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慎啊。畢竟晉王殿下是皇上的愛子”
皇帝自然知道劉公公的意思,一旦牽連到太原王氏,那就不是一般的小事,他憤怒的拍著桌子:“哼,上次東征期間他家就跟謀反的事情脫不了干係,這次有來搞這一套,當朕是什麼!”
皇帝發洩了一通,把御案上的東西砸了個乾淨,喘著氣坐在御座上,說道:“行了。這件事就先這樣吧。是啊,現在不能動他們”
李氏族中換了族長,崔如君每日忙於族中的事務,倒沒有什麼時間來找涵因了。馬場也走上了正軌,於貴已經從用索家原來的關係,從胡人手裡換來了好的種馬。那些管事,因為有了競爭和分紅的機制,都摩拳擦掌要大幹一通,在新主人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能耐。
春天到了,正是配種的時間,於貴也不像平時那樣,時不時過來跟涵因彙報一下馬場的情況,而是整日都泡在馬場中。
李湛把李家搞定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李家控制的米行也不再暗中給李湛設定阻礙,李湛很順利的把軍糧的缺口補了上去。
天氣漸漸變暖,但從沙漠過來的沙塵也隨著氣流颳了過來。這一日,從天邊忽然升起了漫天的塵暴,將天際染成了土黃的顏色,不一會兒,那風挾裹著塵土和沙礫將整個天空覆蓋,即便關著窗子,仍然擋不住滿鼻滿口的土腥味道。
衙門一早便放了假,李湛也早就回了家,陪著涵因下棋取樂,涵因見自己這局又沒什麼希望了,乾脆一伸腳,將那榻上的矮几一踢,几上的棋盤一震,棋子灑落了下來。
李湛正等著涵因的下一招,卻見她把好好的一盤棋踢散了,衝著涵因笑道:“好啊,看這盤贏不了了,就開始耍賴了。”
涵因揉著腿說道:“寶寶越來越重了,這麼盤坐著,腿都麻了。誰說我贏不了,明明是你敗兆已現,這次算便宜你了。”
李湛對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把矮塌放在一邊,伸手掐了掐涵因的臉蛋,笑道:“什麼時候都不肯吃虧。”
涵因拍掉他的手,摸著肚子,笑道:“每次下棋的時候,他動的就特別厲害。影響我的思路。”
“他喜歡下棋,以後我親自教他,保準把他調教成高手,可不能讓他學他母親,下不過就耍賴,沒有棋品。”李湛把涵因摟進懷裡,一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肚子,一邊調笑道。
涵因撇過頭,白了他一眼,冷笑道:“好啊,竟敢這麼說,本來想做曲奇給你吃,現在沒有心情了。”
李湛一聽,立刻變臉:“老婆”
過了兩天。沙塵總算過去了,天空恢復了蔚藍的本色,彷彿一個純淨明理的小姑娘,跟之前發飆的黃臉婆毫無關係。但地上的人們卻要承擔老天心情變換帶來的後果。
不論是房頂還是地上都鋪著一層厚厚的沙土。甚至屋子裡面地上、桌上都浮著層灰,到處都灰撲撲的,祈月見風停了,一早就指派大小丫鬟大掃除,將屋子裡的幔布、簾子都拆下來換洗。
眾人正忙得不亦樂乎,紫鳶卻匆匆跑了過來,跟涵因稟報道:“夫人。慕雲姐姐要生了。”她因此崔如君常來,所以每次都自動避到慕雲的院子裡頭,一來二去便跟慕雲熟識了。今天,她看風停了,便過去看慕雲,鍾瑞跟著李湛去了衙門,服侍慕雲的小丫頭正在院子裡頭掃撒,紫鳶便跟慕雲聊天。剛說兩句,慕雲就開始了陣痛。
紫鳶自己生過孩子,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於是。趕緊囑咐了小丫鬟燒上熱水,便匆匆來向涵因稟報。
涵因又趕緊吩咐人去叫產婆,另外又派人去找鍾瑞。本來她還要親自去看慕雲,卻被祈月死活攔住了:“祖宗,您就安生些吧,張媽媽、陳媽媽哪一個不是經驗老道的,何況,那產婆早就找好了,你這麼重的身子,萬一衝撞了。我們是顧產婦還是顧孕婦?”
祈月素來知道涵因的性子,所以在有些時候,根本就不客氣。涵因知道她說的在理,也只得作罷,讓她們趕緊去看慕雲。
這一次,慕雲卻難產了。一直到了晚上,也沒有生下來。
涵因越等越著急,乾脆叫沁雪扶著自己去慕雲的院子,臨走的時候又想起來,拿上了自己上次生孩子前準備的那一盒子東西。
鍾瑞正在院子裡頭走來走去,涵因也顧不得什麼忌諱,問道:“怎麼樣了?”
“哎,已經進去好幾個時辰了,還是沒生下來。剛才大夫已經進去了,現在不知道”鍾瑞說道,看著那緊閉的房門,一臉焦急。
這時,大夫從裡面走了出來,搖搖頭,說道:“已經看見頭了,就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