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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藥碗推到地上,她跪在地上拽著劉公公的衣角,哭道:“公公,我是清白的,我沒有謀害皇上,公公,公公,你替我求求情,我想要我的孩子”

劉公公嘆著氣搖搖頭:“庶人,您這是在為難老奴,皇上已經下了旨,請庶人遵旨。”說著衝那小太監一使眼色。

小太監走到外間,又從藥罐子裡倒出一碗藥來,他們常做這種事,所以很清楚,有人不會那麼聽話,乖乖把藥喝了,因此他們都會事先多準備一些,就是為了應付這種情況的。

劉公公見藥又拿來了,說道:“庶人,皇上已經下旨,您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有人害我!”歆兒叫道:“皇上怎麼會相信她們,而不信我呢劉公公,我求求你,替我求求情,請皇上明察,皇上一定會明白過來的,我是被人陷害的!”

劉公公收起笑,眼神陰森:“庶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不能喝!這是皇上和我的孩子,皇上怎麼能殺死自己的孩子!”歆兒搖著頭哭叫道。

劉公公冷笑道:“庶人自己不要體面,就怪不得老奴了。”

說完衝著兩邊一點頭,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太監撲了上去,將歆兒按住。將那碗藥灌了進去。

魏伯顏當晚也被抓了起來,關押在天牢裡,以往長公主用內衛監視百官和軍隊,他們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所有人都對內衛又恨又怕,這次內衛的指揮使落到了他們手裡,自然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

這兩年多來,魏伯顏逐漸習慣了將那套酷刑加諸於別人身上。如今卻將這些一一嚐遍。心中只覺得說不出的諷刺。痛苦越來越難以忍受,一夜的折磨,已經讓他再顧不得自己的清白,他只想讓這一切趕緊結束。

那張紙上不知道寫了什麼,他都點頭稱是,最後按手印了事。

至於問他和什麼人勾結,他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如今皇帝的意思很明晰。對李明哲和靖國公不滿,御史臺的官員揣摩上意,自然要往他們倆身上招呼,但他們多是寒門出身,清貴有餘,權勢不足。自然不會扒著李明哲不妨,於是,把髒水往靖國公身上潑就成了他們唯一的選擇。

魏伯顏的供詞出來便是他是和靖國公勾結,並牽連了不少靖國公一派的官員。

此事一出,彈劾靖國公的摺子也隨之而來,有說他悖逆大罪,有說他貪汙腐敗,有說他結黨營私。

這些日子。韋氏就沒少對涵因冷嘲熱諷:“令舅現在情況不妙呢。這些日子我出去,外面已經議論紛紛了,聽說有可能會被抄家呢。你家每隔幾年就出這種事,還真是不幸。”

這話說的頗為挑釁,意指涵因家裡頭已經不止一次獲罪了。

涵因喝了一口茶。冷笑道:“舅舅的事還沒有定論,何況舅舅畢竟是一朝宰輔。朝廷上出了事,自然是要負責任的。”涵因又回擊了回去。意思就是你們韋家想要攙和朝廷的事還沒有機會呢。

韋氏冷笑了兩聲:“不管怎麼說,都要貶到江南去,令舅年紀大了,去那麼遠的地方也不知道受得住受不住。”

“江南氣候溫和,正是頤養的好地方,舅舅說了,要在那邊覓一處好宅子,到時候把外祖母和舅母都接過去呢。”涵因笑道。

太夫人看這兩個兒媳又開始你來我往,趕忙插話:“江南的確是個不錯的地方,氣候又好,又富庶,地方上很是太平,聽說靖國公這些年身子一直不大好,趁此機會也可以好好休養一段時間。”這兩年朝局複雜,靖國公的確沒少裝病。

涵因笑道:“其實舅舅去年就有致仕之意,但皇上一直不準,這次去江南也是皇上體恤。”

韋氏看著涵因冷笑,心想你就繼續強撐吧,什麼“致仕之意”、什麼“皇上體恤”不過是拿來讓面子上好過點,誰不知道靖國公家就要倒黴了,於是,昂起頭有些得意的對太夫人說道:“我前些日子回孃家,聽母親說朝廷要起復我父親呢。吏部已經上了摺子,說推薦他做兵部郎中。這些日子正在等著訊息。”話裡話外不乏炫耀的意味。

太夫人也露了笑容:“哥哥嫂嫂也真是的,這麼大的訊息也不告訴我一聲呢。”

“還沒有完全定下來,不過上邊的訊息說已經有八分準了。”

她的父親韋建民和韋建昌是堂兄弟,在李湛之前做過兵部郎中,後來被鄭倫一腳踢到湖州做刺史,這讓韋建昌很不滿,但繼任的兵部郎中是韋建民的侄子,韋家也說不出什麼來。後來韋建昌獲罪,他家受了不小的牽連,也被免了職。李、韋雖然是姻親,兩家向來立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