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進了屋。隨即關上門,問道:“如何?”
“見到了文媽媽,她現在也有人盯著,不過她還是有把握出去跟師父聯絡上。”她口中的“師父”自然是指霄雲。
涵因點點頭:“我讓你打聽徐州叛亂的事情,問文媽媽了嗎?她那裡還有什麼訊息?”
雲際便文媽媽告訴她的徐州州府被安祿山軍攻陷,陳成投降。以及高煜已經被免職,劉公公和王通商議後決定調幽州軍平亂的事情全部轉述給了涵因。
這些事情早就傳遍了,不需要特別打聽。只是涵因被劉公公刻意阻斷了訊息,所以並不知道外面到底情勢如何。
雲際擅長潛伏,可以避過劉公公安置在涵因宮內外的耳目,但涵因一直沒有用她跟外面保持聯絡,畢竟劉公公的人實力不差人又多。一兩次可以躲過去,次數多了。難免被發現,那樣的話,涵因最後能動用的手段就沒有了。
這一次涵因知道事情非同尋常,再並非普通的朝堂相鬥,而是關乎整個國運,也關乎李湛甚至她和孩子們的命運,因此涵因不惜讓雲際出動,一定要掌握外面的訊息,早作準備。
最後雲際說道:“媽媽聯絡上了師父,會想辦法給我們信兒的。”
涵因點點頭:“現在是特殊時期,你行動一定要小心。”
雲際點點頭,便下去了。
涵因卻一絲睏意全無,她的腦子不停轉動著,披著衣服,在屋裡走來走去,不停的搓著手,她並不冷,卻因興奮渾身發顫。看來劉公公和王通早就知道這件事了,為了防著高煜趁著人心浮動的時候對他們動手,所以先急著收了高煜的兵權,然後再借著大典宣示正統,穩定人心。
這絕對是一個機會,陳成率領的三萬精兵被安祿山大敗就給河北的反賊極大的鼓舞,河北的局勢愈發混亂了。而因為楊珣即位不到一個月就駕崩,朝廷各勢力忙於在新老交替中爭鬥,根本就沒能做出有效的反應,導致安祿山有了喘息的機會,他最終說服了陳成投效於他,並在陳成的幫助下組建了一支相對精幹的軍隊,最終攻克了州府。
這件事給朝廷的震動是巨大的,之前天聖教也佔了州府,但是地處偏遠,而且也並非正面攻打下來的,而是跟裡面的人裡應外合拿下,並且天聖教很快被撲滅,影響力畢竟有限,但是這一次不同,徐州是被強攻下來的,安祿山那堆烏合之眾現在已經今非昔比可以與朝廷的正規府兵相抗衡了,雖然府兵早已經因為腐敗、吃空餉等等原因戰鬥力下降得一塌糊塗,但是在那些普通的農民眼裡,根本不敢跟他們對抗,而安祿山卻將他們擊敗,讓那些原本只是想跟著混一口飯吃的人們看到了希望,同時也吸引了一些不得志的野心家們。
接下來的事態發展,就要看幽州軍能否打敗安祿山。如果能夠順利剿滅安祿山,朝廷的威信也大受打擊,河北和中原的混亂還會持續,劉公公、王通也只能和李湛合作,到時候就要和他們談條件。
如果幽州軍失敗了,那麼整個局面就會完全失控。安祿山如果能夠戰勝遼東精銳部隊,一定會信心倍增,況且從徐州到洛陽,幾乎是一馬平川,除了虎牢關,幾乎無險可守,他一定會很快來攻打洛陽。而且各地早已不穩,安祿山聲勢大漲,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其中。如果出現這種情況,誰也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戰爭跟政治不一樣,政治是可控的,戰爭的結果卻難預料,政治可以妥協交換,但是一旦付之於戰爭,就再無商量的餘地,一切都由輸贏決定。涵因也再無任何把握,最終的結果由李湛的實力決定。
幽州現在的守將是封常清,也是驍勇善戰之人,上一次楊煦東征,他便是跟隨出征將領之一,只可惜楊煦沒有什麼戰爭經驗,自負看過幾本兵書,卻非要立下不世武功,反而導致大敗,東征之後,封常清就駐守幽州,防範高句麗的威脅。好在高句麗也被這場戰爭搞的元氣大傷,也沒再惹出什麼事來。
涵因對安史之亂印象最深刻的幾個名字就是安祿山、史思明、哥舒翰、郭子儀,至於封常清是不是名將,戰績如何卻沒有多大印象了。所以她也不知道這一戰結果會怎樣。
她深吸一口氣,大隋的國運如何,就看安祿山和幽州軍這一戰了。
與此同時,劉公公和王通卻加緊了登基大典的準備,本來為了表示對其兄的尊重和哀思,新皇也要成服二十七天,登基大典應該在釋服後的一個黃道吉日舉辦。現在他們卻等不及了,以新皇是大行皇帝兄弟的名義,而弟為兄服喪應為一年,皇帝服喪以日為月,宣佈皇帝成服十二日釋服,讓欽天監又找了一個黃道吉日,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