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涵因把身體平躺過來,嘴抿起成一道堅毅的線條,說道:“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絕不能夠前功盡棄。”
李湛把她摟回懷裡,親吻著她的額頭:“苦了你和孩子了。”
“現在我回長安能做的事情也不多,等時候到了,我會回去的。”涵因說道。
皇帝這幾日的行程被排的滿滿的,第二天駕臨西北大營,犒勞軍隊,第三天參觀涼州官辦馬場,第四天大宴,接見地方知名士紳,瞭解民情,第五天接見回紇人還有一部分投效了大隋的突厥部落,第六天,巡視集文閣和官學,以示重視經學和教化。
這些人都是李湛和涵因精心安排的,安排雖然是以那些世家大族為主,但是出風頭卻並不是誰出了錢就行的,比如官學的一個寒門出身的孩子搶了所有世家大族子弟的風頭,這個孩子是官學之中才學最好的,果然皇帝發問,那幾個最難的問題,都是他答上的,回答很出色,皇帝很是讚賞,誇讚涼州官學學風好,水準高。
可見,即便是在這樣只憑門第看人的社會,真正的頂尖人才,到底還是有機會出頭的。官學被皇帝誇,李湛這個都督也與有榮焉,之後他便決定推薦這個孩子去長安太學,學費和生活費都州府出。
皇帝看著排得滿滿的日程表很是鬱悶,出來一趟不容易,涼州也不能多待,最多十天就要回轉,這幾天連著參加這些活動,都要擺足了架子,他覺得比每天上朝還累,還好今天不過是接見官學計程車子,不用像前兩天大宴,一直耗到三更半夜才能休息。只是,明天一大早就要起來,去巡視涼州外的幾段長城,象徵性的巡視邊關,再回來就是第二天了,之後休息一日就要回轉了。他想起自己只遠遠看了那麼一眼朝思暮想的身影,就鬱悶不已。
皇帝換了常服,在都督府的花園裡溜達著,身邊只留了一個劉勝,給他提著燈籠照路,一邊走,一邊想著怎麼也要見上佳人一面,走著走著就到了花園的後門。他問劉勝:“這裡出去是哪?”
劉勝笑道:“奴才打聽過了,這後面有幾個院子,李都督和夫人就住在後面。”
皇帝心跳快了兩分,對劉勝一使眼色,劉勝諂笑道:“皇上,已經都讓他們下去了。”
皇帝清咳一聲,劉勝笑道:“皇上,這邊請。”
涵因住的院子在府邸的院牆之內,原來是用作下人房的,因此內牆很矮,因充作臨時用,所以也沒有加高。
皇帝衝劉勝一使眼色,劉勝便爬到牆根下,皇帝踩著劉勝,爬上牆翻了過去。他其實並沒有什麼想法,只是想看看罷了,他悄悄跑到窗下,用手沾了些唾液,捅開一個洞,向裡面瞧。
昏黃的燈光,蘊著氤氳的水汽,讓整個屋子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一個女子,浸泡在浴桶之中,享受著水汽的蒸騰。雙臂相抱搭在浴桶的邊緣,一隻手支撐著下頜,留給他一個精緻的側顏和背部曼妙'的曲線,凝脂般的肌膚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愈發柔膩。
皇帝不由自主嚥了一口唾液,有多少女人上趕著想要在他面前脫下衣服,他卻覺得興致寥寥,然而這樣子偷看,卻讓他嗓子發乾,興奮不已。
李湛今天早回了房,夫妻兩人許久沒有親熱,涵因便早早安置了孩子們,又叫丫鬟們抬了水,準備和李湛一起洗鴛鴦浴。她先一步在浴桶中等著李湛過來。
李湛正準備和涵因好好戲戲水,剛要進去,卻似乎聽見外頭有動靜,便披了衣服出了門,遠遠便看見有一個人正在扒著窗戶偷看,心中大怒。待要上前,卻看見那人為了更清楚的往裡看,轉動了一下頭。從窗子透出的光,正反射在他的發冠之上,李湛認得出,那是皇帝的。皇帝因為看的太投入,連屋子裡頭出來人都沒有發現。
這個人是皇帝!李湛渾身一激靈,如果這樣上去,直接撞破了他,他一定會惱羞成怒,但難道自己要任憑他偷窺自己的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樣的皇帝真是枉為人君,不好好教訓他一通,難解心頭之氣。
李湛下意識往旁邊一看,門閂就立在門邊上。他抄起門閂就向那人悶頭打去,一邊打一邊罵道:“大膽賊人,竟敢偷看,我打死你。”
皇帝正看得入迷,驟然背上一通,便捱了一棍子,剛想叫,便意識到自己是在偷看,這裡黑黢黢的,根本看不清楚,也不知道來人是誰,聽聲音像李湛,好像沒有認出自己,於是忍了疼,抱著頭,捂住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又硬捱了幾棍子,拔腿就朝翻過來的牆跑去。
李湛象徵性的追了幾步,又狠敲了他幾棍,沒有再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