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似乎酒醒了一些,又恢復了往日溫文爾雅的神態,站起來告辭回去。
涵因把他送到院門口。卻見他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俯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今天在花園裡是你吧。”見涵因張大了眼睛,露出孩子般得意的笑容,“你猜我怎麼知道的。”
也不待涵因問,便指著腰間的荷包“今天回去之後錦芳才把這個給我,那時候我聞到了和這個味道是一樣的。”說罷就轉身走了。
涵因認出那是前些天給他繡的喜鵲登枝紋樣荷包,繡工馬馬虎虎,裡面卻配得是她最喜歡的香料方子,還是她上輩子從一位神醫手裡淘換來的。淡淡的,若有若無,卻有種安定心神的作用,她自己的荷包也裝著這個。望著皓軒遠去的背影,心跳不禁加快了幾分,但想到自己的狀況,稍微活動了幾分的心,又沉了下去。
皓軒還有幾個月就十六歲了,靖國公府應該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請封世子的事宜了。如果沒有意外,旨意會很快下來。現在崔家在長安的形勢很微妙,皓軒一表人才,以後還會襲國公的爵位,早就不知被多少家盯上了。她微微嘆了口氣,壓下黛玉那般自怨自憐的情緒,回到屋子裡面拿起做了一半的鞋。
最近靖國公公事繁忙,已經幾天不著家了。今天回來,也沒有宿在姨娘那裡,只在大太太屋裡歇下了。大太太服侍他用了飯,便跟他商量起皓軒的婚事來。
“已經有七八家跟我提了,都是極好的姑娘。”大太太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絲得色“宋國公蕭遠的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