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什麼,蘭州好幾個大糧倉,要是你去打了,那糧食的事情,可就不是戶部說了算了。倒是現在,咱們被困在這裡,別人打來,咱們還不是照樣要花錢。”涵因冷笑。
李湛現在已經習慣跟涵因討論政務上的事情了,抓著她的手問道:“涵兒,你再幫我想想,有什麼弄到錢糧的好招數。”
涵因撇他一眼,沉吟半餉,說道:“好招我可沒有,歪招倒是有一個,就怕你不敢。”
李湛聽她的話,一屁股坐了起來,看著她笑道:“說說唄,好招歪招我聽過了再說。”
涵因壓低聲音:“你那個騎兵已經有快三千人了吧。”李湛自把涼州控制住之後,就著意發展騎兵,開始只有一千人,現在到了三千人的規模。
李湛點點頭。
“涼州多匪患,夫君把騎兵分成幾部分,輪流去剿匪,那些匪徒必定存有財物和糧食,你繳了他們,這些東西自然就歸你所有了。”涵因笑道。
李湛又躺下了,笑道:“還以為什麼,那才能搶回來好一點啊。”
涵因笑道:“西北草原上可不少很肥的突厥人部落呢。他們常常劫掠村落,豈不也是匪麼?”
李湛驚的坐了起來,看看屋子的門關了起來,壓低聲音說道:“小點聲,這可是妄開邊釁,一旦落實,那可就是了不得的罪名。”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五章 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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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 告捷
涵因看著李湛嚇了一跳的樣子,“撲哧”一笑,把李湛往塌裡擠了擠,自己也躺下,笑道:“怎麼,怕了?你若覺得不可行,就當我沒說好了。”涵因也知道風險大,但是不去冒風險,自己便可能困死在這裡。
李湛笑道:“不是怕了,而是得不償失,那些突厥部落也不過就是些馬匹、牛羊,能搶到什麼啊。但是,這件事被發現了,我就要完蛋了,皇上絕不會放過這件事。”
涵因說道:“若是在平時,我是絕不會勸你這麼做的,可是現在明擺著,涼州已經沒有辦法從周邊州縣獲得支援了,這場大疫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如果天氣涼下來,疫情就能緩解,那是最好了,若是天時不對,今年秋天熱的時間長一些,恐怕現在各項防疫的措施就停不下來,那之前攥下的家底恐怕就要耗空了。這也罷了,不過捱過今年,往後從新再來。但現在涼州的出產也只能勉強維持日常消耗,一旦突厥人再糾集起來進犯,根本就沒有辦法支撐住。所以,讓你打他們的目的並不是搶東西,而是以攻代守,把草原攪亂,讓他們自顧不暇,沒心思進犯。我們也就獲得了喘息的時間。”
“可是這麼多突厥部落一下子受到攻擊,很難不讓人起疑心啊。”李湛說道。
“你別忘了咱們有史竣啊,就是於貴,還有處羅可汗的兒子奧射,只要完了讓他們接手,大家只會知道突厥人各部之間在爭鬥,又怎麼會扯上咱們。反正史竣也是要吞併這些部族才能發展壯大的。而你就當練兵了,搶來的東西,只要夠這一千人分就行了,剩下的東西,還有人口都可以交給史竣。”涵因笑道,彷彿全然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將給那些突厥部族帶來滅頂之災。
可是生存鬥爭就是如此殘酷,蘭州的大亂斷了李湛的活路,那他也就不得不遵從邊地的生存法則。
李湛對這個想法動了心,如今經過這三年的整合,軍中的主要將領都是他新提拔上來的,可以算是他的嫡系,尤其是李光弼、崔皓輝、梁松之這幾個,經過吐蕃人、突厥人這場大戰,他又按軍功提拔了幾個,一步步將西北大軍控制在自己手中。
安排這種秘密行動,自然要挑自己的心腹去。除了以攻代守,這也是一種歷練,兵如果不練,那麼就會像溝裡的死水一樣腐敗變爛,最後失去戰力,李湛要把自己的人磨成一把尖刀。想及此,他思來想去,覺得這個險值得一冒,於是下了決心,沒有再找人商量,第二天趕赴了西北大營。
李光弼便領著一支一千人的騎兵,以剿匪之名出了嘉峪關。
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西域形勢大變,有幾個大的部族忽然一下被消滅了,而在這一片混亂中興起的,是一個新的部族——延陀部,他們的首領奧射和阿史那竣開始依附弩失畢部,後來隨著一場場勝利,他們吞併了不少部族,掠奪了許多人口和牛馬,便脫離了弩失畢部,獨立了出來。興起之快,讓人側目。
因為奧射自稱是被殺的處羅可汗之子,現在突厥的大可汗也力便顯得很不淡定,按延陀部在金山一帶活動,離他還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