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冥銳說過,如果她說寧欣一句壞話,李冥銳就揍王季玉一頓。
當時燕國公世子的氣焰如日中天,楚氏自然不敢得罪李冥銳。
她只能忍受著薛珍上門討債的日子。
薛珍鬆緩開眉頭,也許她又該去趟王家了,每次去討債,她都會覺得很解氣呢。
寧欣拜謁太后娘娘後,被太后娘娘安置到側殿居住,寧欣再三說,自己的醫術不精通,而且又有身孕,實在是不適合留在太后身邊。
太后執意不準寧欣出宮並說出,時常看著寧欣,哀家會覺得舒心。
寧欣只能留在慈寧宮。
在寧欣走後,一直陪伴著太后的慶林長公主見太后臉色不悅,低聲道:“母后何必讓皇上擔著刻薄的名聲?燕國公世子不值得信任的話,調回來不就是了?”
“你懂什麼?”
太后向慶林長公主瞪了一眼,“朝廷上的事情哀家是不關心的,左右皇帝是個英明的,皇帝會處置好朝政。燕國公世子夫人太過狡猾,不將她放在眼前,不說皇上,哀家都不放心。”
慶林長公主訕訕的低頭,心知母后言不由衷,如果不是皇帝讓寧欣進宮的態度堅決,母后是不會稱病召寧欣入宮的。
“兒臣曉得母后也難。”慶林長公主寬慰太后,“誰都沒皇上要緊!”
太后嘆息一聲,面容露出幾許的倦怠,喃喃的說道:“希望皇兒的決定沒錯,萬一萬一寧欣有個好歹,燕國公世子唉,早知道如此,他又何必讓燕國公世子領兵出征?”
那邊用李冥銳打江山,這邊皇帝不僅懷疑李冥銳的忠誠,還想著他的妻子太后揉了揉額頭,養出這麼個任性偏執的兒子,自己能不病嗎?
她一輩子指望著兒子,自然不願意違背兒子的意思,以前她尚且能壓一壓皇帝,如今李冥銳在前面進兵緩慢,隨時有可能背叛皇帝,太后也不好太強硬的阻止寧欣入宮為人質。
太后見到一個宮女進門,苦笑著問:”皇上到了?”
宮女垂頭回道:“聽前面說燕國公世子分兵了,皇上拿著奏摺來慈寧宮,想來陛下有事垂詢燕國公世子夫人”
“皇帝來慈寧宮是為哀家侍疾,並非是為了見燕國公世子夫人!”
“奴婢曉得。”
“此事若是傳出一絲一毫的風聲,哀家饒不了你們。”
“奴婢們不敢亂說。”
太后面容苦澀,自己的兒子調戲臣妻,自己還得幫忙瞞著太后痛苦的呻吟一聲,“哀家怎麼養出了這樣一個孽子?她還懷著身子,皇帝能做什麼?就這麼急不可耐嗎?混球!”
慶林公主在旁邊也不好說什麼,難道能說懷孕只要過了三個月是可以*房的?還是說皇帝想要,便是把孩子弄掉了,寧欣也敢拒絕?
齊王府,齊王妃剛剛順利產下一對龍鳳胎,齊王和齊王太妃一人抱著一個,兩人臉上都帶著濃濃的喜悅,齊王抱著兒子,感受著初為人父的喜悅。
上輩子他娶了王妃,納了側妃和侍妾,可一直沒有兒子,今生他有了自己的骨血,也有繼承他事業的繼承人。
齊王為了兒子而欣喜時,聽飛宇說了寧欣入宮的訊息,齊王將兒子交給齊王太妃後,勉強打起精神安慰了齊王妃幾句,他一個人去了書房。
“昏君,色慾燻心的昏君!”
齊王低沉的咒罵聲充斥著書房,他憤怒,他痛恨皇上所為,可他除了罵幾句皇帝是昏君外,幫不上寧欣任何的忙!
“啪”
“主子。”
飛宇衝過來幫齊王包紮手掌上的傷口,齊王在憤怒下捏碎了書桌上的他經常把玩的鎮紙。
鎮紙的碎片在齊王手心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傷口,鮮血湧了出來齊王推開飛宇,“你去告訴賢妃,她若是將主意打到寧欣頭上,本王同她的合作就此作罷。”
“賢妃不一定肯聽主子的。”
“她如果不怕謀害皇嗣和給皇帝下藥的事情被揭穿,她儘可害寧欣。”
“可是王爺,萬一賢妃同您拼個魚死網破怎麼辦?”
“大不了本王提前動手!哪怕勝算不大“
齊王用流血的手掌蓋住了眼睛,溫熱的鮮血滴在了自己的眼瞼上,血珠順著眼睫滾進眼底這輩子他又怎麼能眼看著寧欣再一次違背本意的同另外一個男人周旋?
上輩子他有很多遺憾的事情,最為遺憾的一件事是眼看著韃子汗王佔有了寧欣!
他可以容忍李冥銳迎娶寧欣,但他無法容忍皇帝搶佔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