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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因點點頭應了下來。
趙媽媽把刻著“巧兒”的玉牌收進懷裡。把另一塊交給涵因,“姑娘出宮的時候把這個帶給我那個妹妹,她應該明白的。”
涵因把那塊玉牌收了起來。
從仁壽宮出來,涵因並沒有馬上回毓福宮,絡兒調去了泰王身邊,這次派來伺候的小丫頭正拉著小姐妹聊天,涵因知道她是賢妃的耳目,是要趁機探聽動靜的,她在院子裡站了一會,那丫頭不知道是沒有看見,還是沒空理會,總之是沒人出來伺候。涵因不想鬧出動靜,乾脆出了仁壽宮自己走了。
泰王正在書房裡聽師傅講課,皓寧應該是去了皇后那裡,她看天色還早,便在太液池邊散步。腦子裡面一遍遍想現在的形勢。
如今,他們兄妹看似得了宮裡的寵,泰王也日漸受器重,朝中有風議該給自己的哥哥平反,看似大好的態勢,卻對他們兄妹毫無幫助。
皇帝一天不提平反的事情,他們兄妹便被死死的卡在滎陽鄭氏的族譜之外。
不知不覺,涵因竟然溜達到了皇帝午休小憩之地——清輝閣。
當年她還是長公主之時,最常走的便是這條路,今天她胡思亂想,竟然又下意識的走了這路。見四下無人,便欲迴轉。
沒想到清輝閣出來一個小太監,一溜小跑到她跟前行禮,“姑娘,皇上宣姑娘見駕。”
涵因抬頭看那清輝閣的二層,一扇雕花的窗子半開著,皇帝最喜歡從這扇窗子眺望太液池,那裡視野開闊,毫無阻隔,一切盡收眼底。
她只得跟著太監去了。
“起來吧,這裡也沒有別人,不必這麼鄭重。”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種表情是她並不熟悉的,她從沒了解過這個弟弟在別的女人面前是一副怎樣的面貌。
“民女不敢。”涵因低下頭。
“不敢?我看你的膽子倒是蠻大的,竟然一個人在宮裡亂晃。”雖是質問,皇帝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
涵因又跪下“民女覺得屋子裡面有些燥,就自己出來透口氣,誰想迷了路。”
“又沒說要怪罪你,不用動不動就跪。”皇帝伸手把她扶起來,卻竟然不放手了,湊近她的臉,一邊盯著看一邊用曖昧的語氣問道:“你真的是迷了路,還是知道朕在這裡。”
涵因想要掙脫開他的挾制,沒想到他抓得更近了,她只好把臉別開:“民女實不知”
“不管知道不知道,來了便好。”皇帝打斷了她,看她帶著戒備的神情,不由笑了笑,把手鬆開,徑自坐到了鋪著明黃織金九龍團花坐墊的龍椅上,“你也坐吧。”
涵因輕施一禮。半坐在一旁的雕花月牙凳上。
“你可知道,除了長公主這裡再沒別人上來過。”皇帝的語氣微微有些感慨。
涵因也想起當年在這裡跟弟弟商討國事的情形,一年不到一切都已物是人非,眼前的這個皇帝讓她陌生,甚至懷疑是否是當年她面前那個乖巧甚至有些羞澀的弟弟,看來她真的太自以為是了:“民女的榮幸。”
“我看你在太皇太后面前,嘴最是伶俐的,怎麼在朕面前就啞火了。”
涵因半垂著腦袋:“民女不敢觸犯天威。”
“今天無論你說什麼朕都恕你無罪。”皇帝聽她這麼說哈哈一笑。
涵因牙一咬。起身跪下說道:“民女有一事相求。”
皇帝面色一沉:“果真就順杆爬了。說吧。”
“民女的大哥鄭釗,任兵部員外郎期間被判通敵罪,但我兄當時只負責兵器報損,西北大軍的動向,根本是他這個級別接觸不到的機密之事,此案恐有冤情,求陛下重查此案。”涵因額頭上滲出點點汗珠。她知道這樣可能會觸怒皇帝。但是她不得不冒險一試。
果然皇帝冷哼一聲:“你哥哥的罪查有實據定的,況且他自己些人認罪書,朝堂大事,你一個女子怎能置喙。憑這一點朕也可以治你的罪。”
涵因抬起頭,冷冷的看著皇帝:“古有緹縈救父,我朝以孝治天下。民女為兄請命,以全孝悌,便是因此獲罪也在所不辭。”
皇帝走到涵因的跟前,笑道:“我知道你們兄妹的心思,若是你哥哥的罪不除,你們就入不了族譜。你敢說不是麼。”
“父母親的香火無人承嗣,家兄和涵因雖不肖,亦整日憂思。” 涵因淡淡的回應。
這讓皇帝心裡有些莫名的惱火:“這裡就我們兩個。用不著跟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說到底,你不