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告訴你這件事,若是你一人回來,就叫義兄將錢交給你。
看過這些,夫君若是仍然責怪妾身,妾身不敢辯解。只是,夫君一定不能再對皇上抱有幻想了,如今你統轄三州之地,手掌軍政大權,用本地稅款供養軍隊,實際上已經是獨立於朝廷之外了。現在唯有擴充套件實力,才能讓皇帝和王通對你不敢輕舉妄動。百年前,獨孤皇后對高祖說:‘大事已然,騎獸之勢,必不得下,勉之!’而你我之情勢亦是如此,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如今,皇上已失德政,人心浮動,各地民變四起,大隋之氣運,已然式微,大亂將至,夫君手握重兵,於西北一隅,正可蓄積實力,守可自保平安,攻則可圖謀天下。”
李湛看到這裡,心中的震撼比見到那筆錢的時候更大,他雖然一直有野心,而且一直對皇帝非常不滿,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謀反朝廷。當涵因把這一切都剖析清白,他才發現,除了這條路,他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皇帝根本沒打算放過他,而他透過操弄涼州的內外形勢,又留在這裡一任,但下一次他又用什麼方法繼續拖下去呢。早晚有一天,皇帝對他的忌憚會超過對涼州局勢的擔心,到時候,皇帝可就不會這麼輕易的讓他回涼州了。
李湛坐在那裡,愣愣的盯著那面白牆,過了許久方回過神來,看見霄雲坐在另一張椅子上調息吐納,忍不住問道:“到底涵因信不信我。”說完了,他就後悔了,一個男人,不去想那些生死攸關的大事,卻在糾結一個女人的想法,還宣之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