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世子鬧了這麼一出,寧欣等人也沒了說話的興趣,各懷心事的品茶,反倒是始作俑者齊王世子睡得最為輕鬆。
寧欣看到齊王世子唇邊的淺笑,放下茶盞道:“我先回伯爵府。”
“我同你一起走。”李冥銳立刻起身,對著寧欣清冷的目光,脖頸微紅:“我也該回去了。”
“我堂哥怎麼辦?他可是離不開小悟空。”平王世子掐著嗓子說道。
李冥銳憨厚的說道:“既是您的堂兄,那麼由您送去他回齊王府正合適,我貿然送齊王世子殿下,沒準還以為我攀附齊王府或者被齊王府的人誤會為綁匪,我辛辛苦苦考出來的功名,總不能因為誤會被齊王削去。”
寧欣眼睫輕輕一顫,李冥銳還沒那麼傻氣,不通俗物。
齊王世子不可置信的指著李冥銳,瞪大了那雙桃花眼兒:“你有功名?是武舉?”
“我就那麼不像是文舉子?我來京城是是為了明年科舉會試!”
“像···像···才怪呢。”
平王世子張大嘴,這年頭舉人這麼容易考?李冥銳哪裡像是個舉人?
“殿下莫要小瞧他,我看李公子相貌堂堂,明年他許是會進士及第,被陛下委以重任。”
“啊···”
平王世子合上了嘴,有他同齊王世子兩尊大佛在,李冥銳中進士也不是不可能。每年科舉恩科,雖是秉承著公正公平的原則,但貓膩從來不少。
兩家王府並非實權派,可一同保著實力不算太差的李冥銳高中並不算困難,況且李冥銳身邊還有寧欣。
平王世子突然有種預感,明年的科舉會試絕對會是大唐開國一來最為熱鬧的‘盛舉’。寧欣不可能對李冥銳不聞不問,平王世子從見到寧欣的第一面,就沒把她當做尋常女子看待。
平王世子皺著眉頭,說道:“方才在長公主府你戳破王季玉同薛珍,不管長公主是否允婚,王家的人怕是都不會給你好臉色看,你得小心些。”
寧欣雲淡風輕的笑道:“平王世子殿下多慮了,外祖母和舅母應該感激我才是,我為了二表哥同薛珍的姻緣煞費苦心,以前做了二表哥的擋箭牌,如今若不是我捅破此事,慶林長公主哪會捨得將愛女下嫁?”
平王世子搖了搖頭,喪氣道:“我為你操心作甚?這世上還有人能讓你吃虧受委屈?”
“兵法有云,謀而後動!”
寧欣在慶林長公主府敢於做下那樣的事兒,她怎會不考慮後面的應對之策?
寧欣向兩位世子屈膝後轉身出了茶室,李冥銳快步跟在寧欣身側,平王世子站在窗戶旁,看著一同遠去的兩人,他們邊走邊交談著,李冥銳好像從懷裡拿出個東西給寧欣···在他們身上縈繞著淡淡的情緣。
平王世子眸色暗淡下來,低垂下眼瞼,遲了一步?他隨即又撇嘴,切,娶一個聰慧過人的妻子,實在是太不幸了。
“也就李冥銳那小子上杆子找罪受!哼,本世子可不是傻子。”
平王世子突然聽到細小的響聲,回頭看到齊王世子不知什麼時候醒過來並且站在他身邊,齊王世子唇邊那抹詭異的笑容讓他心底泛起層層涼意,小心翼翼的問道:“堂哥?”
齊王世子手緊緊的握住窗戶,手背上隱隱浮現幾道青筋兒,方才細小的聲音便是由此而來,齊王世子像是能捏碎窗戶,“寧欣···她是寧欣?”
“噗。”
“堂哥?”
齊王世子從口中噴出的鮮血落在地上,一點一滴血跡在青石地磚上勾勒出一簇簇盛開的紅梅,平王世子攙扶著他向後倒的身體,撫摸著他的胸口,焦急的問道:“堂哥哪裡不舒服?”
齊王世子眸色深沉,喃喃的說道:“她是寧欣!”
“咳咳···咳咳咳···”
他不停的咳血,像是要把身體裡的血都咳出來,“咳咳。”
平王世子的手背比他抓得很疼,“她還管堂哥叫大表姐夫,她是堂哥的表姨妹。”
“表姨妹?”
“她是堂嫂的表妹,齊王世子妃的表妹。”
齊王世子蹭去了嘴角的血跡,染血的手捂著胸口,“疼,胸口好疼。”
“堂哥?”平王世子徹底的慌神了,眼下的堂哥···哪裡似傻子?怎麼看怎麼透著詭異,尤其是堂哥那雙眼眸,怎麼說呢,彷彿有著極大的痛苦和渴望。
齊王世子緩緩的合上了眸子,不再理會平王世子。
平王世子見他暈厥過去,只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