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來到京城,想到國公府去住,她都百般推辭,怎麼會幫助我尋個好親事?不落井下石,把我許配個窮鬼就是萬幸了!”
“哎,二小姐太可伶了!如果宋姨娘在,你也不會遭此罪!”
李欣妍皺皺眉頭道:“快別說那些傷感的話!”想當初要不是姨娘做下忤逆不孝的事情讓廖家聽聞風聲,說不得自己早就和廖友奇訂婚了,現在照樣和李欣然一樣待嫁豪門,說不得婚禮比李欣然更加氣派!
姚媽媽與那裡閃過一抹恨意,鄉下丫頭,敢在被嬤嬤面前裝大,作死!
李欣妍想到吳公子走進安王府時,那些下人都畢恭畢敬地向他行禮,而他卻看都不看一眼,就趾高氣揚地走了進去,她心裡就樂滋滋的。
想到吳公子有可能是王爺,李欣妍臉上笑開了花!
聽姚媽媽說,“劉”乃國姓,那麼吳公子的姓名多半是假的。他為什麼要騙自己呢?難道是在考驗她?怕她是為了攀龍附鳳才和他來往?
一定有這個可能!
她來京後看了幾個話本就只這樣寫的:某富貴公子先後遇到富家小姐和小家碧玉,他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結果富家小姐嫌棄他出生太低,而小家碧玉則對他一往情深,最後,富貴公子娶了小家碧玉為妻,富家小姐氣得當場吐血而亡。
她想到將來自己可能成為王爺的妻子,她羞得捂住了自己的發燙的臉頰。
卻說白瑾媛的奶孃萬難之中,派小廝悄悄地給侯爺報了信,白賢能這才帶著小廝進宮稟報皇上實情,直說白瑾媛嫁入秦家後從沒和秦思凡同房,那被打掉的孩子是皇上的,希望皇上能為她做主。
原來,中秋節時,皇上多喝了幾杯酒,白瑾媛趁機和皇上再續前緣。她在床床笫間膽大、花樣多,喝了幾杯小酒的皇上到底沒能忍住,和她雲雨幾番,方才罷休。
沒想到,皇上龍馬神威,白瑾媛回家竟然懷孕,只是,秦思凡並不知道白瑾媛的野男人是誰,火爆之下,踢掉了白瑾媛肚子裡的野種。
白瑾媛懷的是龍種,如今被秦思凡打落,如何處罰當然要皇上開口。白賢能也希望皇上能夠把白瑾媛救出秦家。畢竟那是自己的女兒,更重要的是皇上喜歡這個女兒,說不定將來會給白家帶來更大的利益。
皇上睨了白賢能一眼道:“愛卿此時倒很心閒!”
白賢能頓時冷汗淋淋,兩股戰戰。皇上只是責怪他多管閒事啊!可是,白瑾媛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啊!自己怎能不管?
不等白賢能開口,皇上接著淡然道:“愛卿愛女如此心切,早幹什麼去了?”
白賢能伏在地上抖成一團。皇上是嘲笑他先前預備處死女兒,如今想靠女兒攀龍附鳳、從中獲利!白賢能磕頭請罪道:“微臣該死!不該拿這等小事來叨擾皇上。只是微臣知道小女所懷乃龍種,這才不顧一切地稟報皇上,小的一片赤膽忠心,皇上明鑑啊!”
皇上大手一揮,暗衛拎起身邊的小廝拖了下去,白賢能清楚那小廝的下場,心裡更加害怕。
皇上沉默片刻開口道:“罷了,她好歹是靜嬪之妹,令太醫前去診治吧!”皇上到底看在白瑾媛曾經服侍過他的份兒上,請太醫前去診治,也算全了白賢能的面子。
沒想到,白瑾媛已經形容枯槁、氣若游絲,完全沒了以前的水嫩和風華。
太醫把脈後會稟報白賢道:“你家姑娘已經沒救了!準備後事吧!”
白賢能一愣:“怎會?不過是落胎罷了!太醫只要盡心診治,老夫不會怠慢您老!”
太醫冷笑道:“皇上的吩咐老朽還敢抗命?侯爺真是高看老朽了!”
白賢能心下吃驚道:“落胎竟會要人性命?”
太醫道:“那倒不會,只是你家姑娘得了月加病,還染上了花柳病!”
太醫說完,白賢能嚇得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月加病是因為月子裡和男人同房後感染所致,秦思凡竟然畜生不如,不僅讓自己的女兒痛失龍種,還讓她染上了髒病,真是該死!
他氣憤滔天,不顧一切地跑到書房提溜出秦思凡,不由分說地拳打腳踢起來。秦思凡像坨爛泥,任白賢能像拋蹴鞠一樣地踢來踢去。
秦家老太太聞訊後,急忙前來阻止,白賢能哼聲道:“如果我女兒死了,定要整個秦府陪葬!”
秦家老太太拿著柺杖恨跺幾下,凜然道:“親家老爺休要嚇唬老婦,老婦亦不是嚇大的,今日你找上門來將我孫兒打成重傷,老婦也不會讓你好過,明日順天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