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欣笑道:“有勞齊王殿下費心。”
怕是不僅僅頓悟那麼簡單,要不然齊王也不會專程讓飛宇來通知她,寧欣和他同屬於靈魂搶佔了別人的軀殼,他應該是吞噬了原來的靈魂,而寧欣在原主離去後,才佔據的這具軀殼,難道王季玉也有鬼魅上身?“寧小姐。”
“沒事。”
“我陪你出去走走可好,我還有幾個問題沒想明白。”
李冥銳眼裡閃過一抹擔心。
平王世子道:“那我呢?一起走走?”
李冥銳甩開平王世子的手臂,推他出門,“你去處理柳如君的事情。”
“飛宇,你也幫我看著點平王世子。”
“我還有事”
飛宇眼看著,李冥銳和寧欣撇下他們出了房門,飛宇俊臉上一片的囧然失之色,李冥銳算是老實人麼?算麼?算麼?
平王世子拽了拽飛宇,“走吧,李大少爺陪伴寧欣,咱們幫李大少爺找情敵的麻煩去,噗王季玉那個繡花枕頭哪裡算是情敵?寧欣怎麼也看不上他!”
飛宇被平王世子拽走了,主子雖是命令他看著王季玉。但不是這樣的被清場趕跑的聽著平王世子嘮叨,重色輕友,見色忘友,飛宇深感贊同。
薛珍趕到畫舫時,正好看到王季玉抱著腦袋喊疼,“頭疼,頭疼。”
薛珍眼睛一亮,是頓悟吧,一定是頓悟的。
不顧畫舫上衣衫裸露的豔妓,幾步走到王季玉身邊。薛珍身體一陣陣的輕顫。努力回想著前生攝政王的喜好,男人不喜歡牡丹,喜歡白蓮花,不曾說話。一滴一滴淚水從薛珍眼裡滾落。嗚咽道:“相公。”
王季玉繼續抱著腦袋:“啊。頭好痛,頭疼。”
薛珍抱住了王季玉,“別抓了了。我給你揉揉,相公,你還好麼?”
王季玉看向薛珍的眼裡多了幾許迷茫,喃喃的說道:“莊公夢蝶?”
薛珍心裡安穩了好多,終於等到王季玉開天智了,總算他明白過來了,淚水一股股的流淌,薛珍抱著他像是抱著稀世珍寶一般。
“相公,我們回家吧。”
“家?”王季玉傻傻的問。
“我同相公的家。”薛珍攬住王季玉,“相公別擔心,我會一直一直在你身邊的。”
“可她救過我!”王季玉指了指在一旁的美人。
薛珍對王季玉的頓悟滿心歡喜,以前王季玉這麼說,薛珍當作他好色,眼下平靜迷茫的王季玉這麼說,薛珍權當作王季玉有情有義。
“等相公養好了病,我再安排她,好不好?”
多一個少一個,薛珍是不在意的,攝政王可是個很專一的男子,只要不碰見寧欣,王季玉將來身邊的女子都是擺設,很快會打發出去的。
薛珍也怕王季玉裝成這幅頓悟的模樣騙自己,所以才留了活口,並沒直接帶走柳如君。
王季玉點頭道:“好。”
薛珍更是高興了,看柳如君也順眼了一些,來得路上她是清泠,是即將被拍賣初夜的豔妓,薛珍對她說,“既然你救了我相公,那麼不會有人再逼你為豔妓。”
“多謝昭容縣主。”柳如君盈盈下拜。
薛珍目光掃過柳如君,從身段氣質上看倒也不像是賣笑的豔妓,身上還隱約有一股颯爽的傲氣,薛珍冷笑,既是入了紅塵還驕傲個什麼勁兒?不就是婊子麼?
“來人,扶著相公回府,給本縣主請江南最好的大夫。”
薛珍眼下最要緊的事情是圍著王季玉,務必要在此時加深自己在王季玉心中的印象,賢妃的吩咐,薛珍一股腦的拋在腦後,她專心照顧王季玉。
請來的大夫說,王季玉沒有大毛病,休養幾日身體就能恢復健康。
“可為何他總是說頭疼?”薛珍一邊溫柔體貼的幫王季玉按著額頭,一邊問江南名醫。
名醫道:“從王公子賣相上看不出問題,許是因為落水受了驚嚇,老夫先給王公子開幾幅安神醒腦的湯藥,用上幾日,老夫再來給王公子診脈。”
眼前的老者已經是薛珍能請來最有名望的大夫了,薛珍道:“你就住在我府上,隨時給我相公診脈,檢視我相公的狀況。”
“這老夫還有其他病人”
薛珍道:“誰都沒有我相公重要!”
她一擺手,齊媽媽上前領著名醫出門,隨後如何安撫名醫的情緒且不提。
“相公,你可是要喝水?”薛珍聲音溫柔得能擰出誰來,對王季玉殷勤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