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一臉的苦澀,她不敢怨恨寧欣,“抱琴姑娘,若是我有哪怕一丁點的辦法也不至於來求寧小姐。我並不是為了自己脫身,是珏哥兒,我也知道自己是強人所難,可表小姐是脫了苦海的,我的兒子怎麼辦?我縱是死了,也不想兒子因為孝道被王家人擺佈。“
她越說越悲傷,眼裡的眼淚就沒停過,“抱琴姑娘是不知,方才王老爺和太夫人起了爭執,我看王家這次即便過關也得脫層皮,珏哥兒沒沒享受王家的風光。我不願意他被王家的醜事弄得身敗名裂。因此才厚著臉皮求求寧小姐,只要能救出兒子,我怎樣都行。”
“當年我為了白家做了妾,這輩子就沒想過再能洗乾淨自己,可我的兒女是無辜的!”
白姨娘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期盼一般的看著抱琴,明顯希望她再去寧欣跟前說說情,白姨娘孃家不給力,又不想兒子在科舉前分心。如今唯一有指望得也就是寧欣了。
抱琴咬了咬嘴唇,在白姨娘期盼的目光中搖頭,”主子一旦說不見,誰說都不成。”
白姨娘長長的嘆息一聲,露出比哭還難看的一抹笑意。“不管怎樣,我和兒子會永遠記住寧小姐好處的,抱琴姑娘,求你提醒寧小姐一句,小心二少爺,他對寧小姐是賊心不死的。”
送白姨娘上馬車時,抱琴猶豫了一會。小聲說道:“主子不大喜歡你,為何你不找個主子喜歡的人來?”
白姨娘死寂般的目光一亮,乾裂的嘴唇動了動,多謝!
寧小姐在意的人很少。白姨娘是見不到寧老太太的,而且那位老太太比寧欣還倔,一直視小妾為路人。
她可以讓兒子過來,可惜王季珏在寧欣面前的分量不足。至於同寧欣有過交往的命婦或者平王世子,白姨娘是想都不想的。
馬車骨碌碌的行駛在街道上。聽著接道的動靜,有人高聲談論科舉。。。白姨娘心底一動,李冥銳!
聽兒子說過,寧欣和李冥銳極有可能定下婚約,因此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