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聲搞的灰頭土臉的,再張揚,鬧到官府那裡更沒法收場。更何況李詢如何不知道李湛跟三房的關係。於是,李詢當即就決定,三房的產業收歸族中。不再為三房的二老爺立嗣子。這樣,按照李氏族中的慣例,只收回產業,而三房二老爺去的時候,馬場的份子在賬面上還是銀錢,現在部分按慣例不收回族中,自然不會有人來查賬。
崔如君便自己做主同意了,反正這些產業就算立嗣看樣子也是要落到別人手裡去,乾脆舍了這些,保住馬場。於是便自己做主應下:“這些東西都是太夫人收著。帶太夫人病好了,我就把這些一併交到族中。
崔如君走的時候,李詢有些讚歎的看著崔如君,冷笑道:“想不到弟妹竟有如此的魄力,不過不立嗣這件事。你自己做了主。不怕落下埋怨麼,別是聽了誰的攛掇。只顧著眼前,卻壞了家裡的和氣。”
崔如君卻轉回身揚聲說道:“既然我家二老爺的產業都收到了族中,他的牌位自然由族中供奉。我想這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長老們相互看看,笑道:“族侄媳婦怎麼這麼說,就算沒有產業,也會放到宗祠,由族人四時上祭。到時候宗祠會把牌位安置好,你不必操心。”
崔如君笑道:“各位叔伯辦事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我這個坐兒媳的,得給我家太夫人回個話,讓她老人家放心。”
其中一個年紀大的長老笑道:“侄媳婦兒做事仔細,你婆婆要是有什麼不放心的,讓她來找我,我親自說與她知曉。”
“那侄媳婦在這多謝四叔公了。”崔如君一笑,對眾人福了福,便告退了,臨走前,輕聲對旁邊的李詢說道:“多謝族長提醒。”
李詢抿了抿嘴,笑道:“好說,好說。”
崔如君從長房那裡回來,第二天就到了涵因這裡。
“多謝姐姐,給我出這個主意。馬場的事情,他們果然不追究了。”崔如君笑道。
涵因笑道:“那便好了,只是不知道這件事你們太夫人怎麼想。”
“昨天把我罵了一頓呢。”崔如君嘆著氣說道,不過臉上倒沒有什麼沮喪之色。
“人之常情,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還是希望能立嗣,延續香火的。”涵因笑道。
“族叔族伯們都說了,香火的事情不會馬虎,可是太夫人還是不高興。”崔如君撅撅嘴,又笑道:“不過她老人家現在身子不好,罵不多時就累了。”
涵因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你呀,老虎發不了威,你倒稱起王來了”
“好啊,你說我是猴子”崔如君心情極好,聽了這話也並不惱,只笑道:“你瞧瞧,你這個馬上又要做母親的人,還這麼沒正經。”
涵因摸摸肚子,臉上揚起幸福的笑容:“已經有胎動了,希望能順利的生下來。”
“你這是第二胎了,肯定沒問題。”崔如君笑道,臉上有些落寞:“可惜我往後都沒機會了,從前還幻想著有一天調養好了,還能再懷上”
涵因知道這種事情還是少插嘴為妙,只說到:“我哥哥被派到成州同谷縣做縣令,年前的時候派人送了些好茶來,既然你閒了,不如給我烹杯茶,我呀,今天就安心受用了。”
崔如君笑道:“好,本來我就是想要謝你的,今天就讓你嚐嚐我們清河崔家的茶道。”
長安,緝事府督理司地牢。
一個眉目俊秀的男子身著一身白色長衫站在血肉模糊的囚徒之前,和這裡的骯髒環境格格不入。這男子的長相便是再長安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但眉眼間卻透著一股狠戾和殺氣,讓人不敢逼視。
他的聲音幾乎不帶任何情緒起伏,卻給人以凜厲之感,讓本就潮溼陰寒的牢房更加冰冷。那邊的小吏忙跑上來回稟:“他說這圖是從峨眉派的尼姑那裡搶來的,”見他沒有說話,小吏以為他不滿意,趕緊又補充道:“已經反覆用刑還是這個說法。”
那人看都沒看小吏,便轉身出了牢房,小吏呼了一口氣,有這樣的上司,活真是不好乾啊。這些日子一來,他們沒日沒夜的拷問這些江湖人,他們要麼是去吳王府搗亂被抓的,要麼是在長安械鬥兩百俱傷的時候被官府趁機漁翁得利。
為了從這些人嘴裡撬出話來,他們連上元節都沒有歇著,沒日沒夜的拷問,偏江湖人是最傲氣,又最講義氣的,死了不少人還是問不出個所以然。
後來,上頭就派了這位上司,他拷問的時候話不多,卻總能找到重點,有些江湖人雖然還閉緊了嘴巴,但是像他們這樣幹了過年審訊的能從他們的表情上看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