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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你以為自己還能躲到哪裡去。既然我們能把姑娘安全帶到這裡,姑娘怎麼以為會輕易放你走呢。”

寧若一滯,旋即悽然笑道:“生死有命,若是實在逃不過也只能那樣,二位雖然另有所圖。但畢竟幫了奴家。奴家還是心存感激的。可若是想像貴二叔家那般行事,奴家心存死志,恐怕也不是二位可以相破的。想不到如公子這等高門大閥的上等人物,卻都做這等下作的事情,來為難我一個弱智女流!”

鄭鈞瞪了涵因一眼,柔聲說道:“姑娘誤會了,我家弟弟心急,說話不當。姑娘若不願意,我等自然不會相強。只是”

涵因卻絲毫不為寧若的話所動,接過鄭鈞的話:“只是姑娘想好了,這天下間又有誰能為姑娘得罪沛國公。我二叔家要抓姑娘,恐怕是為了獲知李大掌櫃的下落。姑娘雖有死志,焉知他們不會以姑娘為餌,誘使李大掌櫃上鉤呢。李大掌櫃便是到了我們這裡也不過是跟我們聊聊我二叔家的近況。但他要是回到我二叔家,會怎樣的下場,姑娘猜也能猜的出吧。”

“話雖如此,若是沛國公發現二位收留了我們,以二位今時今日的地位又怎能護得住我們。二位倒是盤算的好買賣,想要買什麼東西。先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出得起價錢吧。”寧若語含嘲諷,她想到今日淪落到這般處境,說話愈發尖刻。

鄭鈞聽了她的話直皺眉,涵因卻似渾然不覺:“一筆買賣是不是好買賣,不光是要看出價,而是買家是不是識貨。姑娘覺得李大掌櫃知道的哪點東西誰會買?滎陽鄭氏樹大根深,和各大世家的關係盤根錯節,姑娘可要小心。若投錯了人,恐怕不是找了個好靠山,而是自投羅網了。我們雖然勢單力薄,但好歹是滎陽鄭氏子孫,靖國公是我們的母舅。姑娘又非二叔家的奴婢,二叔有什麼名義來管我們要人。最多私底下出手。不過你應該從李大掌櫃那裡知道了。我們來這些日子,跟二叔家也過了幾來回了。他也沒從我們這裡討得什麼便宜。何況,李大掌櫃所託之人便真的可信麼?”

“他在滎陽人脈極廣,所託的人自然是可信的。”寧若有些激憤。

“可信便是落到姑娘這般田地麼?”涵因如湖水般的眸子透著涼意,語氣並沒有特別的嘲諷,那種洞徹世事的淡然,卻直入寧若的心裡,一下子將她的一番做作映的無可遁形,她想起自己秘密贖身,還用了個金蟬脫殼的法子,倚紅閣的老鴇把事情告訴鄭家也便罷了,但那人是李諦一手安排的可信之人,自己卻這麼快被盯上了,不由懷疑其那個人來,更擔心李諦的安危來。

如此一想,便怔在那裡,半日沒說話,剛剛那般決絕的氣勢也弱了下來。

鄭鈞不願如此逼她,說道:“姑娘若是實在不想跟我們同行,我們也絕不會勉強姑娘。這裡再往東便是洛陽,我們把姑娘帶到洛陽,也許會安全些。”說罷便招呼涵因走。

“等等。”寧若忽地眼淚“撲簌簌”的滑落,她的睫毛極長,淚水盈滿眼眶,一滴滴的落下,自有一副梨花帶雨的嬌弱,讓人不由心生憐惜:“公子真的可以救奴家和奴家的夫君麼。”

她這副姿態,讓一貫自持的鄭鈞都有一瞬間的失神,涵因卻並不買賬,她知道,這等煙花之地的女子,最是會故作姿態,之前她一副要拼命的樣子,這會又忽然換了副神態,因此只是冷冷的看著,並沒說話。

鄭鈞說道:“姑娘若是信任在下,在下自當盡力。”

寧若瞥了涵因一眼,看她用淡淡的眼神望著她,姿態不覺收斂了很多,擦了擦眼淚:“其實夫君早在一個月前就幫寧若贖了身,但是他讓奴家和媽媽都不準聲張,說等時機到了再把奴家接走,讓奴家閉門謝客,專心等他。前些日子,他派人來大張旗鼓的接我,說要把我送到他在滎陽的宅子里正式納我為妾,車出了管城,到了僻靜處,有一輛小馬車在等著。他便在那馬車上。接我的人放下我,又接著走。我才知道鄭家竟要殺他,被他先一步察覺躲過了,他為了把我弄出來,才用了這個法子。他先給我安排在一個很要好的朋友那裡,為了不引人注目,我們分頭行事,離開滎陽後在會合。沒過幾天,就聽到沛國公家報官。說他捲走主人財物,滎陽到處都是通緝他的畫像。他那朋友安排了一輛馬車讓我走,再後來的事,你們就知道了。至於他託的朋友是誰,還有到什麼地方匯合,可別逼問我,我也不會說的。”

涵因知道寧若並不完全信任他們,因此也不逼問。只是問道。“聽說李大掌櫃在二叔家極受器重,而且還是家生的奴才,父母在沛國公是老奴,很有體面,到底是為了什麼事非要置他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