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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大漢笑道:“拔吧!”說罷,咬住雞腿,繼續狼吞虎嚥。

祈月端來一盆溫水,涵因便把帶來的白布條扯下一塊沾溼了擦拭他的傷口。因為她聽說西北常有戰事,還有匪徒,而且民風彪悍,還會發生打架鬥毆的事件,常有人受傷,就叫祈月裁了布條、用水煮了,晾乾備用。

此時傷口上面的血已經結痂了,黑乎乎的一片,涵因將上面的泥和灰都擦乾淨。

之後,開啟一個瓶子的瓶塞,這裡面是純度比較高的蒸餾酒,涵因弄出來本來想要讓杜筱在一品居賣,但當時的蒸餾器械比較簡陋,不能夠大規模的製作,便作罷了,只存了一點,現在便用上了。

瓶塞開啟,酒香溢位來,在屋子裡的人聞到,都不由嚥了一口口水,那大漢乾脆伸手抓過了過來。沁雪反應快,伸手從旁邊抽了根柴棍,“啪”的一下拍在那人伸過來的爪子上,那人吃透抽回了手,瞪了沁雪一眼,沁雪則毫不示弱的回瞪。

涵因說道:“這個不是給你喝的。”說著從祈月端著的盒子裡抽出一把小匕首,把酒倒在上面,又往大漢的傷口上倒了一些,那大漢吃痛,卻不肯叫喚一聲。涵因又衝馬醫和護衛吩咐道:“按住他。”幾個護衛走上來就要抓住那大漢。

大漢喝道:“別碰我,我要是動一下,我就不叫李光!啊,不,王大牛!”他的另一隻手探入懷中,抓著一個掛在脖子上的雕著圖騰的狼牙,彷彿握著這個可以獲得力量似的。

李湛一見那物件眯起了眼睛。

涵因還有些遲疑。那大漢卻叫道:“快點拔吧。”她又回過神來,集中精力在傷口上。

箭矢前面是有倒鉤的,如果直接拽扯來會將皮肉一起扯下來,因此要用刀把肌肉豁開,再將箭頭起出來,涵因那匕首將爛肉割開。血便湧了出來,她忙用白布將血吸走。腿上有大動脈,若是不小心劃破了,那就很難止住了。

她小心翼翼的將匕首探入肉裡,輕輕一挖,將箭頭提了出來。李光弼狠狠咬住一塊湯餅,頭上滴下汗來。

涵因又衝傷口裡面倒酒,失血、感染都是外傷致死的原因,但最可怕的莫過於破傷風。但這個時代也只能寄希望與運氣。

又清理了一遍傷口,涵因拿起傷藥塗在傷口上。又用白布條包好,放說道:“好了,三天換一次藥,傷口不要沾水。”

不及涵因收拾。李光弼搶過那隻酒瓶,將瓶中剩下的酒都倒進了嘴裡,大吼了一聲:“好酒!”

李湛笑道:“是條漢子。”吩咐驛丞:“給他準備一間乾淨屋子。”

之後,他走到李光弼面前,看著他胸前的掛件問道:“你可是李楷洛之子李光弼?”

涵因聽了這個名字不由手就抖了一下,李光弼倒不是因為他是正常歷史中平定安史之亂的名將,而是他在這個時空中早就該死了

李光弼正把壺中的最後一滴酒倒進嘴裡,聞言一抬頭,兩眼射出精光,看著李湛。警惕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李湛指了指他脖子上的狼牙。笑道:“那是達稽部的圖騰。你父親原是達稽部的頭領。”

“你是什麼人。”李光弼愣了愣。

“你父親的舊友。”李湛說道。

李光弼的父親李楷洛原本是契丹族達稽部的酋長,二十年前的時候歸順了朝廷。和朝廷的軍隊合擊突厥人,做了將軍。六年前的時候,李楷洛被告交通吐蕃,押回長安受審途中暴斃而亡,其子也不知所蹤。

涵因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薛進手握西北大軍,一直被長公主引以為患。每每長公主想要削弱薛進兵權之時,邊境必然會出大大小小的戰事,讓長公主無法下手。這是怎麼回事,大家心知肚明。

李楷洛是薛進手下的頭號戰將,長公主就從李楷洛入手,讓人告他私通吐蕃,意圖謀反,這件事是劉錦一手操辦的,人證、物證全部齊備,就等李楷洛入長安受審了。於是薛進便自斷臂膀以保全自己,在押送回長安的路上,將李楷洛解決。李楷洛最終還是被判通敵,但因人死了,也無法繼續追究,也只得作罷。而李楷洛唯一的兒子李光弼應當連坐充軍,卻不知所蹤。

那時她只是感嘆這樣一個歷史人物不能為她所用,沒想到他卻活了下來。

當時李光弼只有十二歲,如今過了六年,他已經十八歲了,長成了一個魁梧的漢子。

李湛讓人把李光弼安置好,回到房裡有些激動的跟涵因說道:“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找這個孩子,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他了。”

涵因笑道:“他這些年怎麼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