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欣再精明幹練,她也是女子,需要關懷體貼。
“怎麼哭了?”李冥銳看到寧欣眼角滲出的淚珠,嚇得趕忙鬆開她的腰肢,臉紅的解釋:“我不是有意冒犯,寧小姐”
李冥銳將酸梅捧到寧欣面前,似刀斧雕刻過的臉龐硬朗中帶了幾許的祈求,低沉得聲音如同波紋蕩進寧欣的心裡,“別不理我!別再同我生氣了。”
波浪起伏盪漾,小船搖晃,寧欣眼眸溼漉漉的,鼻尖微紅,又捻起酸梅放到嘴裡,化開的酸甜,寧欣只嚐到了甘甜,“我沒生你的氣。”
“真的?”李冥銳眼裡閃過驚喜
寧欣點點頭:“真的。”
“那我可以要求,平王世子離著你遠一點嗎?”
“為什麼?”寧欣顰眉,“你想我身邊一個朋友都沒?”
“不。不,不是的。”李冥銳將手中的酸梅一股腦的塞給寧欣,帶著幾許的擔心:“我是怕你選平王世子。”
“你心裡不是也有無雙郡主?”寧欣話語裡溢滿了濃濃酸味兒,
“我心裡只有寧小姐,無雙郡主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恩人?”
寧欣上下打量了李冥銳,怎麼記不起來什麼時候救過李冥銳?難道她幫得人太多了?
李冥銳點頭:“是恩人。”
寧欣無奈的道:“算了,我不問你了。”
“那平王世子?”
“你別得寸進尺!”
李冥銳想了想,既然在寧欣這裡走不通,他可以帶走平王世子嘛。
“我尋你有事。世子殿下,咱們船艙內說話。”
李冥銳攬著平王世子的肩頭向船艙裡走去,“兄弟妻不可戲,殿下,你得牢記!牢記!”
平王世子都快哭了。交友不慎碰到了一個外表忠厚老實,其實一肚子壞水的兄弟,想想在寺廟裡的戒色小師叔,平王世子眼前暗淡無光,好不容易擺脫了狡詐的小師叔,這又落入李冥銳手裡,這是多悲催的命運。
寧欣再次坐在船頭。掃過船艙中李冥銳被平王世子壓著打,隱約聽見平王世子的怒吼:“我是為誰啊?兄弟,你太不仗義了想我風流倜儻,堂堂平王世子怎麼會看上她?多少名門貴女哭著喊著要嫁我”
“是嗎?世子殿下是想娶名門貴女?還想這廣納姬妾是吧?”
“那是當然。”
正顯擺著偉大願望的平王世子聽到寧欣的咳嗽聲。他怔了怔,揪住李冥銳的衣領,狠狠的捶了他一拳,“我說大個子。你又算計我?啊,你太壞了!”
李冥銳生生的受了平王世子的拳頭。憨笑:“殿下,她不會准許自己丈夫納妾的。”
齊王是大敵,平王世子也不能忽視了,平王府可是一脈相傳的痴情,別看平王世子滿嘴的妻妾成群,李冥銳知曉他很潔身自愛的,情場如戰場,不對,比戰場還要兇險。
平王世子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一般,耷拉下腦袋,喃喃自語:“我被算計了?被一個韓地來的莽夫算計了,蒼天啊,佛祖啊,用不用這麼這麼提醒我人不可貌相?”
韓地來得人不都是老實忠厚的?怎麼會養出李冥銳這樣的怪胎?
李冥銳坐直身體,拍了拍平王世子的肩頭,一副為他好的樣子,“世子殿下將來會明白的,一株名花雖是好,可一座花園也不錯。”
看向船艙外的寧欣,寧欣將一顆顆酸梅放到口中,她微眯起的眼眸顯得很愜意,李冥銳唇邊多了一抹笑容,抱胸靠著船艙的牆壁直盯著嫩弱花蕊的寧欣,她應該不生氣了,真好,前幾日寧欣不理他,李冥銳憋得很難受,總算是天晴雲開了。
平王世子捂著眼睛,實在是受不了李冥銳那副花痴溫柔樣子,“我說,注意點影響,你是漢子,是漢子。”
“漢子才需要妻子,過一輩子的妻子怎麼也要很喜歡很喜歡才行!”李冥銳目光一直鎖在寧欣身上,“人就那麼一個,不抓緊被人搶跑了怎麼辦?後悔?將就著娶別人?”
平王世子嘆息:“李冥銳,我服了你了。”
“過獎,過獎。”李冥銳謙虛了幾句,看樣子平王世子的威脅已經降低了,但不能大意,在沒娶到寧欣之前不能有任何的輕敵放鬆,“世子殿下不明白韓地的男人,看中了,找到了,就是一輩子。”
所以純正韓地的男子很少有納妾,風流的。
“你出生在京城!”平王世子提醒李冥銳,“你不算是韓地人。”
李冥銳眸光深邃,抿了抿嘴唇,“祖先不認,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