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我兒子。”
涵因笑道:“總大掌櫃糊塗了。我要十萬銀子,那是你沒見泰王之前的價,現在我要一五十萬兩。”
鄧允心裡一驚。永泰在京畿地區有四個秘庫,這一百萬兩就是其中一個秘庫的存銀量,這筆錢是永泰出現大的危機的時候才會動用的。他冷聲說道:“夫人,就算你綁了我兒子也沒用,永泰的秘庫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夫人要一百萬兩,這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總大掌櫃對秘庫的呼叫說了算。我不需要你做別的,只要你把這筆銀子起出來即可。”涵因笑道。
“這樣的事情,就算鄧某的兒子在夫人手裡,鄧某也做不出來!”鄧允瞪著涵因,態度依然強硬,擺出一副不肯接受涵因威脅的樣子。
涵因冷笑道:“總大掌櫃,你以為我在跟你商量嗎?永泰的四大秘庫,一個在富平縣你們第一任總大掌櫃的墓旁邊,一個在涇陽縣石頭村,一個在同官縣,最後一個就在武功縣臨坡村。其中富平縣是你們老底,聽說存著五百萬兩,我也並沒有想要,但是武功縣秘庫的存銀我勢在必得,你若跟我合作,我們取出來會快一點,你不合作,我照樣還會讓人去搬”
鄧允大驚失色,涵因竟然連這些秘庫的地點都摸清楚了,這可是永泰錢莊最大的秘密,由每個總大掌櫃傳給下一任總大掌櫃,另外當年世宗即位後也沒有撤銷這個錢莊,也是考慮到王朝總有興衰,想要給自己的子孫留個後路,於是這個秘密還有皇帝本人知道。
世宗並不是沒有預料到會有這種小孩子皇帝出現,於是還秘密定下規矩,如果皇室傾覆,總大掌櫃必須要尋找皇室子孫,告知其秘庫所在,但他也只能做這麼多了。不過,在顯宗過世的時候,因為永泰錢莊的老闆跟楊熙已經有所勾結,於是這個秘密沒有告訴昭皇帝,反倒是被楊熙所掌握,她知道永泰錢莊的四個秘庫,在什麼地方,現在就要威逼總大掌櫃,讓他主動把錢拿出來。
鄧允再也無法壓住心中的驚懼,大哭道:“我知道夫人身懷不世之材,心存鴻鵠之志,要行非常之事,可是小人小人一旦資助了夫人,那就會為朝廷所不容,頃刻便會被扣上大逆之罪啊,請夫人念及我一家老小,給小人留條活路吧!”說著便給涵因跪下。
涵因冷笑一聲,聲音依然悠揚而富有磁性,但內容卻無法給人任何愉悅之感,她說道:“總大掌櫃應該知道妾身也要到絕路了吧,朝廷隨時可能發兵,把榮王和我捉回去,我現在也沒有活路了,因此你也別怪我不給你留活路。你不肯幫忙,也許我會死,不過我可以保證,你們全家一定比我早死,上下二十多口人,你的老母、妻子、孩子一個都別想跑。”
涵因的表情依然平靜,彷彿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鄧允卻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種瘋狂,越是這樣的反差,越讓他趕到不寒而慄。他知道這位夫人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嚇唬,她說的是真的,如果自己不從,她真的會把他全家滅門,他知道,這個女人說的出,做的到,他給涵因一邊重重的磕著頭,一邊哭道:“夫人饒命啊我我跟夫人無冤無仇,夫人為什麼偏偏盯上我呢我只是個商人啊”
涵因並不理會他的哀求。彎下身子打量鄧允,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總大掌櫃應該很清楚。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個就是現在死,一個就是跟我綁在一起搏一線生機。半盞茶——我手上這杯茶已經喝了一半了,等我喝完了,你就必須給我答案。你不選,就沒有機會再選”
鄧允看了看門邊上,許久了,他的護衛都沒有在門外探頭,很可能已經被涵因的人幹掉了。豆大的汗滴在額頭上已然掛不住了,順著面頰往下流。到了下頜尖又一滴滴的往下滴。涵因則不緊不慢的喝著茶,笑盈盈的看著鄧允。雲際則全身戒備,冷眼看著鄧允。怕他發瘋不顧一切傷害到涵因。
鄧允看著涵因每喝一口茶,心裡就不由自主抖一下,涵因最終喝完那碗茶,將茶碗重重的放在旁邊的茶几上,然後看著鄧允。笑道:“如何啊,總大掌櫃?”
鄧允嚥了一口唾液。腦子卻是一片空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渾身上下在不停的顫抖。涵因看著他半餉,方說道:“既然這樣,雲際!”
雲際應聲而上,手一揚,一把軟劍的劍尖便抵在了鄧允的脖子上,只要手輕輕一送,就能捅破鄧允的喉嚨。
鄧允抱住腦袋大叫一聲:“我做!我做!夫人別殺我!別殺我!您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雲際隨即撤回劍。涵因笑道:“這才對嘛,總大管事是個聰明人。我聽說你還有兩個侄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