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不一定能讓珍兒辛福,有個可靠的人,珍兒後半輩子才有了保證。”
“是呢,是呢。”不管懷有什麼樣的心思,在場的貴婦人們紛紛迎合慶林長公主,“殿下是疼愛昭容縣主的,全心為了女兒好。”
若是不提她們面容上別有深意的笑容的話,她們的話還有幾分的誠心,慶林長公主懶得想她們背後的深意,嫁妝都送出去了,捏著鼻子也得認下王季玉做女奸,她此時只是希望王季玉能像薛珍所言儘快的長進。
“回主人,這是長樂公主命人送來的禮物。”
慶林長公主府的下人捧著一個禮盒,“來人說,長樂公主在縣主出嫁時必然親自前來道賀。”
尚未離開的貴婦們彼此交換了一個目光,因為長樂公主喜堂的鬧劇,此時誰家辦喜事都不會想看到長樂公主。
長樂公主也很有分寸,一直閉門修行,這次她不僅送了厚禮,成親當日還要親自上門道賀長樂公主對薛珍實在是太好了!
慶林長公主胸口又悶上了一分,淡淡的笑道:“薛珍的婚事哪用得著長樂侄女曲尊降貴的前來道賀?耽擱長樂侄女修行的話,就是薛珍大大的罪過了,你去給長樂侄女送信,就說是我說的,讓她以修行為主,過幾日我讓珍兒和她丈夫親自去拜訪長樂。”
“是。”僕從答應退下去了。
慶林長公主含笑送走了夫人們,回到薛珍身邊,連喝了三杯涼茶降火氣,“這個長樂是鼓意讓你不痛快!”
薛珍將前面的事情打聽清楚,淡淡的笑道:“娘,我不信那些的,她願意來就來好了。”
“她來實在是不吉利,不是有人說她是命中帶煞的?”慶林長公主惱恨的說道:“我看她是想明白了,才故意讓你我沒臉,那些刺客殺手的事兒”
見母親面色凝重,薛珍安撫道:“那些人我可是一個都不認識,即便長樂公主想明白又怎樣?皇后想要死灰復燃得先生出兒子。
“皇后身邊養著七皇子,那還不跟親生兒子一樣?”
“誰能保證七皇子不出個差錯?”薛珍眼眉一挑,冷冽的氣勢逼人,“賢妃娘娘早有安排,七皇子若是不養在皇后身邊還能好,如今七皇子是賢妃娘娘的眼中釘肉中刺,只是礙於陛下對七皇子的維護,賢妃娘娘這才放一放。其實留著七皇子也不是不好,起碼能給九皇子擋一擋外面的風雨。”
慶林長公主張了張嘴,薛珍自信的的說道:“娘,皇后養不熟七皇子的,就算陛下歇在中宮,皇后也不可能生出兒子!”
“你怎麼會這麼肯定?皇后今年也不過三十三,老蚌懷珠也不是沒有的,皇后娘娘並非不能生,若不是太子沒養大,皇后娘娘也不至於心如死灰。”
提起皇后,慶林長公主感慨頗多,以前皇后是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後來她聽從薛珍的話投靠賢妃,同皇后漸行漸遠,慶林長公主成了賢妃的爪牙,算計長樂公主,也就同皇后徹底的對立了。
薛珍道:“皇后娘娘鬥不過賢妃娘娘,娘,咱們是順應天道。以前皇后看中你,可她給你什麼了?給我什麼了?投靠賢妃娘娘後,咱們的日子才漸漸的好過起來,以前的事兒娘還是別去想了。”
“皇后真的生不出兒子了?”
薛珍猶豫了一會,趴在慶林長公主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兩句。
慶林長公主驚訝的說: “是你”
薛珍淡淡的說道:“娘說得什麼話?什麼是我?我可從來沒有做對不起皇后娘娘的事兒。”
慶林長公主看薛珍的目光有幾分的驚恐,訕訕的說道:“你歇著吧,明日是你的好日子,得累一天呢。”
“我這就睡了。”薛珍忍住了鑽進母親懷裡的衝動,道:“母親也早些歇息。”
慶林長公主又覺得捨不得女兒,摸了摸薛珍的臉頰,“以後有難事一定要同我說,珍兒現在咱們也不缺什麼了,有些事不用太計較。”
“我明白孃的意思,可娘沒聽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薛珍靠著慶林長公主的肩頭,“委委屈屈,讓那毒婦賤人算計的日子,我過夠了,娘,我如今只信一句話,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
前生她性情溫和敦厚,可換來了什麼?從正妻淪落成妾侍,最後被他送去了寺廟落髮為尼,在他眼裡除了寧欣之外就容不下任何女子!
她眼看著寧欣用柔弱清高的外表害人得好處,眼看著他將寧欣寵上天,薛珍如何不恨?如何不怨?憑什麼寧欣擁有了一切,不就是因為寧欣狠毒嗎?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