整齊親自把她送到大門口,臉色肅穆地盯著遠去的馬車良久。
延壽堂發生的事情,李志勳都很清楚,他已經知道自己的愛妻是被宋姨娘害死的,對她恨得牙癢癢,但是迫於身份,迫於她生的幾個兒女,他狠不下心來去處置她。現在她自作孽活不了,也了了他的一樁心思,洩了心中的怒火。
三天後的凌晨,李欣然被一陣吵嚷聲驚醒,孫媽媽進來稟報:“宋姨娘走路了!”她躺在床上沒有動,良久,一串淚珠滾進鬢髮中,迅速滑落下去把枕巾潤溼了。
“孃親,我終於為你報仇了!”李欣然默默唸叨著。
李欣妍畢竟是父親的女兒,身上流著和自己相同的血,只要她將來不繼續作惡,姑且讓她苟延殘喘活在世上。
李欣然苦笑,這樣做也應了師太的禪語“隨緣隨意”,李欣妍若膽敢再傷害自己的親人,她絕對隨自己的心意滅了她!
由於宋姨娘是傳染病,喪事就在莊子上簡易地辦了,七日後就埋在了莊子上。宋老大把宋家的族長請來威脅老太太,要把宋姨娘埋進李家墳地。老太太和李欣妍只和宋老大交談片刻,宋老大就氣急敗壞地領著族長離開了。
自作孽不可活!宋姨娘大概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會走到眾叛親離,落得死後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