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被皇上懷疑,豈不是捨本逐末了。”隨即,又嘆了一口氣:“不過,他建議皇上給郭懷安加了使持節,又實賜了旌節,還是打壓了我一下。”
“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你領三州之地又握有大軍,皇上始終是不能放心的,有郭懷安在這也好。反正,太監貪錢,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另一重意思涵因沒說,等錢已經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那就只能解決他了。
李湛想了想又說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次的事情,讓我覺得必須要派人專門打探訊息,就像長公主設的內衛,皇上設的緝事府。我也要培養自己的人手,不能總靠著你的人誤打誤撞。”
涵因瞳仁一縮,忍住了想要把自己情報網路交給李湛的衝動,他們夫妻感情再好,但終歸都是權力場中人,上輩子血的教訓告訴她,交出底牌的人最先死。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二章 池家
到了冬天,老鼠和蚊蟲跳瘙基本已經絕跡,各縣也不再有疫情爆發。新的縣官已經上任,李湛也專心的開始梳理武威郡的行政。
他雖然很想找些藉口,把這些官員弄掉換上自己人,但是他也清楚如果積蓄折騰下去,轄境內永遠安生不下來,現在三個州的財政都被幾次外敵來襲和大亂耗空了。
因為連番大戰和皇帝抽掉,西北大軍已經兵員嚴重不足,現在還同時肩負著西線和西北線的防禦,調配的時候捉襟見肘。需要招兵,招兵總逃不開錢、糧、武器,雖然統轄三地,但李湛仍然覺得錢不夠用。
現在對於武威諸縣來說,最重要的是休養生息,因此,只要吏部派下來這些人是認真治民的,李湛決定不去主動找他們的麻煩。
麴家被滅,讓李湛有了緩衝的餘地,同時也空出大片土地,除了分給原先耕種這片地的佃農,還有用於安置流民。
而金城的商鋪,也被湧入的各大家族的隊紛紛購置,金城縣新來的縣令很識相,這筆白來的錢自己沒有獨吞,上繳給了州府一半,自己縣裡留了一半。李湛之前抄家已經吃飽了,自然不會貪心更多。
不過這次對麴家下狠手,卻給涵因帶來意外之喜,控制著鄯州馬場的池家主動跑來找涵因合作。
鄯州在後世屬於青海,鄯州的馬場產的馬匹在這個時代又稱青海驄,是引入波斯馬種在這裡繁衍而成的品種,高大力壯,耐力強,跑得也快,有日行千里的美譽。涵因正想著怎麼把鄯州馬場弄到手裡,怎麼和世居鄯州的池家打交道,池家便主動前來,還很痛快的願意跟涵因合作·倒出乎她的預料。
當然鄯州軍譁變,性質比天聖教民亂嚴重的多,加上鄯州毗鄰異族,要是李湛趁機整治池家·扣個資敵的帽子,他們也逃不掉被滅族的命運。池家族長反覆衡量之後,便打算自己主動投效,哪怕損失一部分利益也沒關係,總比被人連窩端了強。
但李湛現在已經是武威郡都督,從三品大員,封疆大吏·怎麼可能隨便見人,於是便想走夫人路線。當然,他們也知道這位鄭國夫人素有盛名,仔細一打聽,才知道這位夫人很不簡單,都督家的財政大權實際上控制在她手上,於是便派了池家的長媳宗婦出面。透過七扭八拐的關係找到了陰夫人,向涵因奉上拜帖和一份大禮。涵因也正在愁怎麼跟池家打交道·見陰夫人引薦,便同意見池夫人。
女人聊天總是從八卦閒聊開始,不過這一次彼此都有目的·很快就極有默契的進入了正題。
“我不預聞外事,家裡的產業自有管事來打理,馬場有馬場的管事,我看他們打理天雲馬場都吃力得很,豈敢得隴望蜀。”涵因看著這位從鄯州匆匆跑過來的池夫人,一如既往的按照慣例打著哈哈。
“還不是夫人一句話的事情,鄯州馬場經營不善,我是誠心來求夫人派人過去指教的。更何況我們家大人只想專注在鐵器行上,不管怎麼說軍中都是要用的,鄯州就在涼州邊上·軍中既然有需求,何必捨近求遠呢。”池夫人笑咪咪的轉達著公公叮囑的意思,所謂的鐵器行表面上是造鐵器農具,實際上就是造兵器。
涵因一笑,垂下眼簾,看著被子裡的茶:“鐵器這種事情·我就更不懂了。”
“誰人不知夫人一言九鼎,就連都督都···呵呵,希望夫人能把我家族長的意思轉達給都督。”
“不過你一開口就要供應西北大軍的兵器,你要知道,這是軍器司的事情,我也干涉不得。其實池家造兵器我也早有耳聞,只是人們都說鄯州的鐵太脆。”涵因冷笑道,不再兜圈子,直奔主題。鄯州有鐵礦,池家已經從事打造兵器生意,已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