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川,上面有祁連二字,還有一些標註地名的小字,此外就是一個叉,硃紅的顏色,極醒目,並不是書上的原筆,應該是看書的人後加的。正在那撕破的地方斷了開,涵因一看便想起來從杜胤那裡得到了另外半張圖,那撕破的地方正差不多與此相合,上面是“瀚海”二字,瀚海指沙漠,彼時地圖以南為上,西為右,祁連山的西北便是大漠,正應了“瀚海”,那這個畫叉的地方便呼之欲出了,那不正是敦煌所在。
涵因如此一想愈發覺得合理,敦煌的莫高窟自前秦起一直修築至今,鄭倫在西北經營多年,把自己的家當藏在那裡也說的過去。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涵因卻總覺得不大對勁。又見杜筱和寧若都看著自己,也未及細想,便笑道:“既破損了,少不得照著樣子描補才是,我先拿回去吧。”
杜筱若有所思的看了涵因一眼,最終什麼話也沒說。(未完待續)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牡丹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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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春暖花開,這個時節,卻是長安貴婦們最喜歡宴飲取樂的時間,毓華樓天天被定滿,走廊中也站著跟隨夫人、姑娘們出來的丫鬟婆子。只是包間的隔斷甚為隔音,縱使裡面高聲喧譁,也被阻斷在厚重的橡木門後面,整個毓華樓還是一派靜謐安詳的氣氛。
新下的時蔬爽口清新,菜品精緻,味道別致,也怨不得成日在府中山珍海味的貴婦們願意來此。
飯畢,涵因剛漱了口,曲惜柔便主動來見她了。
涵因笑著對她說道:“多謝曲大當家給我這個面子,要不然我想訂上一席,少不得再排上半個月。”
曲惜柔笑道:“姑娘是敝店的貴客,上次欠姑娘一個人情,這次自然是要還的。”
“我本來還想邀綴錦閣的歆兒掌櫃一起呢,只可惜她卻來不了了。怎麼綴錦閣的掌櫃忽的換了姐姐你呢。”涵因笑道。
劉錦死後,歆兒便把生意交給了曲惜柔,只說想要離開,並未說要去哪裡。曲惜柔便道她是因劉錦之死,所以要離開這個傷心地。也並未多問。
聽涵因如此說,心裡忍不住感傷,強笑道:“撐這個店這麼多年,她也累了,走了也倒好,一個人也可以隨性一些。”
“隨性?她那去處怕是天下一等規矩嚴苛之地。”涵因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曲惜柔。
曲惜柔果然露出七分驚訝,三分迷惑,有些急切的問道:“姑娘竟知道她下落。”
涵因做出一副奇怪狀,反問道:“我原以為曲大當家是歆兒的密友,旁人不知道的。大當家也該知道,怎地她竟沒告訴你?”
“在下慚愧,敢問姑娘在何時又在何地見過她。”曲惜柔的目光中閃過不安。
涵因慢條斯理的飲了一口茶,做思考狀:“嗯是什麼時間來的,哦,對就是上個月,我進宮給太皇太后請安,恰巧皇上來了。我見皇上身後的有個宮女相貌出挑,氣度不同於旁人,便多盯著看了兩眼,誰知竟是歆兒掌櫃。後來,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她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呢。她本來已經逾齡不能做宮女的,可是皇上身邊的劉公公。親自把她的名字寫了進去,後來皇上便欽點了她到御前伺候。”
曲惜柔一聽,身子當即便是一僵:“姑娘沒看錯麼?”
涵因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的反應,見她的表情越來越複雜,嘴角輕輕一勾,似是不經意的說道:“許是看錯了呢。誰知道。不過,也只有像歆兒掌櫃那般出挑的容色,怕才能得到皇上的聖眷吧。”
涵因的語氣和女孩子間調侃八卦的語氣別無二致,只是朱唇輕啟吐出那輕輕巧巧的幾個字,落在曲惜柔的耳朵裡卻重似千鈞。
曲惜柔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驚濤駭浪,笑道:“大食國新來了舞姬,那舞倒不是先前的俗樣子。姑娘可有興趣一觀。”
涵因抽回曲惜柔身上的目光,笑道:“那就請曲大當家費心安排吧。”
曲惜柔告罪一聲,退了下去。
回府之後,薛凌華接到齊王府的請柬,邀請鄭鈞一家參加齊王妃的牡丹宴。齊王妃在江南時每年都辦牡丹宴。遍請名媛貴婦,鬥詩賦辭甚是風雅。成了江南姑娘播散閨名的最佳場所。名義上是齊王妃主辦,實際上是齊王籠絡江左世家的手段。回了長安。她自然要接著辦下去。
去年,連太皇太妃都賞光駕臨,讓牡丹宴在長安世家之中的影響力更上了一層樓。
說起來,去或者不去這宴席都蠻尷尬的。按理來說,與齊王府隔條小巷,算是鄰居,很少有兩個大府之間離得這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