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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是她嗎?是王淑妃做的手腳嗎?王徵並不確定,但她卻在不由自主的想,為什麼自己盛寵的時候懷不了孕,如今寵愛稀薄至此卻懷孕了,然後又流產了難道那個時候,王淑妃給自己用了什麼東西,現在見皇帝不常來了,就放鬆了,所以自己就懷了孕,但是身子已經毀了,保不住胎

腦子裡頭忽然冒出來的想法把王徵自己嚇了一跳,但是這個念頭冒出來之後,就不論如何也消不掉。她把這些年暗中觀察覺得奇怪之處與這個想法一一對應,越想便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心中對王淑妃充滿了恨意,彷彿一團火,燒灼著她的心。

王徵看著帳子,忽然坐了起來,一旁的宮女嚇了一跳:“娘娘”

“把這個帳子換掉,把屋裡那些粉紅的帳子、擺設全扔掉!全都給我扔掉!”王徵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喊道。

李湛一連數日把衙門裡的公務拿回家來作,讓涵因很是不滿。

站在他身邊,一把把李湛手裡的卷宗搶了過來,舉在手裡,撅起嘴說道:“不許看了,我不讓你看。”

李湛無法,丟下筆,笑道:“好,夫人最大,夫人說不讓看就不看。”之後丟下筆把耳朵帖在涵因的肚子上,聽著孩子的動靜。

涵因則順手翻了翻那個卷宗,卻一眼看見了一個自己熟悉的名字——吳國安,這也是謝行遠當年用來洗錢的名字之一,大約是他的一個手下,若只是名字倒也沒什麼,這世上重名重姓的人太多。

但那個名字下面登記的地產,卻分明是她讓霄雲探查的那個宅子。涵因心裡一緊,隨即有些不經意的問李湛:“你這是在弄什麼呢?每天都搞的這麼晚。”

李湛笑道:“本來是想要查一下李家長房的產業,還有這些年的收稅情況,這兩日忽然看到一個奇怪的東西。所以想要查檢視。”

“什麼奇怪的東西?”涵因問道,看著李湛的表情。

李湛顯然沒有要瞞她的意思,說道:“你可記得原來在長安,我跟你說過一樁蹊蹺的宅子,那宅子這些年就沒有斷過翻修。”

涵因把卷宗放回去,坐在旁邊的凳子上,說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這次我在涼州又發現了這樣一個宅子。”李湛把那捲宗翻到剛才涵因看的那一頁,指著吳國安的名字,說道:“就是這個人,這三年翻修了不下七八次,比那個宅子還頻繁。”

涵因笑了一下,說道:“誰知道有沒有關聯呢,有人喜歡修房子,你這個刺史也不能不讓人家修啊。”

“所以我在查啊。若是相關,就可能抓住那個殺了陳御史一家的賊人,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湛說道。

涵因嘆了一口氣:“可是我總覺得就算有關聯,你也不要管了,那件案子已經結案了,別人不來翻案,倒是你自己卻要推翻自己的結論,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麼。何況,那人一家都被殺了,還焚屍滅跡,可見惹的並不是一般人,夫君何必去碰這種危險的事情呢。我們來涼州是為了今後的出路,可不是為了陳御史來招惹不該惹的人,就算陳御史家的疑案真相大白又能怎樣,不知道又會豎起多少敵人。”

李湛見涵因鄭重其事的樣子,笑道:“你也太過緊張了,不過你說的也沒錯。這些事情還是好招惹為妙。罷了,我不去查這件事了,還是把精力專注在稅收、戶口這一塊上,這些大族還隱匿了不少戶口,查出來又是一筆不小的錢。”說著把卷宗闔上,丟在一邊。

第二天,李湛照常去了衙門,雲際走了出來, 從懷裡掏出一塊銀錠給涵因,那上面刻著“大隋銀庫”的字樣,果然是標準的庫銀。雲際說道:“那房子的下面都是這樣的銀塊,也不知道多少。我們也不敢取快了,怕房子塌了驚動了上面的人。”

涵因問道:“取出來多少了?”

“這些天行動很小心,差不多有一百萬兩之多。現在用木頭搭了架子,之後進度可以更快。那邊已經準備了車馬,把這些運到城外的莊子去。”雲際答道。涼州姑臧城收過關稅,只是進城收一遭,而出城不收,因此把銀子運出城沒什麼問題。

涵因點點頭:“不要貪多,見好就收,不論什麼時候,命都是最重要的,情況不對,你們就趕緊撤,不可留戀。另外,你回去跟哥哥說一聲,老爺也注意到了那個宅子,這些日子可能要核查戶口,叫他讓下邊人,把該準備出來的手續都準備好,小心應對。”

雲際說道:“師傅在來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身份牌已經在官府登記好了,不會有問題。”

涵因點點頭:“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