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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次曲意逢迎,卻都討了沒趣,她深以為恨。

崔浩寧、陸寄悠、蕭若華她誰都惹不起,也不敢不服,唯有涵因,想她一介孤女,還曾入過奴籍,李寧馨偏跟她最好,心中早存了不忿之意。此時見平日跟涵因交好的那幾個都沒來,便存了心要給她些顏色看看。

此時宇文姑娘已經把自己的詩謄在紙上,見時間小過半,衝涵因冷笑道,聲音不高不低,正好涵因能聽到:“不過仗著有個好名姓,什麼東西。”手一推,那硯便翻到在涵因的紙上,汙了一片。

宇文姑娘叫道:“哎呀,失手了,對不住妹妹。”嘴上這麼說,神色中卻帶著得意。旁邊幾個和她要好的姑娘也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涵因本想著湊一首詩,不好不壞便完了,誰知這宇文姑娘出來挑釁,她若不回應,別人只會認為她是仗著自家親戚的勢力,從此小瞧了她,少不得要壓一壓她們的氣焰。

她瞧了那紙上染的這一塊墨跡,慕雲剛開始研磨,因此硯中並沒有多少,這一片倒是不大不小,又見那架子上各式湖筆皆齊全。心中自有定計。下人們忙過來換紙,涵因卻擺擺手,叫他們不必換。

只在架上挑了支軟毫,趁著那片墨跡未乾之時勾勾點點,不一時便畫了一幅寫意牡丹。又在旁邊提了一首詩:“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蓉淨少情。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心裡慶幸,上輩子光想著“任是無情也動人”那首牡丹詩。這首偏巧沒抄過,只能再對不住一次還沒出生的劉禹錫了。字堪堪寫完,那香便燃盡了。

周圍人見她一揮而就,剛剛那看笑話的樣子便全轉成了驚歎。

太監把各家姑娘做得詩呈上。齊王妃看了一遍,指著涵因的畫和題詩,對一眾貴婦嘆道:“畫也好,詩也好。不愧是滎陽鄭氏,她幾個哥哥在長安素有才名,想不到這個妹妹竟也是個才女。”

宇文姑娘見設計不成,反倒叫涵因出了風頭,心中好沒意思,只得訕訕的走了。

這一回。涵因的才名便傳了出去,偏這姑娘又定了人家,偏又是個繼室,惹得一幫文人才子長吁短嘆,捶足頓胸,慨嘆紅顏薄命,只恨沒緣一見。

“子玄真是豔福不淺,先前那兩個鄭家姑娘為你打的翻天覆地。差點沒法收場,沒想一轉眼,這樣頂尖兒的女子就落到你手上了。想不到你小子竟是個桃花命。”柳兆和把玩著手中的玉器,他是柳正言的三兒子,比李湛大幾個月。從小和李湛一起長大。

李湛聽柳兆和如此說,輕哼一聲:“當年嫂子非你不嫁。現在倒來調侃我。”

柳兆和臉皮紅了紅,乾脆轉移話題感慨道:“哎。我父親糊塗,當初我就說,我那妹子和離,你喪妻,就坐定了這門親事多好,哎”

李湛冷笑道:“你父親可不糊塗,再沒有比他精明的人了,我那時不過是個不頂事的司馬,哪比得上人家秦越,年紀輕輕就當了虎牢關戍衛大將,又是秦瓊的後人。再說,現在我的前程命運,還不是都在他手上了。”李湛說起這個也略露出些怨言。

柳兆和心裡也覺得父親當時做的不地道,他妹妹從小和李湛一起長大,當初李湛想求娶,柳正言卻聽信一個算命的,說他倆八字不合,其實是看不上李湛這個次子,於是拒絕了這門親事,把她女兒嫁給了豫章伯蘇磊,豫章伯因謀反一案受了牽連,女眷本應罰沒宮中的,他便強令女兒和蘇磊和離,把女兒保了出來,皇帝本來就想分化蘇氏和柳氏,便乾脆順水推舟。當時民風開放,再嫁很是普遍,正好李湛喪妻,又想娶這位柳姑娘,但柳正言還是不肯同意,把女兒嫁給了虎牢關戍衛大將秦越。

柳兆和一直覺得李湛是值得託付之人,誰知他父親認準了那算命的所言,就是不肯把女兒嫁給李湛,誰知道他是看不上李湛,還是真迷信呢。但子不言父過,他也不好說什麼,訕笑了兩聲,道:“可你怎麼就想起娶這位鄭姑娘了呢。你再等一等,還可以娶到鄭家長房的姑娘。”

“你父親的意思,本來是讓她嫁給我那侄兒,不過在靖國公府出了那樣的事,又如何提呢。昭容娘娘好容易有了泰王這個倚仗,整日卻提心吊膽的擔心泰王會被從身邊奪走。”李湛嘆道:“她這些年已經夠苦了,從未求過我什麼,她是真的想把泰王養在身邊。所以無論如何,我們家都要結成這門親事,現在也只有我了。”

柳兆和聽了這話也是一陣黯然,李湛的姐姐李瀲,雖然是庶出,李湛卻和這個姐姐最親,甚至比一母同胞的妹妹還要好上七分。

在柳兆和的記憶裡,李瀲永遠那樣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