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將近一個時辰,春華和周氏告別,說要回武館幫廚。
春華還沒動身,齊林就抱住春華的腿大哭,周氏左勸右勸,平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慣下的性子,此時那裡會聽母親的勸阻?
春華無法脫身,只得又陪著他玩了片刻,然後悄悄和周氏打了個招呼溜走了。
待齊林發現,陪他玩的姐姐已經不見了,他打滾放踹地哭了良久,周氏無法,只得允諾兒子明天再去請姐姐來陪他玩耍。
齊林倒是個常情之人,第二日一早醒來,看見風車,就要母親去請春華過來陪他玩耍。周氏無奈之下只得讓丫鬟去請春華。
如此這般,幾天後,齊林和春華已經難捨難分。齊管家知道後,經過幾日觀察,發現春華沒有別的意圖,而且對兒子照顧入微,兒子也十分依賴她,遂讓春華辭掉武館工作,專門來齊府照看兒子。
春華有些為難,直說武館對她有恩,不能不仁不義地離開武館。後來,在周氏再三請求和增加月例的誘…惑下才答應來齊府照顧齊林。
半月後,周管家回到家中,妻子和兒子以及春華都不知所蹤。齊府大亂,齊管家狀若瘋狂。
而此時,齊林正和春華坐在仙鶴寺廂房的床榻上翻花繩呢!周氏坐在一旁和李欣然談天說地,品茶聊天。
“稟小姐,奴婢已經告知周管家,說春華在仙鶴寺禮拜時不慎摔倒受了傷,不能行動。公子離不開春華,要陪著春華住一段時間。齊管思慮良久,終是答應了。管家還另外派了兩名丫鬟前來服侍夫人小公子!齊管家說近段時間有些忙,等忙完這段時間就來看望夫人公子。”蓮花恭恭敬敬地稟了事情,站在一旁靜待小姐示下。
李欣然看著周氏笑道:“齊管家對夫人倒是情誼深厚,任夫人自由行事!”
周氏頓時紅了臉:“李小姐說笑了,我家老爺對齊林倒是無話可說,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中怕飛了,我很知足。這不,林兒喜歡和春華玩耍,老爺也不拘著,竟然同意我們留在這裡陪著她療傷!”
李欣然笑道:“也是她有福氣,一個丫頭怎就遇見你們一家活菩薩,受傷了還能有此殊榮,讓主子陪著她養傷!”
周氏無奈一笑:“你有所不知,我也是沒有辦法,林兒他喜歡玩鬧,即使把他拘回家,他也會鬧得不得安寧。說到那丫鬟頭的福氣,倒真是不小,要不,她受傷時怎會恰巧遇見懂醫術的李小姐救了她?要不是你,她說不定會出什麼事情呢!”
李欣然莞爾一笑道:“都是緣分使然!夫人快別誇我了,再誇我就沒地方站了。”
李欣然愧疚地看著周氏和齊林,心想,千萬不能嚇著孩子!
是夜,李欣然令趙乙把訊息送給王靜遠,讓王靜遠準備好人馬,三日後子時前去捉拿鹽梟和背後主謀。
三日後,王靜遠精挑一千人馬來到揚州運河碼頭,他們隱藏在一里外的樹林裡。等到王靜遠下令圍剿,這才悄悄地接近碼頭,果然看到有人正在交易漕鹽。
眾人上前將他們一網打盡。齊管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逮住,蘇俊見勢不妙,跳進了河裡逃走,雖然被射中一箭,但生死不明。
齊管家準備咬舌自盡,趙甲早上前卸下他的下巴。王靜遠拿出他兒子玩的風車,和周氏的鳳釵,齊管家淚如雨下。
王靜遠道:“只要你乖乖地說出了蘇啟雄所犯之罪,本人不會傷害你的兒子,我會稟明皇上給你齊家留下唯一的血脈!”
齊管家眼睛發光地看著王靜遠,王靜遠讓趙甲把他的下巴歸位,他立即回道:“你說的可是真的?不反悔?”
王靜遠鄙視地冷哼一聲道:“你憑什麼和我談條件?”
齊管家見他態度強勢,滿臉滿笑諂媚道:“奴才別無所求,只求和兒子老婆見上一面就死而無憾了!”
王靜遠一揮手,一輛馬車緩緩駛過來,春華從馬車上抱下睡眼朦朧的齊林。春華溫柔地對齊林道:“林兒,看看那是誰?叫一聲,我們馬上回去找你孃親!”
齊林睡眼惺忪的地叫道:“爹爹,林兒和春華姐姐在一起很好玩兒,過幾天就回來了!爹爹不用牽掛林兒!”
齊管家聽著兒子稚嫩軟糯的聲音,心下頓安:“好,爹爹記下了。我兒定要乖乖的聽孃親的話,切不可到處亂跑!”做了半生昧良心的事情,早知道有這麼一天,能夠為齊家留下血脈,已是知足春華帶著齊林上了馬車,齊管家看著馬車漸漸消失這才轉過頭來說道:“我答應你,你也記住對我的承諾!”
王靜遠冷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