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給夫人、小公子儘儘心吧。”她素來伶俐,知道涵因素來倚重她,自己的秘事也不瞞她,而且她一直管賬,涵因本可以把她配給一個家生子,免得她以後洩露了自己的秘密。但涵因最終還是同意了她的意願,還把她放了奴籍。現在她即便是妾,也做得是良妾。祈月覺得很是對不住涵因。
涵因看了她半餉,終是說道:“那你要值後半夜。現在還不趕緊去補眠。”
祈月忙應道:“謝夫人。”
李湛笑道:“行了,你們就在這吧。”自己扶著已經有些暈乎乎的涵因回了臥房。
涵因一沾枕頭就睡著了,不過不到五更就被丫鬟們叫了起來。恭送公主的儀式,她這個命婦是要按品大妝的。誥命服飾極為繁瑣,全部打扮好,起碼要一個多時辰。
沉重的頭飾把腦袋壓的更加昏沉,一層層的禮服加在身上,就好像背了十幾斤的大米,涵因覺得,旁邊如果沒有沁雪和蘭兒扶著。她隨時都能跌倒。
這一個上午是如此的漫長,等待、叩首、獻祝詞,涵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完成的,當公主的鑾駕終於啟程,涵因心裡一鬆,之後的事情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她再醒來的時候。是在照水樓自己的床榻之上。
嗓子有些發乾,張開嘴想要吩咐人倒水,卻發現只發出嘶嘶的乾啞聲音。不過卻驚動了旁邊的人。那人忙倒了杯水過來,喂涵因喝。
涵因用力眨了眨眼睛才看見,原來是李湛,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說道:“這什麼時候了,我睡了多久?”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李湛把水杯放在一邊,給她壓了壓被角。
涵因努力的想了想,卻覺得腦子裡處處是空白,她能想起的最後一幕是公主的馬車走遠的情形,拍著腦袋叫道:“丟人了,竟在那種場合昏過去”
“沒有,放心,你一直撐到上了咱們府的馬車,不信你問沁雪和蘭兒。”李湛笑道,都這幅樣子了,還想著自己有沒有失儀,涵因在骨子裡頭是要強的性子。
涵因實在想不起來當時是何種狀況,揉了揉腦袋,又猛然想起了兒子,忙問李湛:“令辰怎麼樣了?”
李湛攏了攏她的頭髮,心疼的說道:“兒子沒事,今天已經不瀉了,你啊,先顧好你自己吧,都不問問自己怎麼樣”
涵因笑道:“我沒事,不過是困的”
“大夫可不是這麼說的,說你思慮過度,氣血不足,要你好好調養,免得小小年紀落下病根。”李湛嘆了一口氣:“大夫開了安神補氣血的藥,說至少要吃上一季,他會過來給你隨時調方子。”
“一季!”涵因哀嚎道:“吃三個月的苦藥湯子還不如讓我去死我不要”
“這事由不得你,你別想像上次似的,悄悄把藥給倒了,這次我親自盯著你吃。”李湛說的斬釘截鐵。
涵因蔫了下去,可憐巴巴的看著李湛:“夫君,我們打個商量吧”
“不行,一副也不能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 康復
涵因並沒有什麼大病,只是累壞了,這幾日,太陽剛下山又睡下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白天也昏昏沉沉的躺著,迷迷糊糊的,直到第三天,她終於恢復了精神。
起床之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沁雪和蘭兒伺候她起身,她也有了精神在鏡子前描畫。打扮完了,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問沁雪:“我怎麼覺得好幾天都沒見著老爺了?他幹什麼去了?”
沁雪“噗”的一下笑出聲來:“老爺天天回來呢,不過夫人睡的沉,都不知道罷了。一早上,老爺去了衙門,夫人還沒醒呢。”
涵因皺著眉頭想了想,怎麼也想不起來,笑罵道:“那你也不知道叫醒我。”
“老爺不讓,說夫人這些日子累壞了,讓好好歇著。”沁雪笑嘻嘻攏起涵因的頭髮捲了個新樣式的髻,插了只細巧的蟲草簪。
“那老爺歇哪裡了。”涵因放輕口氣,好像並不是很在意。
沁雪知道涵因到底還是在意的,忍住笑:“老爺就在您身邊,您都不知道,大夫都來了好幾遭兒了,你都忘了不成?老爺還說涼州的大夫不好,要從長安請呢。再說,老爺要是收用了什麼人,我們可不得一早就告訴夫人了。”
涵因方想起來自己暈暈乎乎躺著的時候,是有人來過,原來竟是大夫,“切”了一聲:“就算有,左不過幾個女人,難不成我還要為這種事吃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