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長安城裡每天沒有百起也有幾十起。‘稻香村’十幾頭牛還算個不大不小的案子。
齊王又去審那個胡榮。胡榮無法狡辯,只好承認,是怕頻繁出宮引人猜疑,便事先買好了雙皮奶,想著天氣還冷,不會敗壞,等泰王要的時候便拿了出來,誰知道壞了。
齊王哪能信這話,對胡榮用了刑,胡榮交代這是王淑妃指使的,並且說王淑妃本來交代他用毒。他沒敢用,只把奶放壞了給了泰王。第二天再審,這胡榮卻死在了獄中。
齊王見事已至此,便把審出來的結果上奏。
太皇太后、皇帝、皇后都在仁壽宮聽齊王的奏報。
皇帝一聽到稻香村確實與此事無關,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即聽到竟然是王淑妃要謀害小皇子,當即沉下了臉。
“派人把王淑妃帶來。”皇帝喝道。
淑妃已經聽說了緣由,一進來就大呼冤枉。說自己絕不敢謀害皇嗣。
皇帝卻不聽這些:“你是有孩子的人,竟然還去謀害一個剛出生的小娃娃,你怎麼狠得下手!”
淑妃哭喊道:“皇上,這是有人陷害臣妾。”
“陷害?那為什麼泰王想起吃雙皮奶,是壽王攛掇的?你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利用自己的兒子壽王,你還是人嗎?”皇帝越聽越怒。不想再聽下去,揮了揮手:“把這個賤婦帶走,沒的在這吵到老祖宗。”
太皇太后、皇后見皇帝盛怒之下,也不敢再勸,靜靜的坐在一旁聽著。
皇帝盛怒之餘,也覺得這個案子還有蹊蹺。還想再從稻香村丟牛的事情上讓魏伯顏入手再查,但太皇太后卻勸住了他:“好好的內衛,不去監察百官,卻去查一個鋪子丟牛的事情,莫說御史會有意見,傳出去豈不笑掉天下人的大牙。這事本就是京兆府的事,讓京兆府查就完了。”
皇帝一想也確是如此,只得作罷。問道:“皇祖母看看此事該如何處置。”
太皇太后說道:“此事的緣由,就是太監胡榮翫忽職守,從民間偷帶食物入宮,泰王自己不遵守宮規,不僅自己吃。還給弟弟吃,釀成大禍。孝王身為兄長,不僅自己不以身作則。還教唆兄弟一起違反宮規,和泰王同罪。賢妃知道事情經過之後,不向上請示,卻私設刑罰,萬一致使泰王舊病復發可怎麼好。我想賢妃現在養育兩子,著實辛苦,泰王就不勞賢妃鞠育了。至於淑妃麼,我看就按管理後宮不嚴論處吧。”
皇帝皺著眉頭說道:“其他人也罷了,淑妃危害皇嗣,若不嚴懲,豈能服人。至於其他人,都聽憑皇祖母的處置。”
太皇太后嘆了一口氣,勸道: “皇上,畢竟只有人證,沒有物證,那人說本來要用毒,搜尋了他的住處,又沒發現毒藥,現在他又死了,只憑他的一面之詞又怎能定罪,若是有人陷害,豈不冤枉了淑妃。但淑妃教育孝王失當這個責任還是有的,我看就讓淑妃和禁足一個月,賢妃禁足三個月吧,孝王、泰王抄寫《孝經》百遍,泰王等傷養好了再行抄寫,皇上看怎麼樣?”
皇帝一想也的確如此,心中的不滿卻並未平息下來,在他看來王淑妃很有動機害六皇子,而賢妃則太狠毒了些,她那日的樣子竟是要打死泰王,不過這兩個妃子都生了兒子,不顧她們也要顧著兒子,終是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又忽的想起來,加了一句:“劉錦的侄兒言行不慎,就先讓他不要做陪讀了。”
太皇太后開始面無表情的聽著,聽到最後一句,微微皺起眉頭,隨即又鬆了開來,並未說什麼。
皇后喘息了兩口氣,笑道:“那泰王不如就讓臣妾親自教養吧。”
太皇太后一笑:“皇后,眼見著你這喘嗽的毛病又重了,怎麼好讓你再勞累。我看要不讓德妃帶回她那裡吧。”
“現在六宮無主事,臣妾這身子一天好一天壞的,我想著先讓德妃妹妹辛苦些,管理六宮諸事。可德妃妹妹的身子慣是不大好的,如果再照顧泰王,恐怕身體就吃不消了。依臣妾看,要不讓李昭容先照顧泰王吧。”皇后笑道,她很清楚,養在自己名下的孩子在朝堂引起多大的動盪,皇帝是不會輕易同意的,但妃位上的三人,兩個捲入這件事,蕭妃一下子倒漁翁得利了,她又是太皇太后侄孫女,再讓她養個男孩,那還得了,皇后是萬萬不能讓這種事發生的。她提出自己養泰王,不過是漫天要價落地還錢罷了。
李昭容就是唐國公李湛的庶姐,嫡母韋氏,生母是竇氏,按照嫡母來說。李昭容應該算是皇后的表姐。她比皇帝都大上三歲,皇帝剛登大寶之時還有過一段寵,有人說這是因為竇太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